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杭州。”赵甲第干脆道,掏出手机,打开笔记本电脑。
“好嘞。”正愁屁股下崭新坐骑没有用武之地的韩道德咧开嘴,讨了如花似玉的小媳妇一般。他娘的,五六百万的好车驾驶感觉就是不一样,直线提速,弯道抓地,都比较酣畅淋漓。至于内饰,更无须多说。
“让你买的《红墙摄影》带上没?”赵甲第上网浏览黄莺开的淘宝店,似乎流量和口碑都不错,尤其在佟冬佟夏加盟成为模特后,俨然成为网络红人,形势一片大好,黄莺这位小富婆的钱包十有八九要翻倍的鼓囊囊了。而且推出了一个体恤衫和帆布鞋的自主品牌,设计应该出自美院才女佟冬之手,反响不错。
“带了。小的哪敢忘。”韩道德嘿嘿笑道。
“笑,笑你妹,再笑小心嘴巴抽筋。”赵甲第瞪了一眼,韩道德立即闭嘴,只是笑意依然不减。
赵甲第给李檀打了一个电话,“李秘,晚上有没有时间赏脸让我这老百姓蹭顿饭呀?”
那边李大秘书心情极佳,“本来没有,刚推了几个,你要来,就有了。怎么有时间跑回杭州?在路上还是已经到了?”
赵甲第与李檀的关系不高不低,但足够厚度去丢开一些无营养的客套寒暄,可以直奔主题,甚至相互调侃一番,玩笑道:“杭州那边美女多水灵,白爷爷早就说了,一半勾留是西湖嘛。还在路上。”
李檀声音不大,说不定是正在进行会议中,特地为这个电话脱了身,微笑道:“别跟我酸文了,先不聊,有个活动要主持。等到了再给我电话,这次我来定位置。”
挂掉电话,赵甲第去网上搜索西湖音乐节的信息,想了想,还是给司徒坚强打了个电话,问他周末想不想去杭州,结果这家伙大笑道师傅,我已经出发了,跟王国知了他们都在沪杭高速上,这不小青虫要在音乐节上登台表演,我们都去捧场,大把大把的鲜花横幅都准备妥当。赵甲第说道那行,我也在路上,到了杭州再联系,今天就算了,明天碰头。司徒坚强自告奋勇说师傅要不我帮你预定酒店?住一起多好,热闹。赵甲第答应下来,顺便提醒这小子开车悠着点,有点公德心。正开着q7跟一辆法拉利和一部兰博基尼小飙的司徒坚强立即喊道得令,马上降速。
杭州,李檀开完会议后,回到办公室,不用座机而是用手机拨了一个号码,问道:“老曾,进展如何?”
电话那头的嗓音略带无奈:“没你这么催的。”
李檀笑道:“纪委办案,不一向讲究效率嘛。”
“盯着呢,如果不是要求下狠手,我早就请朱峰平喝茶了,可既然你说要一撸到底,而且对面也是有背景的,就不能不文火慢炖。”
李檀点头道:“那行,你按部就班来就是。”
挂掉电话,李檀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
赵太祖在北京郊区有一座私人马场,半会所性质,距市中心七十公里,占地一百来亩,环山临水,据说还是请了堪舆大家去敲定的。从八达岭高速路一个出口,庄园拥有二十多匹进口英国纯血马,加上拓跋和墨藏系列八匹。有一块小草场,有室内马场,加上一千两百米的环形跑道和八百米的直线竞速跑道,一批固定的专业教练员和养马师,跟马匹一起被赵太祖花钱“豢养”起来。
不过马场最初的开荒、铺路、打井和水电等等,赵太祖都有所参与,乐在其中,还拉上了一大帮吃饱了闲得蛋疼的京津死党一起背朝太阳面朝天,罗列出来,就是一大串的红色掮客,狐朋狗友到这种境界,也不容易,以那帮高干子弟的身份架子,在京城几家大俱乐部都是横着走的角色,换做别人要拉他们做苦力,早被一脸口水了,可在马场搭建初始,却依然乐意陪着赵阎王一起连空调都没,只能吹电风扇,啃大饼馒头。办马场的设想是由黄芳菲在十年前提出来的,她嫁入赵家后,一直不甘心花瓶富太太的身份,这十多年,除了孜孜不倦改造赵太祖不修边幅的生活作风,还在法国那边买了自足自给的酒庄,给赵三金办了最早的观澜湖会员卡,软磨硬泡逼着丈夫加入了游艇俱乐部,在北方尤其京津圈内,黄芳菲是出了名的贤妻良母,这五六年在她的授意下,金海专门拨出一笔款项负责购买古董字画和捧红当代艺术品,麾下有数位时下正如日中天的青壮年“艺术家”,而且由此还衍生出了一条完整的隐形商业链,艺术家,拍卖行,负责暗中捧场炒作抬价的“收藏家”,击鼓传花,待价而沽,充满了技术含量和资本雄厚的双重诡谲。随着近两年艺术品收藏的畸形红火,让人不得不感叹赵太祖身后的女人眼光独到毒辣。
今天马场客人只有一位,不到四十岁,骑在一匹纯血马上,跟赵太祖并排,身后是黄芳菲和赵砚哥,黄芳菲英姿飒爽,赵砚哥则相当的人模狗样,穿着精致得体的骑马服,马鞭甩得欢乐,若不是黄芳菲盯着,他早就纵马驰骋了,小纨绔的马术其实不俗,加上屁股下的马跟他早就关系熟稔,可谓驾轻就熟,即便狂奔,也出不了岔子,但被老妈时刻拿眼神压着,这位小混世魔王表示很无聊。
赵太祖附近,一头巨大铁包金藏獒的紧紧相随,极有气势。
“赵鑫,跑一段?”中年男人笑道。
“你要输了,就老老实实去把政研室的那帮家伙搞定,如何?”赵三金笑眯眯道。
“滚你的蛋,先赢了再说。”男人笑骂道。
两人展开一场比拼。
赵砚哥本来想跟上,却被母亲喊住,垂头丧气。
奔了一段距离,与黄芳菲赵砚哥母子拉开半里路左右,落后一个身位的男人率先缓下来,跳下马,牵马而行,跟赵三金一样,都没有带碍事的头盔,笑道:“跟你说个好事。”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抱希望。”赵三金也下马,将那头想去对主人表达亲昵名为“青虎”的藏獒一脚踹飞,呜咽了一下,只敢远远跟着。这头畜生别看在赵太祖跟前温顺如猫咪,其实声名狼藉,曾有个小团伙想来偷马,结果被它和另外两头体格稍小的藏獒给扑腾得伤残严重,其中一位,上担架的时候甚至已经奄奄一息,其实他们有备而来,而青虎的确挨了两下麻醉枪,却依旧凶狠,如狼似虎,让那些偷马贼自认倒霉。
“真不想听?”男人嬉笑道,与他在机构内的冷面孔截然不同。
“有屁快放。”赵三金骂道,“为了你特地跑来这里,你给我算算少赚了多少钱。”
“钱嘛总是赚不完的。”男人哈哈道,“再说了,你还在乎这玩意?”
“你怎么不说官是做不到头的?”赵三金没好气道。
赵太祖身材魁梧,所以他的马也是马场最为健壮的。
“好好好,不跟你绕圈子。”男人无奈道,“这事儿,说起来,跟你儿子有关系。”
“哦?”赵三金停下脚步,摸了摸爱马的鬃毛。
“蒋世民,我的老校长,答应给你们金海做独立董事了。”男人靠着马匹,丢给赵三金一根烟。
“难得难得,老顽固转性了?”赵三金笑道。
“对头,着实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中年男人抽了口烟,吐出烟圈,“我一开始听到也纳闷,最后老校长提到了你儿子,听得出来,他很喜欢赵甲第。”
赵三金沉默不语。
“中金和工行那两边,肯定听说了吧?”男人笑意玩味。
赵三金点了点头。
“变化真大,我印象中,小八两这孩子不是这样的,不爱吭声,恨屋及乌的,连带对我们这帮大叔也不待见。”男人感慨道,“我以为小八两这辈子也就是做一名技术人才了。”
“谁知道呢。”赵太祖笑道。
“你真不打算铺铺路?这么好的苗子,浪费就可惜了。”男人试探性问道。
赵太祖摇了摇头。
男人瞥了一眼还有段距离的母子,轻声道:“当真?”
赵三金继续惜言如金。
“得,你就装吧你。”中年男人忍不住骂道。
赵三金抽烟很猛,几下就能抽掉一根烟,弹掉烟头,望向远方。
“要不我来?”与赵太祖交情很深的男人小心翼翼道。
“去发改委混吃等死啊?体制内的门道,太多,水也深,就算想拉,你一个小小的副厅级,也寒碜了点吧。”赵三金笑道。
“tmd老子是实权好不好,再给老子两三年时间,就去掉副了。去地方上,弄一副省长来接待,都不鸟他。”男人瞪眼道。
“得了吧你。”赵三金鄙视道。
“妈的,别逼老子抬出老丈人出来。”男人恨恨道。
“出息啊你,陈靖,弄了个国副级的老丈人,就敢得瑟了。”赵三金斜眼道。
“好好好,就当我没说。”男人白眼道。
“你就别掺和了,那小子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赵三金轻声笑道,伸手,又接过一根烟。
“再说吧。”陈靖叹气道。
晚饭在马场进餐,完毕后赵三金独自来到鱼池,里头有一千多尾锦鲤。
赵太祖原本有三位贴身保镖,陈世芳如今安排在准儿媳齐冬草身边,光头郭青牛在内蒙古闯荡,而剩下的魏锋就站在他身后。
赵三金说道:“锋子,你去上海。小六才出道,经验还是差了点,真碰上事情,下手不一定足够干脆。”
不善言辞的魏锋点头道:“好的,大老板。什么时候动身?”
赵三金犹豫了一下,道:“马上。可以直接去杭州。”
第233章 内讧
韩道德开车极小心,一如他被操蛋生活磨砺出来的性格,宾利在沪杭高速上开得快却稳,倒是一些奔驰宝马见到这辆车,赌气一般一辆辆都卯足了劲提速超越过去,似乎如此一来,就能把车的价位抬高几个档次。两个钟头左右,赵甲第到达司徒坚强短信上所说的法云安缦酒店,躲在灵隐寺那边,所幸车上有卫星导航,加上艰辛问路,否则韩道德还真吃不准这法云弄22号在哪个小旮旯,黄土作墙,木制门窗,稀罕的古典黑瓦,让赵甲第有点讶异,心想如果不是有了青龙山庄,否则上次童养媳姐姐来杭,倒是可以住这里,符合她的审美,守在村口的保安倒是异常识趣,见到这部牌照都是6的宾利,直接放行。
司徒坚强一伙富二代要了一套别墅,两千多,不过是狗日的美金,见到赵甲第扛着电脑包走出宾利,一个个眼睛都直了,王国知了几个都一直认为赵甲第最多是小康家庭,司徒坚强稍微好点,毕竟亲眼见识过这位偶像师傅在股市上的搏杀,短短几个月便帮他赚到了一辆a6还不止,司徒坚强私下猜测师傅的家境肯定中产不止,但还真没料到衣食住行一般简单至上的师傅能弄部敞篷来杭州,而且,那个五十来岁的大伯是御用司机?!赵甲第看到这帮纨绔子弟个个眼睛放光,实在不想解释什么,也无从说起,司徒坚强八面玲珑,迅速扯开话题,领着赵甲第到别墅内房间,放好东西,赵甲第就要出门,司徒坚强又送到门口,路上说小青虫她们一帮女孩子住在隔壁一栋房子,在忙着彩排,不过晚饭会一起吃,赵甲第说我就不了,有朋友的饭局。司徒坚强恬着脸问道师傅,这次没带班长,是不是有地下活动?要不带上我呗,绝对心甘情愿给您当绿叶,甚至扮演被英雄打趴下的劫匪都成呀。赵甲第懒得废话,一脚踢远。
摸着屁股,司徒坚强回到客厅,乌烟瘴气,烟雾缭绕,小白脸王国,温州富二代知了,外加上海两个家境相当的小青年,身边都有一到两位佳丽陪伴环绕,房间安排自然简单明了,再者天晓得晚上会不会直接在市区玩醉了就在那边找酒店。这帮人在玩牌九,全都带了现金,最少的都有十万,多的有二三十万,这还是在司徒坚强的坚持下,才设置了上限,这帮躺父辈金山上吃喝玩乐的哥们姐妹是很懂享受的,红酒都是放车里带来,大部分是从家里酒柜酒窖偷来的,小部分是上海来杭州前临时买的,烟都是中华以上,你放包苏烟在桌上,都嫌丢人,司徒坚强取了十五万,五万做备用,拿出十万耍乐,当做过场,他现在对这种标榜小赌怡情的娱乐活动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死党们的面子,怕扫兴,才拎了十叠出来,否则他宁愿交给师傅赵甲第去投股市,即便打了水漂,那也是“投资失败”不是,心安理得的很。
玩牌九,输得快赢得快,司徒坚强手气不行,半个多钟头,就一干二净,不肯再来,一青年说给你十万,不是借,继续。司徒坚强抽着烟,单独坐在椅子上,摇头笑道别,你们耍,哥看着就是,今天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再给我一百万都要黄。五个年轻男人,女孩却有八个,其中有两个名义上是单身,都对司徒坚强很有兴趣,或者说是性趣,她们一个刚进圈子,一个在小团体内厮混了两年,都是修成小妖精的美眉,心眼多,当然瞧出来车子最烂的司徒坚强其实是家底最厚的,两位见司徒坚强闲下来,就凑上去,自荐枕席的姿态,司徒坚强嘻嘻哈哈应付着,嘴上挑逗,手脚干净,倒是美眉们一左一右表现出无所顾忌的女侠豪气,低胸装胸脯,没料也给挤出沟了,蹭啊蹭,成了她们在揩司徒坚强的油。
“小强,知了,你们老大啥身份啊,不是说一般般吗?”一上海青年轻松赚了三十来万,叼着烟问司徒坚强和知了。
“别问我。”知了直截了当道。
“别多问。”司徒坚强没好气道。
“呦,小强,还不许问啊,不符合你游侠的风格啊,咋的,这么快就给他当马前卒啦?我看这哥们挺不上道的,不就一宾利嘛,拽得不行,给他房间住,吃顿饭的面子都不给,真他娘大牌得1b。”另外一个哥们阴阳怪气道。
“童少华,你嘴巴干净点!”司徒坚强冷森森道,经过暑假两个月实习打磨,他学会了内敛,可气势,却足了几分。
“什么?司徒坚强,为了个不搭边的外人你咋呼我?!”那青年也是暴躁脾气,一听就炸毛。
“怎么,不爽?不爽就让身边婊子给你泻火,请她们吞下去,别傻不拉几从嘴巴里冒精液。”司徒坚强阴笑道。言语刻薄到了极点,而且打击面较广,让一帮男男女女的狐朋狗友都大为错愕。这两年,司徒坚强收敛转变了许多,似乎更好说话,离圈子也疏远起来,为人处事多了圆滑,难免就少了最初的威慑力。
“你再说一边!”那哥们站起来,勃然大怒。
“不用跟你废话。”司徒坚强嘿嘿笑着,流露出一股让身边两朵花毛骨悚然的气场,猛然拎起一只红酒瓶子,跳上桌子,跨越几步,一瓶子就哐当一下砸下去,可怜那哥们全然没有回神,幸运的是酒瓶质地坚实,半瓶酒水没泼他一身,不幸的是酒瓶太坚硬了,这一下结结实实砰在脑门上,连人带椅子一起倒下,捂着脑袋呻吟哀嚎,本来就过火了的司徒坚强仍然没肯点到即止,跳下桌子,对着那个挣扎坐起的人就是一腿,再度踹翻,司徒坚强蹲下去,咔嚓一下砸碎瓶子,放在那可怜虫眼睛前,笑道信不信刺你一下。
全场吓傻。
“小强,别这样,都朋友。”知了苦着脸劝解道,胆战心惊。
女孩们噤若寒蝉,楚楚可怜。
“带着你的钱,和那两个婊子,立即给我滚蛋,觉得不爽,有本事找我单挑,如果你怂了,要找老子喊冤,嘿,老子谁没有,我也有嘛,不过别怪我没提醒你,到时候你爸再抽你一顿。”司徒坚强笑呵呵道,用半截酒瓶拍了拍躺地上哥们的脸颊,力道不轻,擦出一点血痕,只是比起一瓶一腿,算温柔体贴的了。那青年不敢正视司徒坚强,但眼神充满仇恨,司徒坚强学着他不阴不阳的语气呦了一声,说道挺有骨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是吧,寻思着给老子穿小鞋是吧,老子今天就先把你拾掇利落了。说干就干,绝对是坚定的行动派,司徒坚强站起来,一连踹了他七八脚,踹得那家伙哭爹喊娘求饶,司徒坚强从父亲那里继承的戾气一股脑爆发出来,出脚越来越没轻没重,他只记得赵甲第说过一句真扛上了就给对面长一长记性,否则小人难防。还有一句则是父亲,在上海黑白灰三道呼风唤雨的司徒翰海,这位沪上传奇男人颁发的一块免死金牌了:在外面打架,输了别来找我,活该,打赢了,被对方爸妈找上门,我来收拾给你看。
知了相劝,被司徒坚强一甩胳膊摔出去老远,认识赵甲第后,这家伙下死功夫苦练了站桩,长跑,单杠,沙袋,只可惜高中最后两年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很少有机会打架斗殴,没谁能见识到小强哥的跋扈罢了。一帮女孩子哭得梨花带雨,王国一直袖手旁观,眼神炙热。知了苦着脸,躲远了,这个和事老不好当,千万别里外不是人,权衡利弊得失,他当然是更加注重与司徒坚强的关系培养,死道友不死贫道,至理名言呐。
“踢卵蛋呗。”
一个嗓音响起。
司徒坚强收手,望向门口方向,一个踩着小凉拖的女孩,一头淡黄小卷发,小烟熏妆,左耳朵上戴一只超大号银质耳环,她嘻嘻笑笑,怂恿道继续继续。司徒坚强笑了笑,将半截啤酒瓶丢了,瞥了一眼地上牲口拐骗来的一对美眉,两女孩吓了一跳,知了低声道赶紧你们把童少华扶出去。她们终于回神,狼狈地将前一刻还谈笑风生大赚钞票的青年搀扶出去,他有一部路虎,两女孩都有驾照,不过开路虎的话兴许有点吃力,但顾不上那么多,找医院要紧。剩下所有人都选择留在酒店,因为谁都清楚,现在走出来,就等于主动脱离这个团体,再想进来,比登天还难,十几二十岁的年轻人,经营一个志同道合或者说沆瀣一气的圈子,并不比三四十岁的人经营婚姻简单多少。小青虫等三人出去,皱眉道小强,你吃错药了?司徒坚强撇了撇嘴道这二百五敢说我师傅的不是,这还算轻的了,放心吧,我出手有分寸,都是皮外伤。
知了等人一阵冷汗胆寒。
“走了,吃饭。”小青虫转身就走,云淡风轻。
司徒坚强走在最后,给知了丢了一个眼神,两人交头接耳,司徒坚强压低声音道:“你跟着童少华,探探口风,如果这小子想兴风作浪,你第一时间给我消息,我一次性把他嫩舒坦了。”
“妈的,让我当卧底啊,太缺德了吧?”知了一脸不乐意。
“看到桌上没?童少华那份,都是你的了。你去了就跟他说,司徒坚强那王八蛋不是个东西,把你的钱私吞了,然后套套近乎,以那家伙的脑子,不会多想。咋样,加上童少华本金,怎么也有三十来万。”司徒坚强平静道。
知了一咬牙,点点头。
出门后,给童少华打电话说了一通,然后开着兰博基尼驶出法云安缦酒店,干起无间道的不光彩勾当。
司徒坚强摸了摸鼻子,叼起一根烟,吊儿郎当地走着,嘀咕道:“还是师傅说得对,有钱不可耻,不知道怎么花才是傻b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