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何要反悔。”炙玄的眼睛闪闪发亮,显然期待已久。
江朝戈咽了咽口水:“那个,你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吗?”
炙玄点点头:“知道,醉幽说了一些,他还说,你会教我。”
江朝戈满意地说:“醉幽说得对,你什么也不用想,跟着我走就行了。”
炙玄再次点头,想象着醉幽描述的那些欢愉的东西,心脏都怦怦直跳。
江朝戈给自己打了一剂强心针,握了握拳头,解开了炙玄的衣服。
炙玄道:“哎,我忘了问饮川。”
“什么?”
“问他,你能不能给我生小麒麟。”
江朝戈汗道:“不能,你别想了。”
“不问怎么知道,饮川什么都懂。”
“他再怎么懂,雄性人类就没那个器官,他能造出来?”
“什么器官?”
“你别管,反正我不能生。”江朝戈心里有些悲哀地想,他为什么要反复跟人解释自己不能生孩子。
“说不定他真能造出来,我去问问……”
江朝戈本就紧张,听着这蠢话更是来气,一把扯开炙玄的衣领:“别问了,能我也不想生!”说完这句话,他恨不得撞树了,这他妈都是什么蠢话,跟炙玄在一起时间久了,智商都被拉低了,也是,如果不拉低智商,如何和炙玄沟通。
炙玄皱眉撅嘴,不满地说:“为什么,我好想要小麒麟。”
“你为什么非得要小麒麟,你什么异兽都不喜欢。”
“我想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子。”
“啊?”这理由把江朝戈听愣了。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究竟长什么样子。”炙玄略有些寂寞地说,“我的真身太大了,任何江川、湖泊,最多只能照出我的一面,却永远不能让我看到自己的全貌,我想知道我侧面长什么样子,后面长什么样子,尾巴是什么样子,肚皮是什么样子。如果我有跟我长得一样的小麒麟,我就能看到了。”
江朝戈一时无言以对,他从来没想到长得太大还有这样朴素的烦恼,他叹了口气,“能我也不能生。”
炙玄失望地垂下眼帘。
江朝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觉得这气氛不适合继续下去了,可他一想起身,炙玄一把抓住了他,将他按回了自己身上:“我这里还很硬,怎么办?”
江朝戈尴尬道:“要不……我再用手?”反正炙玄一次也就几分钟,他恶意地想,第一次品尝男人乐趣的小祖宗,有些承受不住那陌生而强烈的感觉,几分钟就弃械了,这样他也不会太累。
“不行,我要和你交配。”炙玄翻身就想起来。
江朝戈按着他的胸膛将他压了回去。
炙玄道:“你怎么不脱衣服。”
江朝戈做足了心理建设,干脆地把衣服脱了,俯身压在炙玄身上,轻柔亲吻、抚摸着他的皮肤。
炙玄闭着眼睛享受着这温柔地缠绵,他觉得这比任何美酒都让人心醉。
江朝戈边亲吻、边调动着炙玄的情欲,他好歹经验丰富,虽然都是跟女人的,可对付炙玄这样的万年处兽还是绰绰有余,很快,俩人都有些情动,身体也跟着升温。
江朝戈感觉时候到了,便架起了炙玄一边的腿,炙玄有些茫然不解地看着他。
江朝戈解释道:“可能有点疼……”
“嗯,知道,你怕吗?”
“啊?我……你怕吗?”
“我为什么要怕。”炙玄反问道。
“你虽然不惧冷热,但还是会疼吧。”
炙玄皱眉道:“不是你会疼吗?”
江朝戈愣住了:“什么?”
炙玄猛地一个翻身,将江朝戈翻倒在地,欺身压了上去,他喘着粗气道:“醉幽教过我了,你不要怕。”说着便挤进了他两腿间。
江朝戈大脑短路了一下,等再度通电时,突然明白过来这诡异的气氛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大叫一声,腾地坐了起来:“等等,等等!”他指着炙玄的手指直发颤,“什、什么意思?”
炙玄不解道:“什么什么意思?”
江朝戈脸色铁青,一直以来,身为拥有丰富性经验的雄性,他理所当然、毫不怀疑地认为自己在这种事里当然是要占据主导位置的,尤其是面对着一个在这方面干净如白纸的稚儿,他万万没想到,炙玄不是这么想的!
应该说,炙玄同样身为雄性,哪怕再懵懂,却具备着一点不打折的雄性本能,和他的想法是大同小异的,他们最大的区别是,江朝戈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儿了,而炙玄不懂,炙玄甚至没看出江朝戈抱持的想法,如果他懂了,是不是真的会吃人?
江朝戈越想越头大,头皮都炸了,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要和一个男人睡了,结果他妈的到头来不是他睡别人,是人家想睡他啊!他就感觉此时脑袋里好像有个和尚在撞一口大钟,咣咣咣,快把他撞晕乎了。
炙玄见他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还是一脸不解,把脸凑了过来看着他:“你怎么了?哪里疼吗?”
“啊,对……肥遗的毒好像又发作了,我、我手脚有点麻。”
炙玄整张脸都阴下来了,眼神失望得就像被人抢了零食的小狗,叫人看着就有些不忍心,可江朝戈没时间可怜炙玄了,谁来可怜他的屁股啊!
炙玄失望地整好衣服,又给江朝戈披上,幽幽地说:“你其实是怕疼吧。”
“不是。”江朝戈勉强说道。
“你不怕疼?”
“不,我……”江朝戈是怎么回答都不对,再次产生了想撞树的冲动。
炙玄亲了亲他:“人类真胆小。”
江朝戈无奈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现在心里还七上八下的,思考着利弊和自己的接受程度。好险炙玄没看懂他的意图,若是看懂了,估计真要发飙,这么想想他还算逃过一劫呢。
炙玄从他的脸颊亲到了头发,跟抱着大玩具一般将他抱在怀里,亲昵地蹭来蹭去:“胆小便胆小吧,谁叫你是人类。”
江朝戈晕乎乎地说:“嗯……我是人类。”
炙玄身体还火热得很,怎么都降不下温度,江朝戈想着这么蹭下去要地老天荒啊,无奈地再一次给他用手。
这一次时间出乎意料地长,让江朝戈心脏直往下沉。
为了魂力,他都愿意铤而走险去练那邪法了,是不是这一步也该跨出去算了……江朝戈感受着炙玄的呼吸和温度,一时陷入了迷茫。
晚上吃过饭,炙玄又去找醉幽讨教去了,江朝戈这才知道醉幽教了炙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那个来气,可他也无法阻止醉幽使坏,只能干着急。
趁着炙玄和醉幽说话,他悄悄找到了饮川,饮川见他来,半点也不意外,放下了手中的书,温声道:“坐吧。”
江朝戈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饮川大人,您知道我来找您是为什么吧。”
“我知道。”饮川眼睑微垂,轻摇着手中的茶杯,他竟是连睫毛也是白色的,那卷曲的弧度就像一把纯白的羽毛扇,忽闪忽闪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
“饮川大人可否告诉我。”
“我可以告诉你,但我不能帮你,除非炙玄同意。”饮川抬起头,淡笑道,“炙玄脾气骄纵霸道,纵横世间万年,一向形单影只,从未将任何人、兽放在心上,惟独有你。我很为他高兴,他如此重视你,我不能未经他同意将你置于危险。”
江朝戈追问道:“究竟是怎样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