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pp笑道听你讲东西,就跟在大学教室听导师传经布道一模一样,特有趣。赵甲第冷汗直流,说道魏pp同学,你有点志气好不好,我估计浙大也就接下来两三年内,凭借论文他引次数一项优势,就能超越87年《光明日报》公布次序以来霸占魁首位置23年的清华,成为武书连全国大学排行榜上的状元,你说你一个浙大高材生,说这话不寒碜啊,被你导师听到,你甭想毕业了。魏pp笑容璀璨,可爱道不怕不怕啦。
“赵甲第,哥失恋了。”
马小跳叼着烟,斜靠着书房门,一脸笑意。
赵甲第看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欠抽表情,顾不得有淑女在场,脱口而出:“你丫是成功跟人家圈圈叉叉了吧,失恋了有你笑得这么欢的?”
马小跳挤出一个苦脸,凄凄然道:“是真被甩了。”
赵甲第一头雾水,道:“这里是11楼,那你可以去跳了啊。”
魏pp头疼,她真弄不懂男人之间的友谊。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就赶紧告辞。
马小跳等魏pp走后,也没流露出太多颓丧,赵甲第就更加纳闷,刚才的洒脱敢情不是打肿脸充胖子?问道:“真没事?”
马小跳摇头道:“没事,有点点娘们的心疼,有点点骚包的空虚,有点点文青的伤感,最多的还是纯爷们的豁达。”
赵甲第嘀咕道:“你丫该不会是被打击得成神经病了吧,这离杭州第七人民医院不远,我没驾照,你自己开车去看看。”
马小跳吐出一个烟圈,道:“走,找个夜宵摊,小喝几口去。”
出了小区,马小跳一边开车一边说了大致状况,然后随便找了个路边卖羊肉串的摊子,马小跳就近找了家超市,果真只买了六七瓶罐装啤酒,一边吃着羊肉串一边说道:“大概就是这样,可能我喜欢的张昕,只是当年那个青涩丫头,现在这尊女观音,我伺候不起,也不愿意伺候。回来路上她给发了条短信,贼老套,四个字,还是朋友。我没啥文化,玩不起高级知识分子之间的调调,就是想装好人,都不知道发啥,说好的咱俩还是朋友吧,觉得对不住自己,说滚你的蛋吧,又太煞笔了,也不舍得。就干脆不回复了。”
赵甲第苦笑道:“你就是作孽的大男子主义。”
马小跳点头道:“差不多,等我发现张昕彻底不再需要我保护的时候,我一下在就没了斗志和兴致,我这就是贱。”
赵甲第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其实张昕肯定还是需要保护的,没哪个女人坚强到不需要任何人的保护。”
马小跳突然低沉道:“以张昕现在的心智,她总能找到可以保护她的男人不是?我连给她幸福都不敢保证,就不死皮赖脸祸害她了。”
赵甲第无言了。
马小跳猛地叉腰笑道:“哇哈哈,别担心哥,哥是只要兄弟在,少了女人也能活下去的小强。”
赵甲第笑骂道:“你别改变性取向,否则没得做兄弟。”
马小跳狂笑不止,笑出了眼泪,当然,他事后没有承认,很久很久以后,都打死不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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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星期夜以继日的鏖战,赵甲第终于和魏pp一起完成一篮子货币工程,魏pp完全承认是她拖了后腿,如果赵甲第是单兵作战,只会更加轻松,她就是个打酱油跑龙套的角色,事实大致如此,因为赵甲第设置了许多看似不合规矩的参数,函数方程,牵扯到方方面面,这就是赵甲第的怪趣味作祟了,简单1+1=2的加法,他很乐意自主添加加减乘除等等运作,当然那一篮子货币模型绝不是简单的1+1,经过数学全才赵甲第的细致阐释,每一个细节都经得起推敲,而他为了能够让魏pp理解清楚,花了很多时间耐心去解析诠释,可负责数据调用的魏pp毕竟不是天才,大多还是一知半解,但总算有了个笼统的印象。
将这个成果传给那位研究部刘姓副总监,接下来便石沉大海,只听说光华男的模型在杭州分部研究室大受好评,还特地请这位新人单独去会议室演示了一个多钟头,魏pp很是为赵甲第打抱不平,赵甲第却没有抱怨什么,近期看了不少职场小说,多的是谈不上公平的磕磕绊绊,心态成熟不少。
一个星期后,赵甲第差不多都忘了这件事情,魏pp也仅是偶尔娇蛮赌气地牢骚两句,两位新人却不知道坐在经理办公室内的杀手林已经成为热锅上的蚂蚁,正和一位神秘人物打电话,苦笑道:“姑奶奶,我这回算是逃不掉有眼无珠的大帽子了,赵甲第这份大杀器是按照你要求破例上交给总部,结果先是研究室懵了,一开始是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后来仔细一琢磨,那帮眼高于顶的专家全给震撼了,接着流传到固定收益部,跌破眼镜了,说这份成果能扩展出起码三倍份量的衍生材料。然后是投资银行部,现在轮到直接投资部的朋友打电话过来,我只能装糊涂。我的大姑奶奶,您倒是打什么算盘啊,东西是您要求传上面去的,您现在又要我捂着,欺上瞒下的,我这里外不是人呐。”
电话那头的女人不紧不慢道:“待价而沽嘛,不急,再造造势,最好整个cicc都知道有这么个奇葩在你手下才好。”
上次就是被这位神仙给破了戒烟的规矩,林鹏习惯了,忍不住又抽出一根烟,却发现没烟灰缸,拿了一个一次性杯子放在桌上,唉声叹气道:“姑奶奶呦,赵甲第明摆着不会在咱中金深造下去,您给他弄出这么大阵仗有啥意义?他越是块金子,等两个月实习期一到,他拍拍屁股走了,肚子里骂一句那个林鹏真不是个东西。我被腹诽不说,还得应付上头的层层不满,年终评价少不得一句挽留人才不力,欠缺发展眼光。我不冤死,找谁哭去。”
女人没心没肺回复道:“怕啥,姐姐说了要给你弄直接投资部当一把手,说话从来算数。你一个以杀伐果决当杀手锏的大男人,别跟姐一样玩幽怨,姐比你委屈多了。”
林鹏很凶抽了口烟,一半期待一半头疼,跟这位行事不按常理出牌的大姐头对话,太消耗精气神。林鹏自己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家世,纯靠自己打拼出前程,与她第一次见面,是在清华一个小规模内部金融班上,只不过当时撇开她隐藏很深的背景不说,她的角色就很唬人,是金融班的讲师之一,专职负责宏观层面的政策解说,在一帮老头教授中最为醒目,课堂上的气场,啧啧,林鹏至今记忆犹新,训斥一帮金融圈大龄精英就跟老鹰啄小鸡一样,拎出来就骂,还骂得别人心服口服,没谁不怕她,林鹏知道一些她的内幕,是很多年以后的事情,依稀得知圈子内都喊她一声姐,而他不过是借着金融班的东风,才混了一个边缘角色,离核心圈差了好几个级数,这次她主动要求给一个新人开后门,林鹏起初战战兢兢,恨不得将那位空降兵当大菩萨供起来,只是她发话了,别露马脚,林鹏这才一直没刻意讨好赵甲第,赵甲第一直觉得这位林总公私分明,其实是一个美好的误会。
女人微笑道:“给你个任务。”
林鹏情不自禁坐直了身体,竖起耳朵聆听。
三天后,赵甲第和魏pp被副总监临时通知去会议室讲解模型,偌大会议室,竟然只有寥寥四人,与光华男当初的火爆形成鲜明对比。魏pp在演讲台上做演示,林鹏和一位陌生女人坐在台下正中间位置,赵甲第站在魏pp不远处,充当补充说明的角色功能,这是来的路上跟魏pp说妥的,魏pp不答应,可拗不过赵甲第的坚持,只能迎难而上。
会议室没有开灯,只有大显示屏的灯光,赵甲第没看清那名女子的相貌,演示过程中,林鹏偶尔会提问,魏pp自然回答不了这些涉及顶尖金融难题的发问,这时候就由赵甲第出马,回答尽量深入浅出,期间那名被赵甲第猜测可能是研究室高层人员的女子也问了几个,可惜太白痴了,完全没有水准,赵甲第一开始还以为是大智若愚,不敢怠慢,比对付林鹏还用心详解了一大通,可随后几个穿插的问题依然保持那个低水准,一而再再而三,赵甲第都懒得再浪费口水,加上打定主意尽量把本就不多的发挥空间留给魏pp,就死死闭嘴,本来一个钟头能搞定的演示,硬是被那位神秘女子给拉长了一倍时间。陪着魏pp走出会议室,清秀美女摊开手笑道都是汗,赵甲第笑道以后有的你折腾,魏pp突兀问道你是不是不打算一直呆在中金,赵甲第点头道是啊,明年如果再实习,应该就不是中金了。
魏pp若有所思。
之后林鹏单独找赵甲第聊了一些心得,赵甲第看他心情不错,就直话直说了很多东西,等赵甲第离开办公室,林鹏拨了个号码,道:“大姐,您是要听实话还是假话。”
“先来点假话压压惊。”
“他说您的提问犀利,刁钻,富有独到见解,让他难以招架。”
“ok,可以说实话了。”
“很外行,很没营养,他还说如果中金研究部都是这样‘了得’的精英分子,当初不进中金总部研究室实在太明智了,得感谢那位介绍人。”
“哈哈,真开心。先不聊,登机了,姐姐不虚此行。”
林鹏抽烟去了,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常跟她打电话,否则烟瘾又该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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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口头禅
(第6更!没睡的可以去yy上聊。)
跟张昕还没展开热恋就夭折一段萌芽的马小跳,不愧是那个被萧筱姐一脚踹下大床就友好分手的马小跳,很快就恢复满血满魔的亢奋状态,在世贸丽晶小窝蹭吃蹭喝蹭睡,跟赵砚哥称兄道弟打得火热,一起抽烟一起聊人生谈理想,偶尔还会开车带着小赵纨绔和妮子小八百去虎跑路那边转悠,要不就是带两小孩去一些手办模型小店,一天都不肯闲着,让赵甲第很是欣慰,马小跳那个独有的圈子跟他,跟赵砚哥在ts瞎折腾的圈子都不一样,马小跳的世界,不缺友情,仗义,和厚道,但同时具备了成人世界的势利,精明和辛酸,马小跳都乐意跟两个孩子摊开来明说,赵砚哥也好,张许褚也好,都受益不浅,连赵甲第也不例外。
周末赵甲第接到一个陌生电话,竟然是身在北京参加一个会议的封疆大吏黄伯伯,老人笑着说他孙女终于舍得回杭州了,家里没人,请赵甲第补习两天,赵甲第当然没问题,黄伯伯给了一个地址,说让人来接,赵甲第没那么大架子,说自己去就行,老人也不矫情,只是打预防针提醒说如果他孙女有不懂事的地方,担待着点。赵甲第没让韩道德开车,打了一辆出租车,在省府路上,门口武警站岗,接到一个电话就放行,那位司机师傅比赵甲第还好奇,但没敢多问,省委大院里头,极少有破百万的好车,反而以中等价位的车辆居多,不乏十来万的小排量国产车,黄家在一幢两层独栋别墅,赵甲第按响门铃,过了足足五六分钟才听到脚步声,赵甲第这期间就拿起门口一份《钱江晚报》消磨时间,看完报纸,开门的是位苗条美眉,长得很朝气,不算太漂亮,穿着睡衣,快中午了还是一脸睡眼惺忪,问道你谁啊,赵甲第报了名字,她没好气嘀咕了一声不认识,谢绝推销,便砰一声直接关上门。
赵甲第又重新拿起《钱江晚报》,安静阅读,几分钟后,大门悄悄打开,探出一颗脑袋,显然她很讶异,赵甲第笑问道可以进去了吗?她挫败地冷哼一声,打开门,转身就走,总算没忘给赵甲第拿出一双拖鞋,赵甲第穿上拖鞋,关上门,小楼内空荡荡,就他和这个叫黄莺的女孩两人,楼内装修平平,不富贵不简陋,没太大个人风格,唯一印象深刻的是挂客厅上的一副字画,西汉左思的《白发赋》,行草,波磔奇古,功底深厚,大妈王竹韵说过黄伯伯几十年如一日坚持练笔,想必这幅《白发赋》是老人的得意之作。女孩睡意渐消,眸子清亮了几分,见赵甲第多瞥了几眼字画,面露讥笑,道:“喂,你知道这幅字?”
赵甲第点了点头。
她有意让赵甲第丢脸,指了指宣纸上两个尤为古意纵横的大字,“知道读什么吗?”
赵甲第笑了笑,对她的考校感到无语,道:“阊阖。”
她不依不饶追问道:“什么意思?”
赵甲第平静道:“传说中的南天门,后指皇宫正门。”
女孩讶异了一下,道:“那你给说说看这幅字讲了什么。”
赵甲第摇头道:“语文不是我的强项,而且只知道这是左思的《白发赋》,再多,我说不出来。我只负责给你补习数理化。”
女孩骄横道:“讲不出一个子丑寅卯来,就不用给我补习了。”
赵甲第把那份钱江晚报放在茶几上,道:“那你跟黄伯伯打个电话。”
黄莺顿时语塞,小脸微红,瞪大眼睛。她发现自己眼神没能杀死这个不识趣的不速之客,有点泄气,噔噔噔噔踩着小凉拖上楼换了身衣服,扛了一叠书下来,摔在茶几上,显然不会邀请这家伙去她闺房进行补习,赵甲第因为把司徒坚强当过家教“试验品”,有了一定经验储备,不用再一点一点摸石头过河,先花了十多分钟将高一高二的数理化教科书大纲都研究了一遍,然后抽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数学试卷,说做做看,我确定一下你的数学基础。黄莺窝在沙发里,打开电视,直截了当道不会做。
赵甲第收起试卷,自顾自翻看浙江教材,与河北和上海两地有些不同,嘀咕道难怪靠特长加分才进的去杭二中。
黄莺尖叫道你说什么?!赵甲第不温不火继续翻看教科书,不搭理。黄莺气极,拨了一个电话,气势汹汹搬救兵,道树根,你过来,我这边来了位装逼犯。
几分钟后,一位年轻帅锅走进门,阳光帅气,看到赵甲第后,打量了两眼,露出个不合常理的笑脸,都不肯坐下,直接道:“莺子,我得回去盯着股票,不耽误你补习了。”
啥?
救兵还没发威,就熄火了?
黄莺愣在当场。
不说黄莺,赵甲第都有点莫名其妙,咱可一直没啥王霸气,这虎躯都没一震,对手咋就微笑着败退了?
黄莺自言自语道:“没道理呀。”
她突然问道:“周末不是股市休市吗?”
赵甲第点点头。
黄莺纳闷了,“你认识他?”
赵甲第更纳闷,“不认识。”
就在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那位青年帅哥屁颠屁颠喘着气跑过来,带着一打资料,向赵甲第虚心求教道:“我一个高中学弟要参加一个数模比赛,软件调试和局域网架设都马马虎虎,latex编得还算溜,他现在遇到个瓶颈,就是涉及到一些大学阶段的物理数学,不是他现在能解决的,我这方面不敢误人子弟,你给看看,能不能给点金玉良言。这孩子太傲了,非要做出个实打实的数模,而不是批数学外衣的统计学。”
赵甲第没料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问道:“我认识你?”
他爽朗大笑,笑道:“你肯定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自我介绍一下,齐树根,杭州人,目前就读于上海复旦,曾经两次在校内讲座上听过你的发言,还有一次是在军工大,对你的崇拜,那是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我大学导师就是那位提议你去专攻系数矩阵的楚教授,现在他讲课的时候,总提起你这个外校生,拿你来当正面典型,挨批的我们可是汗颜得很呐。”
黄莺被打击得不轻,晕乎乎的。
赵甲第接过齐树根的资料,笑道:“我叫赵甲第,很高兴认识你。我抽空看下,尽快给你答复,但不敢保证能有建设性意见。”
齐树根一眼看去就是能给人好印象的正面青年,把黄莺晾在一边,问道:“赵甲第,你玩股票吗?”
“算会吧,股龄不大,高二才开始接触。”
“果断求包养,求抱大腿。”
赵甲第:“……”
黄莺:“……”
接下来就全然没有黄莺插嘴的份了,齐树根跟久逢甘霖的饥渴怨妇差不多德行,拉着赵甲第东拉西扯,还很殷勤地当起东道主,给赵甲第端茶送水切水果,跟在自家一个模样,看得出来,这位仁兄是常来黄家溜达的主,一切都熟门熟路,关键是一身刁蛮气焰的黄莺丝毫不觉得不妥,只是被救兵倒戈排挤后有些闷闷不乐罢了,就独自在客厅里玩滑板。
赵甲第掏出笔,一边翻看数模框架,一边应付齐树根天马行空的问题。赵甲第对国内数模不算陌生,统计学痕迹较重,一般来说学数学c用武之地不大,因为初学者不太愿意选择工程背景厚重的课题,大学里的积分派不上大用场,但齐树根这位才上高三的学弟的确有点强悍,让赵甲第刮目相看,偷偷感慨小娃娃依稀有哥当年的风采嘛。齐树根是个宅男加话痨,他玩股市已经差不多有七八年时间,但令人崩溃的是他只做准学术性研究,从不去实战,坦诚自言至今没有谈过一次恋爱。
半个钟头后,齐树根口干舌燥了,赵甲第在资料空白处添加了几个线性系统函数,附带一些解释说明,想了想,再从头翻了一遍,修改了一些可有可无的纰漏,这才递还给齐树根,道:“你先给你学弟看看,要不满意,我再试着修改。”
齐树根如同捧着圣旨,感激涕零,“终于得救了。”
黄莺可怜兮兮道:“树根,我饿了。”
“大便要不要吃?”
“滚。”
赵甲第:“……”
齐树根这才意识到赵甲第在场,不好意思道:“见谅见谅,那是我口头禅。走,出我家吃饭去,我妈做杭州菜是一绝。”
黄莺大赞,就要动身。
赵甲第摇头道:“我就不用了。”
齐树根看了眼赵甲第,笑道:“那出去吃,莺子,老地方,粗菜馆。”
黄莺恨恨道:“我家就一辆自行车,你带我啊。”
齐树根理所当然道:“我那破小电瓶车,带不动你,让赵甲第捎你。你要有意见,自己在家吃大便吧,哦,是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