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大,池穆没让骆虞送自己下去,骆虞就站在窗边看着池穆的身影越行越远,最后消失不见。
他坐在床上,一时之间脑子有些空白,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
明明一天到晚待在一起,好像也没什么好想的,但是分开之后就会觉得,好像还真的挺想的。
在池穆走的第二天,研究所打来了电话。
这拖拖拉拉大半年,在不停的失败和反复的实验里,他们终于在年前研究出来的了骆虞专用的抑制剂。
虽然原理和抑制并不相同,但是也从不能叫做“满足剂”,听起来就有种怪异的感觉。所以还是被命名为特殊类抑制剂。
骆虞打车去了趟研究所,拿回来的那个小盒子。
盒子包装的很严实,里面总共放了四管抑制剂,颜色透着些淡绿,看起来还挺好看的。
还没到发情期,自然也不是贸然使用的时候,骆虞只得等着到那一天试一试才能知道效果的好坏。
骆虞的发情期在25到28号之间,年三十那天是24号,池穆的计划是在正月一那天就来找骆虞,让骆虞在他眼皮子底下用抑制剂,以免抑制剂出了差错。
骆虞把抑制剂放在了抽屉里,然后跟着乔女士出门买东西。
年货那些东西陆陆续续都买好了,他们娘俩不用回老家过年,所以东西也没有买的很多。
年三十那天,骆虞去贴了对联,小区不让放鞭炮,骆虞和乔婉蓉也没有这个习惯。
家里也贴上了红彤彤的窗花,看起来多了几分过年的喜气。
年夜饭在晚上吃,在下午的时候乔女士就做好了一部分的饭菜,放在了篮子里,带着骆虞一块出门了。
他们的目的地是陵园,此行是为了祭拜。
乔婉蓉脸色平静,将墓碑旁的雪拂落,摸着墓碑上冰凉的照片。
“满打满算,你也走了八年了,我带了你喜欢吃的来,没忘记还有酒,但你只许喝一小杯………”
乔婉蓉将吃食放在墓碑前,让骆虞倒了一杯酒,洒在了墓前。
“今年我有好多事想和你说,咱家多了点特别的事,你说要是你还在我肯定得发愁很久,但你不在,我怎么反而能扛了………”
骆虞没有打扰母亲和父亲说话,站在了不远处,一眼望去全是墓碑,天边云翳沉沉。
在乔婉蓉起身对着他招手的时候,骆虞走了过去,拿起酒瓶又倒了杯酒。
“爸,我再给你倒一杯,这杯是我跟你喝的,妈妈不会说的,之前跟你约定好的事,我可能要食言了,我没法跟你一样了。你说这事儿,你真是难琢磨,但都这样了,也只能接受,好在日子也不算难熬,我碰见了一个特别好的人。”
骆虞其实挺感慨的,这大半年就这么一晃过去了,快到让他觉得都有些不可思议。
大概是有人陪着,日子就没有那么难熬,其实还是快乐的成分居多,就算换了一种性别,和之前其实没有很天翻地覆的变化,爱他的人依旧爱着他,他爱的人也爱着他。
“他的性格特别好,也特别的优秀,对妈妈也特别好,你知道我是不信什么基因适配的,现在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也算是命中注定吧,以后他会和我一起照顾妈妈的,你别担心。”
骆虞又聊了不少话,直到将心里想倾诉的都倾诉完,才和乔婉蓉一起回了家。
年夜饭乔婉蓉没有做很多,就他们俩吃,也就没有太铺张。
红烧鱼是必备的,意味着年年有余。
骆虞没吃多少就饱了,坐在沙发上等着和老妈一块看春晚。
手机就搁在他手边,等着随时给池穆发消息。
守岁要到十二点,但乔婉蓉没什么精神力,在十二点前就回房间睡觉了。
骆虞一个人看春晚也没意思,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往床上一躺,就感觉枕头底下不对,打开一看,压着一个大红包。
骆虞不知道这是他妈什么时候放的,也没动弹,继续压在了上边。
和骆虞这边温馨简单的氛围来说,池穆那边则显得冷清的多。
一家人围在一块吃饭,气氛却显得格外生硬。
得知了池穆有一个长得很高的omega男友的时候,池父池母没什么想法,所以在当时也没有打电话过问,只是在这个时候说了一下主要以学业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