田图婓如一头矫健豹子轻松跃攀上吉普车顶,车子在室外射击演练场边缘地带的小山坡上,视野好,韩道德腿短,爬了半天没上去,骂道小六拉叔一把,田图婓憨憨一笑,跳下车,弯腰,让韩道德踩在背上,终于让伛偻男人成功登顶,魏锋靠着车头,韩道德喊道老魏来一根?魏锋转过头,看到韩道德坐在车顶上探出身子,手里夹了根烟,犹豫了一下,魏锋轻轻点头,他和烟酒不忌的郭青牛在私生活方面是两个极端,戒烟戒酒,色倒是没一起戒掉,但很节制,基本上都是完成任务后为了疏解紧张压力,很纯粹的解决生理需求,一个卖肉,一个买春,下床就不会有任何关联,赵三金当年那次大规模“杯酒释兵权”的过河拆桥行径寒了众多将士元老的心,很多财经评论员都持谨慎不乐观态度,事实证明是赵太祖赌赢了,但可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赵太祖对待陈世芳郭青牛这些人,加上徐振宏为代表的年轻一代心腹,还是很不吝啬,例如郭青牛,每次任务单独酬劳不说,每年保底工资也在七位数,只不过光头蝈蝈一直信奉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放浪宗旨,魏锋则不同,基本上没有额外开销,都会存起来,而赵三金也变相许诺,一旦金海实业谋求上市,会给他一定股份,以金海的业内口碑,只要上市,必定会催生出海量的千万富人和百万富人,比起当年的紫金矿业,自然要更加轰动。魏锋不是为那个板上钉钉的千万富翁而心动,而是感激大老板的承诺,十士为知己者死,当下很多人开始不信甚至鄙夷这一套,但魏锋很在意。
一场左冲右突上蹿下跳的游击战,以王禹言的胜利告终,但胜得比较艰难,这一点从他紧身裤裆部彻底大破裂就瞧得出,赵甲第的优良机动性让这位姐姐吃了大亏,露出大红色卡通头像内裤的语嫣姐很快乐拍拍赵甲第肩膀,说道:“不错不错,有机会加强一下越野训练,时髦一点的弱化版叫跑酷,很多年轻人都玩这个,射击场有专门的训练官,你要不要学?就是学费有点贵。”
身穿迷彩服的赵甲第摘掉头盔,斩钉截铁道:“学,明天就开始!”
王禹言和赵甲第并排走回射击馆,轻笑道:“这么掰命干什么?”
赵甲第一本正经:“怕死。”
王禹言笑着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要都这么变态勤奋,他这些前浪早就死翘翘沙滩上了。赵甲第傍晚开车回到杨浦小窝,商雀和司徒坚强都赶过来蹭饭,马尾辫在忙一个学生会事项,脱不开身,三个爷们吃饭就是有效率,完事就在书房,赵甲第和麻雀没把小强当外人,把台式机让给他玩《战地2》,他们两个则在小书桌上研究麻雀研制出来的人物卡,最近又完善许多,年龄,健康,这两个选项都包括角色和关键性家族成员,看似无聊,其实很重要,因为会涉及到接班时间,还有“继位斗争值”一栏,独生子女则空白,如果不是,那就会衍生出很多变量,赵甲第和麻雀将来要做的就是帮助选中角色顺利上位,工程浩瀚,简直就是一款大型即时战略游戏,还有“忠诚度”“短板”“优势”“杀手锏”等等,赵甲第和商雀两个讨论得不亦乐乎。
司徒坚强玩了一会儿《战地2》,就凑过来,随手翻了两页档案资料,目瞪口呆,感觉就像是高级幕僚在策划庙堂韬略,赵甲第提醒道这个东西,现在知情的,就你,我和麻雀三个,以后最多把袁树拉进来,你别在孙泽宁和胖牡丹那边多嘴,保不齐人家心里会有疙瘩。司徒坚强幸福值和满足感立马飙升到100还不够啊,谄媚道绝对口风严谨。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又把人物卡改善了许多细节,赵甲第看了下时间,就今天差不多了,他去泡了三杯茶,司徒坚强继续玩那款fps游戏,很蹩脚,赵甲第就给他演示了一下,麻雀笑着揭发道八两叔最近才搞一个mod,数模组。司徒坚强一脸崇拜,赵甲第叼着烟摇头道没你想的那么夸张,只是bf2环节的地图制作,加上一点点动作编辑。司徒坚强依然咂舌道那也很猛了好不好。赵甲第笑道你这个外行懂个p。司徒坚强很马屁狗腿地抽出一根烟,还必须得他亲自给师傅点上,商雀打趣道要是八两叔的弟弟在这里,一定要吃醋。
马尾辫急匆匆赶来,商雀和司徒坚强就很默契地闪人了。赵甲第沉浸在模拟射击中,有了蔡姨射击场靠大把银子烧出来的实战基础,越来越骁勇犀利,袁树比司徒坚强还外行,就看一个热闹,果真穿了黑丝袜,小高跟,完美身材得到淋漓尽致的展览,可惜赵甲第大战正酣,没顾得上表扬,这让从幼儿园起到大学含蓄清纯了十多年的校花马尾辫生闷气,赌气地坐在另一张书桌前,心不在焉地敲打键盘,赵甲第定时玩了半个钟头后,收手,袁树还是给他端来一杯热茶,赵甲第头也不抬,忙碌那个赌输后变成零报酬的变额年金产品,这一忙,就忘我了两个钟头,本该有晚自习却专门请了假的马尾辫,期间安静去把两块小黑板挂上,找榔头敲钉子,都没打扰赵甲第。大概九点半,赵甲第终于能松一口气,转过椅子,看着袁树的侧身,赵甲第抽了根烟,小树树故意如老僧入定,正幽怨着呢,赵甲第抽完烟,继续投入战斗,没得到宠幸甚至连一句安慰也没捞到的马尾辫眼睛微红,轻轻起身道我先走了,赵甲第没动静,一点反应都没有,她收拾东西,轻轻走到客厅,站在门口,却没有力气去打开门,就蹲在门口,不知道是哭了还是累了。
十一点多,赵甲第十指交叉运动了一下,关掉台灯,走出书房,在客厅没有找到马尾辫身影,笑了笑,想到床头有本书籍要用,就走入主卧,结果看到马尾辫趴在床上看一本连阔如的《江湖丛谈》,是她新买来给他“装点门面”的书,太入神了,没留意到赵甲第的出现,赵甲第坐在床边,一巴掌拍在她曲线傲人的屁股上,很轻柔。她转过头,嘟着嘴巴,却不敢撒娇。
赵甲第轻声问道:“哭过了?”
她慌张摇头否定:“没有。”
赵甲第躺在她身边,看着天花板,“我不喜欢这样。”
袁树这下子是真哭了,依旧没敢哭出声,捂着嘴巴。
赵甲第自嘲笑道:“世界那么大,漂亮的女孩子那么多,骄傲的,清高的,抬着下巴生活的,肯定也很多。优秀的男人也那么多,愿意讨好的,温柔的,体贴的,跪着给她们唱赞歌的,肯定也不会少。也许你会说,你之所以不肯像那些优秀的好男人,是因为你是赵鑫的儿子,是赵家老佛爷的孙子,不缺钱,躺在一座金山上,恩,挺有道理。真希望你有机会跟我一起受苦,然后你某一天,就会发现我依然是那么无药可救,不懂甜言蜜语,不懂把爱啊喜欢啊挂在嘴边,小树树,那时候你是不是就会后悔了?然后找一个肯把全部幸福愿望都给予你一个人身上的好男人?”
袁树搂紧赵甲第,哽咽道:“你生气了!我很害怕,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不撒娇不捣蛋不骄傲的……”
赵甲第抚摸着马尾辫的马尾辫,默不作声。
袁树的泪水沾满了赵甲第的胸口。
赵甲第柔声道:“等你有一天,能够独立去做一些可以称作辉煌的事业了……”
袁树哀伤得没力气了,摇头道:“我不要听我不要听!你嫌弃我了,你不要我了……”
赵甲第突然哈哈大笑:“最喜欢看小树树哭的样子了,以后每天逗你一次。嗯,黑丝不错。”
马尾辫死死抱着赵甲第的脖子,惶恐,忐忑,不安,委屈,烟消云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幸福,甜蜜,不可理喻的安稳。
赵甲第轻声道:“总有一天,你会对上我的童养媳姐姐,小树树得赶快长大,否则会输很惨的。”
第262章 上瘾
赵甲第一直对自己的情商不自信,老赵家这三代四个男的,赵山虎可能是唯一功德圆满的,两房媳妇虽说斗争了大半辈子,但好歹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度过了九九八十一难,没耽误开枝散叶,可能有偶尔的阴阳怪气,但起码不曾有谁笑里藏刀,窝里反从来没有过。赵三金无疑是反面典型,陈世美,白眼狼,负心汉,都包了。老北京的金枝玉叶王竹韵跑去普陀山,潜修问道,一个本该飞黄腾达的女人做到这一步,有多不容易?留着红本本的正配也心灰意冷去了加拿大,这辈子是甭指望上演破镜重圆这种八点档琼瑶戏码了。好不容易婚姻安稳下来,黄芳菲却不是个肯安心做花瓶的女人,当年的绑架案,一天不曾水落石出,就如散不掉的阴魂萦绕赵家大宅。轮到赵甲第和赵砚哥这对兄弟,鸽子不用说,小花花公子滥情多情的面具下纯情得一塌糊涂,至于赵甲第,一路悲凉过来的,都成了成熟道路上的阅历。李檀曾经提到一个段子,长三角地区某个资产能在福布斯榜上排末尾位置的哥们,有两架私人飞机,家里有三个老婆,生活在同一栋楼里,其乐融融,生儿子的生儿子,生女儿的生女儿,每天在一张餐桌上吃饭,他也有魄力,开诚布公,离婚,想要离开家门,可以,给子女抚养费一千万,但如果再婚,对不起,一千万还我,想来他的事业有成不是没理由的,赵甲第很是佩服,他无法想象把袁树和童养媳姐姐放在一起的场景,至于佟夏这类不谙人情世故的小妮子,做炮灰的资格都不够,如果在掺和王半斤少妇裴这两位,那还不天天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一位位兴风作浪,后院起火,家中红旗早倒了。
“还在生气,对不对?”马尾辫怯生生道。
“没,在想将来。”赵甲第伸出一根手指,弹了一下袁树的鼻子。
赵甲第没有说谎,他在给思考身边人物的性格特征,赵山虎去世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没机会去看懂看透,很遗憾。赵家大宅里,极少有单纯的人物,赵三金不必多说,复杂的人生决定了他近似白脸曹操的身份,身为父亲,怎么看都不合格,身为丈夫,更是乌烟瘴气,唯独做儿子,当得纯孝的评价。赵八两的亲奶奶,赵家老佛爷,自然也不简单,这二十来年,她何尝不是在金海实业下一盘大大的棋局,若不是她的安排,一些近乎不讲道理的指手画脚的安排,黄芳菲这一派外戚早就一家独大,赵太祖对此一直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闹大到最高层决议,他这个甩手掌柜一般不予计较,是乐见其成,还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恐怕只有赵太祖和老佛爷两人心知肚明,连黄芳菲都蒙在鼓中看不真切。至于两个舅舅,赵五炮和黄睿羊,又何曾单纯直白了去,赵甲第想来想去,赵家唯一做到与世无争的,就只有黄凤图老爷子了,对这位老人来说,饿了能吃,困了能睡,老来唏嘘了能喝到酒,就再无要求,这才是返璞归真。尤其是童养媳姐姐,齐冬草,简单却绝不单纯,简单,是因为她的目标导向从小就很明确,而且执行起来从不拖泥带水,就是说,她总能用十分力气达成八九分甚至是十分圆满,这一点,枯黄国士某次曾大加赞赏过,男人对女孩齐冬草的评价,一直要略高于“皇亲国戚”王半斤。
“我和麻雀建了两个qq内部群,你有时间加一下,大抵就是我目前的人脉班底了。”赵甲第轻声道。
袁树点点头。这间主卧不大,但很温馨,处处都是马尾辫的小心思小心机,真的有点家的味道了。
“你早点睡,我还有点事情要做。”赵甲第起身,拍拍马尾辫的脑袋。
“我想看你工作。”马尾辫柔声道。
“也好,多感受一下技术型人才的彪悍。”赵甲第笑道。
两人一起来到书房,赵甲第发现李枝锦上线了,就主动私聊她,把那个投资团队进行期权定价模型竞赛游戏的想法提了一下,东莞妹受宠若惊,说没问题,一定将这个纳入发展计划体系,一直保持下去,赵甲第不得不提醒道别忘了初衷,否则直奔奖金而去,没意思,做老板的还不如不要烧钱。李枝锦打了两个字:了解。
赵甲第翻了一下初具规模的变额年金产品方案,发了一串基础信息:“我给你大致说一下,首先设立一个专门的投资账户,资产配置比例上,与一般平衡偏债的稳健型投连账户配置比较雷同,我实在不是天才,给不出太具备新意的吸金玩具,到时候投资标的主要通过基金投放到股市、债券市场,我现在的模型设想是权益类基准配置占30%,固定收益60%,货币市场工具10%,这个不是死的,你那个敢于第一个吃螃蟹的朋友可以自己让团队去修改,事先声明,等文件正式出台后,也不是万事大吉,保监会肯定对渠道和销售资格很严格,你们最好先安排好试点,以及跟工行和一些熟悉的外资银行打好关系。我把丑话说在前头,这个模型我不收钱,但以后如果有较大的产品解释,必须由我亲自去演讲。”
李枝锦忙着拍马屁:“要名,不要利。有气魄。”
赵甲第打赏了一个字:“滚。”
李枝锦年轻的时候一定掉落过山崖,得到过绝世秘籍,否则哪来今天的百毒不侵,嬉皮笑脸发了个符合她脑残风范的qq表情,“还有要交代的吗?小女子跪地在电脑前,洗耳恭听。”
赵甲第没跟她打趣,继续正儿八经的谈正事:“我到时候给你们的模型,可能不按照广泛用于国外很多市场的7年期欧式看跌期权来办,就是俗称的obpl,你们先有个心理准备。别到时候跳脚骂娘说我坑爹。”
李枝锦作为中介,很不负责任道:“没事,拿出手就是给他们天大的面子了,然后就让他们伤脑筋去。”
赵甲第无奈道:“做你的朋友,真是一坨悲剧。”
李枝锦发了个腼腆羞涩的笑脸表情:“死道友不死贫道,死和尚不死贫尼。”
赵甲第关了qq,已经凌晨时分,这个时候往往是赵甲第做事情最有效率的时间段,就不浪费在跟东莞妹的无营养口水战上,转头看了眼故意漫不经心的马尾辫,笑道是个北京妞,搞私募的,在招兵买马,想招安我过去打工。小树树,你这两年先在裴翠湖那边好好积累经验值,到时候我还准备把你推到前台的,我自己可能就不插手了,所以你需要好好练习一下驭人手腕和帝王心术,你平时生活可以心善一点,这是女人的优点,但到了管理层面,别怕对不起谁,既然进了江湖圈子,就有被宰的觉悟,别当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知道不?
小树树欢快点头,事实上这段期间她一直在反思这点,既然赵甲第明确发话了,她就不再纠结烦恼。
赵甲第感慨道:“其实我前三四年就开始实习了,中金只是最正式的。之前一次是在山西,赵三金产下的一个煤矿上。还有一次是在东北,在一个厂跑基层销售。有空给你说说,就是谈不上多有趣。”
马尾辫甜蜜笑道好的。
“去去去,睡觉去。”赵甲第嘴上赶人,手上动作却不停,赤果果的黑丝美腿啊。
袁树乖乖睡觉,赵甲第忙到两点多才爬上床,迷迷糊糊的马尾辫只是转了个身,钻到赵甲第怀里。清晨两人醒来,就反过来成了赵甲第钻在马尾辫怀里使坏,把小树树给羞得不行,她被脱掉睡衣,胸脯风光一览无余,那是一种丰腴饱满的完美状态,没有丝毫的下坠,这样的惊艳规模却有此等挺拔,简直就是一种生理学上的奇迹,马尾辫的身体相对敏感,被轻轻触碰一下,就有本能颤栗的征兆,这是每位尤物的终极杀手锏,再骄傲的女神,如果到了床上,仍旧保持一如既往的冷漠清高,那就太暴殄天物了,这比蕾丝女同来还得浪费资源。赵甲第很熟练地口舌手脚并用,当一寸一寸亲吻到马尾辫平坦滑嫩腹部时,她竟然如泣如诉起来,一阵颤抖,十指插入赵甲第头发中,修长双腿紧绷。
赵甲第抬起头,马尾辫撇过头,不敢看人。
赵甲第笑问道:“第一次?”
小树树微微点头。
赵甲第坏笑道:“小心上瘾。”
马尾辫卷起棉被,像一颗粽子,躲起来。
赵甲第委屈道:“那我咋办?”
马尾辫默不作声,小幅度扭了扭娇躯,似乎悄悄在回味方才的醉人余味。
赵甲第调笑道:“你这也是管杀不管埋的一种啊,小心我下次把你吊在一半。”
她探出一张娇艳脸庞和那根马尾辫,眸子滴水,春情流溢,低眉顺眼道:“你教我。”
第263章 谋划
清纯无双的校花一旦小妩媚起来,当真是具备开了外挂一般的巨大杀伤力,心猿意马的赵甲第强行稳了稳心神,嘿嘿笑道确实确实,物质文明建设和精神文明建设两手抓,两手都要硬。你除了赚钱做小富婆,回头一起跟我研究a片,在知识的海洋里鸳鸯浴一下。袁树缩回棉被,哼哼道不要。赵甲第怪叫一声,翻滚过去,抱住棉被,双手伸入探索,两人一阵嬉笑打闹,一块起床洗漱,刷牙的时候,袁树说我帮你,赵甲第就张开嘴,让她捣鼓了一分钟,袁树夸奖道牙齿真白,赵甲第视线不老实地盯在她胸部上,笑道没你这里白,而且还滑滑的,嫩嫩的,弹性的,爱不释手原来就是这么个语境,长见识喽。马尾辫娇羞瞪眼道你特别需要精神文明建设。赵甲第流氓道放心,没有10个g以上黄片的宅男都是不合格的宅男,回头我就让胖牡丹给我100个g,我们慢慢欣赏,一定把精神文明抓起来,“硬”起来。
马尾辫终究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敌不过赵甲第的厚颜无耻,只能用沉默来抗议。赵甲第做护花使者骑车送她去复旦校园,约好晚饭请她们寝室吃饭,然后他就单独杀向形同一座武器库的射击场,女王蔡姨的冰山一角一点一点浮出,虽然她的商业帝国尚未露面,但这个射击场就足够让赵甲第侧目,这个营业证能办下来,就说明蔡言芝有近乎通天的本事,这不是办个马场或者弄架私人飞机那样烧点钱就能摆平的小事,赵甲第不得不迅速改变起初的评估,这一点,极像司徒坚强对他的预估变化,赵甲第没料到那个开玛莎拉蒂的职场女王会是黑白通吃的竹叶青,司徒坚强则没想到做家教的师傅赵哥会是连他父亲都青眼相加的男人,生活中,所有人的角色定位都在改变,一些人在后退,一些则在前行,厉害的,则是奔跑,最牛的,当然是在冲刺的那一类。无形中,兴许连赵甲第都没有察觉到,他的圈子,因为他的冲刺开始转动起来,展开了良性的循环,除了司徒坚强,还有马尾辫袁树,商雀,等等,都开始了奋发,再远一点,甚至包括光头蝈蝈,赵家村以四肢发达头脑也不简单的赵大权为代表的“青年军”,很微妙的蝴蝶效应,太多人在等待赵太祖接班人战争的硝烟弥漫,等着那个不出名不出彩不高调的金海太子爷惨败给羽翼丰满的强大黄系外戚,鹿死谁手,远未揭晓啊。
跟做爱一样,有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水到渠成了。赵甲第除了打移动靶,继续孜孜不倦熟悉格洛克手感,再就是迷上了室外“野战”,他继续拿那把爱国爱党的5点56毫米口径97无托仿真枪,跟扛一把装紧凑型枪管oicw的王禹言玩单兵对抗,好的仿真枪,除了造型,甚至连材质都与真枪保持绝对一致,王禹言手中的oicw有个致命缺陷,就是枪重高达8点多千克,不过在两百斤的语嫣姐手上,可以忽略不计,今天王禹言动了真格,脱掉凸显肌肉尤其是裆部雄壮的紧身裤,换上一身迷彩服,加上场地熟悉,上次有点狼狈的他今天把赵甲第玩得死去活来,仿真弹药是俄制的七点六二x三十九毫米中间威力步枪弹,打在身上,赵甲第那叫一个舒爽,二十分钟亡命跑动,就累得像一条死狗。
报了上次一箭之仇的王禹言心情大好,结束后坐在躺地上喘气的赵甲第身边,打趣道:“不敢小觑语嫣姐了吧?”
赵甲第苦笑道:“你好歹爱护一下菜鸟。”
王禹言抛了个媚眼,“语嫣姐的温暖爱护,从来都是不走寻常路的。小弟弟,要不我们赌一下,下次你再输了,就答应跟语嫣姐一起吃顿烛光晚餐?”
毛骨悚然的赵甲第立即爬起来跑远,一边狂奔一边大骂道:“tmd,你敢动歪脑筋,我拿真枪崩了你。”
王禹言受伤道:“就是一顿饭,又不要开房间。就是你一百个愿意,我也不敢跟蔡姐抢男人呐。”
赵甲第跑去玩吉普越野,他的驾驶技术就是这么疯玩出来的,他已经警告过语嫣姐,这几部军用吉普玩残了,不算在开销内,得到允许后,除了赵甲第本人,韩道德和田图婓两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也玩得很起劲,不是自家东西,糟蹋起来就是有快感,只差没有当碰碰车玩对撞了。赵甲第一整天就耗费在射击场这边,下午还很闲情逸致地跟魏锋上了擂台玩单挑,所幸双方都戴上了拳套,加上魏锋下手很有分寸,否则赵甲第鼻青脸肿都算烧高香了,赵甲第下台的时候两腿发软,射击场这边有陪练,赵甲第就让田图婓上去,王禹言也一直很好奇体格唯一跟他媲美绰号小六的憨傻青年有何水准,就挑了个散打冠军出身的陪练登台,不曾想一照面就被田图婓玩一样丢到角落,猛撞了护栏才倒地不起,王禹言有点挂不住面子,干脆让三个一起上,围殴田图婓,结果还是鸡飞狗跳,被出手没个轻重的田图婓追着摔打,很快三人全部主动跳下擂台,死活不敢回去被虐,大个子站在擂台中央,对着赵甲第傻笑。
魏锋轻轻感叹,这孩子太恐怖了,主要是他还年轻,还有十年再到达体力和精神的巅峰状态,十年后,超越他们三个保镖中单挑近战最生猛的陈世芳,完全有可能。黄老爷子调教出来的闭关弟子,的确非同凡响,不能按照常理去想象。看得出来,田图婓的底子被打得很结实,加上天生膂力过人,放在古代冷兵器战场上,更加如虎添翼。魏锋难免有点嫉妒,毕竟不是谁都能被瘸子黄凤图相中并且器重的,大老板创办两所武校这么多年,冒尖的不少,但黄老爷子亲自点拨的,堪称凤毛麟角。魏锋是过来人,深知想要在武术尤其是实战上登堂入室,没有师傅的闭关造车,跟有师傅指点迷津,效果和境界,天壤之别。
“语嫣姐,上去玩玩呗。”赵甲第存了坏心地使劲怂恿道。
“打死不去,除非玩命,否则没啥胜算,语嫣姐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敷面膜做皮肤保养都是钱呐。”王禹言娇哼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语嫣姐,太怂了,纯爷们关键时刻不能虚啊。”赵甲第大笑喊道。
王禹言转身朝赵甲第拈了兰花指,一脸娇羞和婉约嗔怒。
韩道德冷颤了一下,擂台上田图婓嘀咕一声道才不要跟这种死人妖对打。
射击场有浴室,赵甲第洗了个澡,换上一身带来的干净衣服,看了下手表,差不多可以赶去复旦请袁树寝室吃饭。去的路上,赵甲第收到一条佟夏短信,她告密说李青斛今天跟姐要了他的手机号码。赵甲第打电话过去口头嘉奖了一次,跟她有个小约定,口头嘉奖次数累计到十次后,就会有一个小礼物,佟夏玩得很开心很投入,变着花样讨欢心,从佟冬喜欢吃什么穿什么到爱看什么书什么电影,事无巨细,最后连佟冬什么类型的内衣都抖搂出来,短信嗖嗖的,赵甲第不得不添加一条“口头批评”,一次会减去半个口头嘉奖,佟夏妮子这才收敛许多,开始走精品路线,至今累积到了六次口头嘉奖,她目前的qq、msn和微博等一切可以签名的地方都是一句“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赵甲第挂了电话,娴熟驾驶着宾利敞篷,他在闭关两个月给出工行的责任模型后,就在股市上重操旧业,小心翼翼挑了两次股票做短线,他本身的资金,加上马尾辫,司徒坚强,知了,麻雀的,后期还有齐树根的,杭州纨绔帮小草几个的,可运作资本达到了四百三十六万,再过半个月差不多就瓜熟蒂落,能够顺利收官,回报率依然是一个令外行震惊艳羡和内行看不懂的百分比,如果不是其中一支表现不尽人意,让赵甲第吓出一身冷汗,早早抽身,年底交割单还会更加漂亮,但帮忙盯着大盘的老股民齐树根已经足够惊叹不已,悔恨当初兜里零花钱太少,扬言要毕业前让赵甲第帮他赚到老婆本,否则他就撒泼打滚,这个阳光灿烂官二代啊。
钱跟人一样,得挪,才能活。赵甲第近期看完了童养媳姐姐送来的一份房地产业走势预估报告,这东西可不是一般专家人士的夸夸其谈,而是赵三金花了好几部宝马7系砸出来的好玩意,金海旗下的房地产公司有四家,除了最出名的一家在京津圈闯荡,其余三家都在二三线城市很隐蔽地跑马圈地,最具代表性的一家在海南和广西两地圈了不少,都屯着。报告上有一个预判很让赵甲第受益匪浅,它说一零年将是一线城市最后的疯狂机会,一一年将迅速走下坡路,国家政策将逼出一个拐点,寻常情形下,就如赵三金某次的戏言,他最喜欢见到的就是政府开始新一轮严厉调控,事实证明,05年,09年,数次调控,都让赵三金赚得钵满盆盈,账面上几乎是翻番暴涨,因为这些调控无一例外成了“空调”。只是这份报告却给出了新信号,齐冬草说金海已经开始调整节奏,一如05年在山西煤矿上的大修整,一个词汇来形容,就是见好就收。赵甲第的打算很简单,年底股市短线退出后,用一部分钱立即去杭州买一栋房子,然后在一零年年底左右转手,击鼓传花,总会有下一个傻瓜接手。这里面的差额,保守估计,大抵可以在一一年给佟冬佟夏买一栋小户型了,这就是给小金丝雀佟夏的嘉奖,不再是口头嘉奖了。
把牌照每个六花了二十万买来的宾利敞篷停在小区,赵甲第把自行车拖出车库的时候,打算给李檀打个电话,因为他想询问一下那家西湖私房菜馆的盈利情况,如果一般,希望能够盘下来,赵甲第一直想给马尾辫弄一家私人酒窖,加上今后要在杭州扎根,就寻思着能不能把那个有观景阁楼有一口井有一句“此心安处既吾乡”的风水宝地收入囊中,送给马尾辫,当作她二十岁的生日礼物。
犹豫了一下,赵甲第转而给刘欣打了个电话,问道:“上次我们吃饭的地方,多少钱能搞定?”
刘欣接到电话显然很意外,思量一番,笑道:“要买的话就短期别指望了,幕后老板有背景,他不缺这个钱,但如果先租,再弄好关系,就有戏。”
赵甲第嗯了一声,“那你帮我谈一下,就说我有意思。但争取能够让我三年之内拿到手。”
刘欣为难笑道:“你小子尽出难题,这事情你最好跟樊龙泉通通气,亲自说,有诚意点。别拿我当传话筒,这你妈的哥很有江湖地位的好不好,别把我当小喽啰使唤,下不为例。”
赵甲第翻白眼:“行,这事情你给办妥了,我就给你当小喽啰使唤一次。”
刘欣来了兴致,“当真?”
赵甲第敷衍道:“成了再说。挂了,我跟樊哥提一下。”
赵甲第随后拨了樊龙泉号码,很快接通,赵甲第换了一个语气,远比与刘欣谈话来得认真正经,“樊哥,我准备拿下上次吃饭的地儿,要送人,你看能不能帮我牵线搭桥一下,跟刘欣通过气了,但这家伙不靠谱,我估摸着还得麻烦你更多一些,否则指不定他就弄出幺蛾子了。”
樊龙泉哈哈大笑,异常干脆:“等樊哥的消息。”
挂了电话,赵甲第感慨,娘的混道上的家伙就是直接。
骑着那架挂着两把锁的小铁驴,浪里个浪,赵甲第赶赴复旦学校,天晓得前一刻这个貌不惊人的年轻人,还开着国内第一部面世的宾利敞篷。
第264章 经营
兴许赵甲第没有意料到,在他陆续给刘欣和樊龙泉电话的时候,杭州黑白灰三道占齐全的三位男人正聚在一桌,地点是十里松第一公馆,刘欣在这里占了三分之一股份。樊龙泉捂着一柄倒把西施壶,手机挂坠是一枚孤品钱币,他可不是附庸风雅,樊龙泉在浙江收藏圈子里是出了名的大行家,尤其爱好古钱币,这一领域跟瓷器玉器字画青铜器截然不同,后者你可以用件来衡量,例如购得一幅或者几幅张大千泼墨画,就值得炫耀,没有谁想着要把张大千的画全部集齐,可古钱不一样,一钻进去,就跟钻牛角一般,谁都想集齐,樊龙泉这些年光是在金五铢银五铢上就一掷千金,自嘲这辈子是无法打破魔障修成正果了。刘欣抽着大雪茄,吐出一个个烟圈,李檀则盯着一壶明前顶谷大方的火候,等再过两个月,大雪纷飞的日子,他们还会弄那艘来历比较冷笑话的大龙舟,去西湖上喝茶,这份惬意,老百姓是无法想象的。只是每一趟惬意中蕴含的杀机四伏和跌宕起伏,同样是常人无法理解的,就如同佟冬佟夏姐妹花那位表面风光的后爸孙德智,外出住着别墅开着豪车吃着鱼翅,但一到深夜的失眠痛苦,被银行逼债被高利贷追杀,资金链紧绷差点压垮最后一根稻草,搞得几乎床上不举,其中辛酸,不足为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