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砾不知道自己应该要怎么说，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要给李菲音一个什么样的回应。她僵在了原地，她不敢动，一动。似乎是就在做一个决定。

李菲音看着柳砾这样，又气又急，问：“你要这样一直下去不成？你把眼睛朝我看看行不？”

柳砾也真的是朝着李菲音看了，看着李菲音的时候，却是又几分难受，说：“菲音，你应该知道，我、我做不到的。”

“做不到？”李菲音瞪大了眼睛，一时间有几分没有明白，傻傻地看着柳砾，问道：“什么做不到？”

“我做不到自己便就这样下了一个决定，我做不到。”柳砾挣扎着后退了两步，看着面前的李菲音，低声说：“你应该是知道的，我做不到，我是柳砾。”

“你是柳砾，你是柳砾？你把柳砾这个名字挂在身上，你能用柳砾这个名字做什么？柳砾这个名字给你什么压力？你要为柳砾而保留什么？”李菲音朝着柳砾质问。

柳砾痛苦地蹲了下来，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我不想去想事情，我也不想去处理什么事情，我就想这样。”

李菲音忙跑了上去，拉住了柳砾抱着头的手，朝着柳砾说：“阿砾，你应该要知道，我不会伤害你，不管你有什么事情，我都是会帮你处理的，程天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后也不会有了，你相信我，好吗？”她的声音很急切，她在害怕，在担心，担心柳砾真的是不会什么都不说，便就跑得是远远的。

担心自己所有做的事情，全部都成了无用功。

李菲音死死地抓着柳砾，她知道，要是今天不把柳砾给劝服的话，只怕她的这种心思，会一直都这样蔓延下去。

今天的时候，两人才发生了关系，她的心思，是最脆弱的时候，可是，这个时候，却又是最紧张的时候。要是柳砾在这里的时候，放弃了自己，那以后，便就不会再有关系了。是彻底地就没了关系，所以，她需要在现在的时候，把柳砾给劝服，让她知道，和着自己在一起，不是错的。

李菲音很急，拉起柳砾来，把她拉到了床前，松开了她。

柳砾还是愣愣的，李菲音却是衣衫一解，丢在了地上，露出了里面的粉红色肚兜，看着柳砾，上前去，抱住了呆愣着的柳砾，说：“你要是不愿意让我进入你的身体，我愿意、愿意一直受着。”

柳砾身子一颤，不知道是什么感觉，在心里蔓延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要做什么回应？

李菲音拉住了柳砾的手，覆上了胸|前的浑圆，低声说：“你给我就好。”

柳砾低眼去看，却是看见李菲音面色潮红，低声说：“我愿意，我愿意。”

柳砾拿开自己的手，颤声说：“不。”

不？

这个字像一个惊雷一样直接就砸在了李菲音的头上，她已经是放开了这么多了，柳砾居然和自己说不？

要让自己对着她求欢，想把她的心给拉起来，自己做了这样羞耻的事情，说了这样羞耻的话，愿意一辈子都是躺在下面的那个，她居然和自己说“不”？

李菲音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着柳砾，问：“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她的心里，有一种冲动，想抬手一个耳刮子，便就甩过去，可是，却是压住了。

她不能这样。

她死死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看着柳砾，想让柳砾给自己一个回答。

柳砾却是伸手，给她撸了一下垂在鬓边的发丝，说：“你不要这样委屈自己。”

“我没有！”李菲音急忙就说。

柳砾后退了两步，坐在床上，自己还有几分呆滞，低声说：“承受，很疼的。”

李菲音听见这话，给怔住了，是自己听错了吗？

可是……

耳朵没有问题啊。

她忙上前，脚步却是都有几分虚浮，她看着柳砾，急忙问道：“你刚才的时候，说了什么？”

柳砾抬起头来看李菲音，说：“我说，承受，很疼。”

李菲音听见这话的时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说：“不疼。”

柳砾一呆，张口的时候，却是有几分结巴，“我、我今天为什么会很疼？”

李菲音听见的时候，笑了一下，在柳砾的身边坐下，板正柳砾的脸，让柳砾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地对柳砾说，声音却是很轻，“主要是、是我太心急了，你没有准备。”

主要还是……

破身，总是会疼。

这也是正常。

只是，柳砾从来都没有这样的体验，所以，才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