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特警的装甲车早早开进商场和重要路段,荷枪实弹的警察全天候执勤。
分局互相卯着劲,派出去执勤的特警不仅要专业能力出色,还要长得正气凌然,能给分局撑门面最好,所以最终选出来的几乎都是身高1米8以上的帅哥,他们往商场里一站,引得不少市民前来合影。
特警总队去年没被派出去执勤,但总队的一把手大约是觉得风头都被分局给抢光了,今年给陆雁舟下了道任务——挑几个“有精神”的小伙子和分局一块儿去执勤。
陆雁舟都多久没干过这种事了,起初很不乐意,跑来刑侦局跟明恕吐槽。
“唉,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陆雁舟说:“我俩随便站在哪里都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不想和你一起当风景线,谢谢。”明恕无情道:“执你的勤去。”
陆雁舟左看右看,“那我跟你们萧局说去。”
明恕一把将人扯回来,“有事冲着我来。”
“我就想和萧局聊聊天,不行啊?”
“我们萧局日理万机,和你这小白脸儿有什么可聊。”
陆雁舟“嘿”了一声,正要继续说,就听见萧遇安的声音。
“在说我什么?”
萧遇安穿着西裤和一件黑色的衬衣,外套应该是放在楼上办公室了。
他与明恕四目相触时,很不明显地弯了下唇角。
这个小细节直男陆雁舟自然是捕捉不到的,“萧局,能让明队跟我去执几天勤吗?”
方远航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
他很想控控陆直男脑壳里的水,告诉对方——你醒醒,我师傅和我们副局早就是一对儿了,你还在这儿搅合什么?
“那不行。”萧遇安语气十分随和,摆出的态度却很是坚定,“明队手上还有重要的工作,走不开。”
明恕冲陆雁舟直挑眉,“听到没?本队长很忙的。”
“本队长也不闲!”陆雁舟没逮到人,不好意思在萧遇安跟前大闹重案组,只得回特警总队干活去。
在“海蓝富庭”执勤的是南城分局的特警,这几天陆雁舟也带着特警总队的兄弟们过去了。购物中心里节日的氛围越来越浓厚,完善的安保体系下,几乎没有人敢犯事。
中午,南城分局的特警却接到一条警情——“海蓝富庭”策划部四组的一名员工失踪了。
报警的是策划部的负责人刘凯,面对端着步枪的特警,他十分紧张,额头不断冒汗,“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报警的,但你们在这儿,我想还是来找你们问问。我手下的员工大前天晚上来加了班之后就找不到人了,他叫‘李兆丰’,我刚才联系过他家里,他妻子也说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大前天晚上。”
特警一般不管失踪案,而普通的失踪案大多由派出所处理,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失踪的是购物中心的员工,且是在加班后失踪,接警的特警不敢马虎,立即通知了分局,又跟同在“海蓝富庭”执勤的陆雁舟说了一声。
陆雁舟一个特警,接触的大多是穷凶极恶的暴徒,难得遇到失踪案,连忙给明恕发消息:“小明,‘海蓝富庭’有个工作人员失踪了,你要不过来看看?”
明恕顾不上失踪案,但也留了个心思,让随时汇报侦查情况。
案子是南城分局的刑侦支队在查,李兆丰36岁,冬邺市景林县人,妻子王隽,42岁,冬邺市本地人,两人育有一女,4岁,一家三口住在青江苑小区。
李兆丰大学所学是市场营销,毕业就从事商场策划、运营方面的工作,28岁加入“豪越”地产,在其下多个商业地产项目中工作过,目前供职的“海蓝富庭”也是“豪越”地产的项目。
王隽是小学音乐老师,工资不高,家中的开销几乎都靠李兆丰。
此外,李兆丰的父母在景林县生活,王隽的父亲瘫痪,独自住在单位分配的老房子中。王隽每天都必须去照顾父亲,李兆丰偶尔也得去看看。
在照顾老人这件事上,李兆丰和王隽爆发了无数次争吵——他们的邻居向警方证实,王隽大骂李兆丰,希望他去死。
警方根据李兆丰的支付记录找到了出租车司机汪勇。
“这个人我记得啊,他确实坐了我的车。”汪勇看着照片说:“而且他很奇怪的,上车之后半天不说要去哪里,跟丢了魂儿似的。我问他,他才反应过来,说要去‘海蓝富庭’。‘海蓝富庭’附近不是有条路在修地铁吗,特别堵,我无聊跟他聊天,发现他一直按着手臂。你们猜怎么着?”
刑警说:“别跟警察卖关子。”
“嘁,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严肃嘛!我都给你们提供信息了,你们还不给我个好脸色看?”汪勇油腔滑调:“有你们这样为群众服务的吗?”
出警就怕惹到这种群众,刑警只得顺着道:“那你看到什么了?”
“他受伤了!”大约的哥都有说相声讲评书的天赋,汪勇眼睛一瞪,紧紧捏住自己的手臂,做痛苦状,“我一看,好家伙,毛衣都给割破了!我说他怎么魂不守舍呢,敢情是跟人打过架!”
另一边,在“海蓝富庭”排查的队员找到了李兆丰换下的毛衣和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