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蔡姨停下脚步,赵甲第不得不跟着停下来,她问道:“在小溪里游泳舒坦吗?”

赵甲第如临大敌,问道:“干啥?”

她闪电抬腿,一脚把赵甲第踹进河里。

不过总算还有点良心,赵甲第爬上岸的时候拉了一把,蔡言芝看到他脸色有点难看,柔声道怎么了?踢重了?赵甲第摇摇头,挤出个笑脸道晚饭吃撑到了,刚才被你一踹肚子,有点悲剧的。蔡言芝难得良心发现,犹豫了一下我扶你一下?赵甲第咧开嘴,笑道不用,没那么脆弱,再说要是扶了,万一你觉得我揩油,又把我踹下去,我就真爬不上来了。蔡言芝被逗乐,笑容绽放,如同一朵夜间才最动人的昙花。

回到房子,她很体贴地给赵甲第端来一杯热姜茶,赵甲第刚换好衣服,捧着姜茶,头撇了撇阳台方向,出去坐坐?蔡言芝摇头道早点睡,明天带你去看看我读过书的中学。赵甲第点点头,目送她离开房间。坐到桌前,打开台灯和电脑,做了两个钟头的变额年金产品模型,姜茶都已喝光,来到阳台,看着宁静的芹川村落,叼上一根烟,悠闲吞云吐雾。

睡觉前,赵甲第呢喃一句:姨,这就是被你尘封的童年和花季啊。

二楼某个眼睁睁看着他和蔡言芝走出去然后一起回来的小同志,摔烂了一只苹果手机。

清晨5点多醒来,赵甲第出门晨跑,踩着布鞋的蔡言芝也结伴而行。朝气蓬勃的蔡冲一身干净利落的运动装,加入队伍。沿河转了一圈村子,出村子前,蔡言芝让蔡冲先回去,少年笑着答应返回。

赵甲第跟着蔡言芝跑向据说距离不远的浪川中学,转头看了眼敌意浓重却掩饰很好的少年,轻笑道:“感受到醋味没?”

蔡言芝疑惑道:“什么?”

赵甲第一边跑一边耍把式,说道:“你弟啊,占有欲挺强的,要不是你在场,估摸着要找我单挑。”

蔡言芝笑道:“一个长不大的孩子而已。不穷养,加上有那么个爹,以后连蔡枪都比不上。”

赵甲第轻轻道:“说不定人家都把你当意淫对象呢。”

蔡言芝大怒,一脚踢在赵甲第屁股上,所幸是布鞋,力道有所保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赵甲第才没有摔一个狗吃屎。

假装狼狈的赵甲第眯起眼睛,小子,这下你被判死刑了吧,跟哥斗,你还嫩了一万年。

蔡言芝冷笑道:“别以为我不清楚你那点小肚鸡肠。”

赵甲第呵呵哈哈装傻,伤敌一千自伤八百,不还是赚了两百嘛。

他们在浪川中学校门口停下,蔡言芝感慨道真的变了,以前都还有很多泥房子,宿舍特别破,很多男孩子一到梅雨天气,因为懒,然后挂出来的被子都是发霉的。那时候一般学生都要每个星期带上一袋米去学校,让大蒸笼蒸饭,饭盒上都要刻上名字。我因为离家近,可以走回去吃,也可以在家里午睡,所以每天都要跑很多趟,一些穷又调皮的男生总喜欢空手去拿别人的饭盒,好点的,吃完了放回去一个空饭盒,不好的就直接丢了。

走进学校,走在四百米跑道上,学生还在上课,两个班级在上体育课,看到他们,都睁大眼睛。

当然,赵甲第被速度省略了,看的都是倾国倾城的蔡言芝。

来到一座小主席台,蔡言芝缓缓走上去,赵甲第坐在一旁的阶梯上抽烟。

她柔声道:“我读初中的时候,成绩不是特别好,所以从来没有上台被表扬,但也从来没有挨过批评处分。”

赵甲第轻轻嘀咕道:“说到上学,看来还是哥牛叉嘛,当年要是在这里读书,就没杨青帝的事情了。”

蔡言芝似乎没听清楚,也没有追问,只是安静站在主席台上,穿着布鞋的她,依然是一袭皇袍一般的武则天式存在,让操场上那些或懵懂或早熟的少年们个个眼神恍惚。赵甲第没来由庆幸起来,虽说晚生了几年,但还好,要是再晚生几年,就真的彻底没戏了吧。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这种调调最鸡巴操蛋了。蔡言芝突然看到赵甲第蹲在墙角根,叼着烟目不转睛,好奇地走过去一看,问道干什么?赵甲第没抬头,说看蚂蚁搬家。没料到女王蔡竟然陪着他一起蹲着,一蹲就是好几分钟,赵甲第转头疑惑道你不无聊啊?

她反问道你不一样?赵甲第翻了个白眼道我跟你能一样啊,你是姨,是大人物,我还青葱年少得很,有童心童趣,知道不?蔡言芝笑了笑,伸出两根好看纤柔的手指头,把一棵小树枝拦在蚂蚁经过的路上,赵甲第怒道你有没有公德心的,把小树枝挪开,她又“赌气”地放回原处,赵甲第大怒别再玩啊,再玩这种幼稚游戏我就拾掇你了,我跟蚂蚁兄弟们是一伙的。

正气浩然的赵甲第伸手要拿走树枝,蔡姨握住他的手,怒目相向,可貌似没了以前的杀气和杀机。

赵甲第妥协了。

他唉声叹气道:“蚂蚁兄弟们,没办法,姨对我使用美人计了,只能投敌叛国了。”

蔡言芝悄然松手,一根手指点了一下赵甲第额头,站起身,伸了个懒腰。

她带赵甲第逛了一圈,等到下课铃声响起,她说:“去上坟吧。不过要和我妈他们先去我爷爷那些坟。”

赵甲第点头道:“好,等下我来点鞭炮好了,我已经让韩道德准备妥当,全是一万响的,好几大箱子,能放一整天。”

蔡言芝莞尔一笑。

上坟的时候,一大堆人,浩浩荡荡,很多都是沾了蔡家的光后这些年顺风顺水富裕起来的亲戚,韩道德和田图婓出现在队伍尾巴上,扛了一部分烟花鞭炮。

蔡言芝走在最前头。

这便是所谓的光宗耀祖呐。

蔡言芝爷爷外公那一辈虽然穷,但唯一的幸运可能就是死了还可以土葬,像ts现在国家政策就根本不允许土葬,而赵家老佛爷直接说了她死后肯定要土葬的,绝对不火化。每次提到这个,赵三金总乐呵呵拍马屁说您呐,肯定长命百岁。而老佛爷则会斜眼瞥一下附近的黄芳菲,说道别长命百岁了,指不定就有人在肚子里说老而不死是为贼哩。赵三金总会很尴尬,老佛爷也不搭理,起身走了,说还是给我的八两缝布鞋吧,趁眼睛没花,多缝几双。赵三金谄媚说娘,也给我来一双呗,一双一栋房子,成不成哦?老佛爷则会说别啊,我这不怕你前脚给我一栋房子,后头就给别人两套了,败家不是这么败的。赵三金往往是翻白眼,郁闷地低头看报纸。

坟头很多,大多间隔一段路程,要一个个走过去。蔡大美和赵甲第轮流放鞭炮,完全没蔡冲的事情,差点让这位小帅哥憋出内伤。

最后,蔡言芝提着一瓶白酒,和拿香捧鞭炮的赵甲第走向一个孤单的山头,除此之外,没有让任何人跟着。

坟包很小,在一块已经荒废多年的地里,坟上长满了荒草。没有墓碑。

赵甲第掏出打火机,把草点燃。顺手叼烟的他把香点燃,挥了挥,交给蔡言芝,然后稍稍走远。

蔡言芝站在坟前,捧着香,红着眼睛,呢喃了很多话语。

上香后,打开酒瓶,把酒倒在坟前。

赵甲第点响鞭炮。

蔡言芝蹲在那里,沉默不语。

赵甲第走过去,等鞭炮完毕,轻声道:“走吧,明年如果有机会,清明节我陪你再来。”

蔡言芝起身,赵甲第柔声道:“哭了?”

蔡言芝哼了一声,加快步子。

临近村子,赵甲第见蔡姨情绪稳定下来,弱弱问道:“姨,要不要晚上一起去小溪游泳?鸳鸯浴哦?”

第252章 赵甲第的装b和牛b

(四章一万八千字!新的一周开始了,我们是第一个日红票破两万,三万,四万的!敢不敢破一个五万?!)

鸳鸯戏水?

蔡姨对赵甲第的挑衅和调戏已经自动练成金刚不败之身,穿过村子回到位于芹川村头的标志性房子,路上碰到很多打招呼的男男女女,一些小屁孩都吃了熊心豹子胆喊她姐姐,这让喊姨的赵甲第很是不满,一起吃过午饭,蔡言芝说要带母亲去千岛湖散心,蔡大美恨不得举起双手双脚同意,他正愁一个小小芹川出风头满足不了他的膨胀虚荣心,到了镇上,他当然不敢去天屿别墅,但起码能够拉上姓隋的副县长一帮领导搓顿饭,好生胡吃海喝加上胡侃一番,一家人带上赵甲第这么个外人杀向千岛湖,蔡姨开着玛莎拉蒂带上母亲,蔡大美开着奔驰sl350,他的生活圈子其实就芹川加千岛湖那么大地方,却是三点五排量的车子,蔡冲兴匆匆开上了小宝马,320的豪华型,是考上淳一中后蔡大美大手一挥送的礼物,蔡大美好赌成性,奈何水平和运气奇臭,这些年一晚上输几万几十万的次数很多,不过家底厚,经得起挥霍,芹川旅游这一块,作为发起者和策划者之一的他收入不菲。蔡言芝母亲是小富即安的传统家庭主妇,劝了几句就放弃。蔡冲没注意到他坐进宝马领路的时候,姐姐蔡言芝皱了下眉头。

到了芹川就耳听四面眼观八方的赵甲第幸灾乐祸,这小兔崽子明显太嫩了啊。如果不是那点近水楼台的姐弟优势,早就被蔡姨的磅礴气场给轰杀至渣了吧。

过了千岛湖大桥,分道扬镳,蔡大美去比家里还熟门熟路的县政府显摆了,蔡言芝带着小宝和宾利去天屿别墅,位于千岛湖中心湖区的一个半圆形山谷上,可以俯瞰开元度假村,光是上山的私家车道就长达三公里,房地产公司是下了本钱的,不过这里相比赵甲第住过的杭州青龙山庄,似乎还差了一大截,而且别墅的出售也不尽人意,不像青龙山庄,不仅全部售出,而且入住率颇高,在这里就别奢望早上出门晨跑能遇上邻居了。

蔡言芝购买的这栋别墅观景位置极佳,室内设计走比弗利山风格路线,有个大泳池,坐下后,蔡言芝去找出茶具,她母亲是个不会享福勤劳惯了的女子,马上就拿了毛巾和小水桶开始擦拭客厅,赵甲第很水到渠成地去帮忙,自然而然,因为在赵家大宅里,他就经常和童养媳姐姐一起打扫卫生,而王半斤就和此刻一动不动的蔡冲一样,摆大老爷架子,蔡言芝煮茶的时候,斜视了一下与她亲热套近乎的小弟弟,并没有吩咐他去帮忙,他问她答,很客气,兴许是相处时间太短,并没有寻常姐弟之间的融洽默契,不过联想一下蔡枪在上海一次不得入门的悲惨境遇,蔡冲还是比较幸福的,蔡枪在校内校外的表现欲都极强,主动跟姐姐聊了很多学校的事情,大多围绕他为中心,年段排名,校篮球赛,县乒乓球名次,等等。

蔡冲在这边间接展示才情,赵甲第却任劳任怨如老黄牛,继续跟蔡言芝母亲一起闲聊,乱七八糟都能扯,不知道怎么的就是扯到了过年包饺子之类的,她高兴说小芝不太懂照顾自己,甲第啊,你有时间一定要多去看看她。赵甲第笑着说一定的,我炒菜比言芝强多了,教她,她都学不会,没悟性,以后肯定还得我亲自下厨。她乐了,笑得很和蔼。

蔡言芝耳朵尖,咳嗽了两声,以示警醒。

蔡言芝见母亲还有继续家务下午的趋势,心疼道:“妈,你就别弄了,让赵甲第一个人做去。”

她瞪了一眼女儿,洗手后拉着赵甲第一起坐下。

蔡冲看似阳光灿烂地笑道:“姐,等下一起去泳池游泳吧,可以调水温的。”

赵甲第接话道:“对对,你姐身材很好的。等下我们两个多看几眼。”

姐弟俩的母亲温婉一笑。

又是损人不利己的杀手锏,这可是赵家村头号有志青年的独门绝学。果然,蔡言芝隐有怒气,把“心怀不轨”的蔡冲和从中作梗的赵甲第都化为灰灰,原本递给赵甲第的茶杯没了。蔡冲强忍怒火,低头咬牙喝茶,抬头后,又是一棵青春活泼友善温良的小校草。喝茶的时候,接到蔡枪的电话,说下班后马上赶来镇上,看能不能一起吃饭,是他们母亲接的电话,蔡言芝直截了当说妈,你胃不好,要准时吃饭,别等蔡枪。见母亲神情犹豫,蔡言芝拿过手机,对蔡枪重复了一遍,那头的蔡枪笑道姐,那行的,只要记得在镇上等我就成,我尽快赶来。

晚饭在老字号的鱼味馆进餐,蔡大美没敢拉上县府里的领导哥们,老实巴交地单独前往,赵甲第吃鱼很蹩脚,需要小心挑刺,所幸还有一些山笋石衣野蕨菜之类的特色菜,蔡大美问起了一些老丈人很想问也必须问的事情,例如赵甲第你是哪里人啊,家里人干什么的,你现在做什么啊。于是赵甲第就回答说ts人,家里做生意的,我现在在给一些公司做模型产品。蔡言芝笑了笑,没有说什么,严格来说赵甲第还是很实诚的孩子嘛。蔡大美一惊一乍的,自我暗示后觉得这个年轻人很含蓄,很低调,很不错,尤其是那个模型产品啥的,听不懂整不明白,但琢磨着肯定是大事业。赵甲第那车子他根本不认识,特地偷偷拍了照,下午跟领导们展示了一下,这才知道叫宾利,比女儿那部玛莎拉蒂还要昂贵。

在男人看来,一切就像他的名字,大大的美好!

吃完饭,七点钟左右,他们去千岛湖广场散步,蔡枪也开着一部挂省委牌照的奥迪a6赶过来,停在广场附近,处处被赵甲第压过一头的蔡冲终于找到靠山,立即由无精打采变成兴高采烈,就喜怒不露于色这点来说,童年时代就顺风顺水的少年终究敌不过亲哥哥蔡枪,年纪小是一部分原因,主要是顺境太多,逆境太少,孩子哪里清楚姐姐身边这位貌不起眼的哥们,是跟李檀那种级数甚至要超过蔡枪一级大仙人物称兄道弟的家伙,在姐姐私人射击场玩格洛克进步神速、能一天把军用吉普开翻五六次的怪胎。

蔡枪见到赵甲第,神情比以往几次多了几分难以言明的复杂,主动握手。

蔡枪与他第一次见面,是出面请这个尚且稚嫩的年轻男人去家教,他主动坐在了副驾驶席。

随后几次不温不火的接触,这个对蔡枪来说能算孩子的家伙以不可思议的惊人速度融入了他姐的圈子,是生活圈,而非事业圈!他除了小果儿和小强,成为这么多年唯一一个吃过她烧的菜的男孩,或者说男人。狡诈如狐凶悍如狼,强大如司徒瀚海,也当着蔡枪的面自嘲是借那小子的东风,才有幸吃到蔡言芝的饭菜。

这一次,又不一样了。

因为杭州的李檀,刘欣,加上樊龙泉这个在江浙一带几近无敌三叉戟。

朱峰平的瞬间落马,让有心人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一向自负的蔡枪甚至有点悲哀无奈地发现,再也无法俯视小瞧这个叫赵甲第的家伙了。

毕竟今天为止,他即便有了宋秘书长做靠山,也无法与李檀那位道行高深的浙江政坛新贵平起平坐,明年等李檀毫无悬念地成为省府秘书长,他就更无法媲美,说不定这辈子都要无法望其项背。

在湖边散步的时候,蔡冲提议道:“我们去k歌吧?”

赵甲第一阵头大,看到他这种表情,校园十佳歌手的蔡冲立即来劲了,拉着哥哥蔡枪做盟友,甚至连母亲那边也撒娇起来。蔡大美也持赞成态度,他一直对这个儿子百依百顺,女儿很长面子,大儿子蔡枪也涨脸面,小儿子蔡冲也不错,学习,篮球,乒乓,唱歌,演讲,都拿得出手,加上嘴甜,不仅做父亲的蔡大美,蔡冲的母亲也很溺爱。蔡言芝不想难得的大团圆扫兴落幕,就答应下来,本来蔡冲说开车去一家档次好点的ktv,蔡言芝说就近原则,广场就有一家,一行人直接走过去,蔡冲当仁不让成了麦霸,活跃异常,蔡枪也点了几首,唱功平平,赵甲第和蔡言芝不知道是心有灵犀和事先说好,都保持沉默,只是给兄弟两个礼节性鼓掌,蔡大美自告奋勇上去唱了两首老歌,老掉牙的那种,六零后七零后才听说过的。

蔡冲有意要让赵甲第出丑,使劲怂恿他上去唱,赵甲第笑了笑,就点了首《都是月亮惹的祸》,原先还好,就是不着调,唱到最高潮那句“怎样的情生意动,会让两个人拿一生当承诺”的时候,彻底破音了,但他还是坚持着吼了上去,一点不介意出糗,而蔡言芝很捧场地鼓掌起来,并不是象征性的那种,她母亲和蔡大美也微笑鼓掌,蔡枪的掌声也诚意,蔡冲明显就敷衍许多。

k歌草草结束,除了蔡大美,其余人员都回到天屿别墅,蔡枪小坐了一会儿马上就要回杭州,出门的时候父母和弟弟蔡冲都送了,最后分别,蔡枪打开奥迪a6车门前,把蔡冲喊住,拉到身边,犹豫了一下说道小冲,不要招惹他了,你姐十有八九不可能跟他有结果的,你一个小屁孩吃哪门子醋。蔡冲倔强道哥,我就是看他不爽,阴阳怪气的,怎么配得上我姐!蔡枪赏了一个板栗,笑道有你阴阳怪气?蔡冲冷哼一下。蔡枪摸了摸他的脑袋,语重心长道小冲,别把心里想的挂在脸上,尤其别以为掩饰得别人都看不出来,这样很不聪明,你的脑袋瓜不错,争取以后比哥强,最好能站在哥的肩膀上,这样你才能看到你姐那个世界的风景。蔡冲愣了一下,似懂非懂,但还是点头。

谁家没有难念的经?谁家没有各自的艰辛曲折和处世智慧,理想奋斗和野心崛起?

蔡枪轻轻叹息,坐进车子,挥挥手,沿着别墅区的私家车道下山。

蔡言芝站在阳台上,一直注视着楼下兄弟两人。

那双丹凤眸子,因为往往过于犀利冷艳,显得与桃花无缘。

她等蔡冲转身的时候,离开阳台,来到母亲房间,母女说着温馨轻快的话题,等母亲睡去后,蔡言芝才轻轻走出房间,来到客厅,去酒柜拿了一瓶酒,打开后,只是还没喝就觉得索然无味,对着酒瓶酒杯发呆。刚跑下山跑上山逛荡了一趟的赵甲第出了一身汗,问道去不去游泳?蔡言芝摇摇头,赵甲第笑道是千岛湖,不是那犄角旮旯的破游泳池。

蔡言芝眼睛一亮,赵甲第不给她犹豫反悔的机会,说道我拿毛巾肥皂什么的,你去开车,或者跑去也行。等蔡言芝回过神,赵甲第已经搬来一堆东西扛着,蔡言芝只得跟着他一起走出房子,走了几步,说等等,五六分钟后,再下楼的时候她拎了一个环保袋,驱车来到千岛湖畔,赵甲第没有像往常那样调戏蔡姨,脱得只剩四角裤衩,纵身一跃,扎猛子下去,狗刨向前。

蔡言芝松了口气,轻轻脱掉外面的衣物,上楼后她换上了一身放在房间没有用过的泳装,典雅风格,即便是保守款式也掩藏不住她的尤物身材。

她鱼跃而入,动作要远比赵甲第来得轻灵优美。

赵甲第依然只会狗刨向前,如果是潜泳,不知为何,他永远扎猛子下去是什么地方,露出水面依旧是在原地,刨得再卖力也改变不了这个悲哀现实。

游了五百米左右,赵甲第有点扛不住,准备返回,转头一看,水面平静如镜。

蔡姨人呢?

脚底似乎被谁缠住,一下子将他拖拽下去,力道生猛霸道,措手不及的赵甲第本来就水性不佳,立即遭殃,他妈的难道真有水鬼?赵甲第呛了很多口水,好不容易挣扎上来,看到身边多了个一脸稀奇促狭表情的蔡姨。

赵甲第一边扑腾,一边苦笑道:“姨,如果不希望像上次在黄浦江那样拖一条死鱼,就别玩了。”

蔡言芝瞬间消失在水面。

赵甲第又被拉下去,吃了很多口水。

陆战,玩枪,玩弓,说不定加上单挑,都似乎敌不过这娘们。

水战,依旧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