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整部影片也不过120分钟上下,而且里面光有名有姓的重要演员就有数十人之多,再者轰轰烈烈的战斗场面更是占据了不小的篇幅,salapu终于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双方都得偿所愿之后,salapu十分热情的邀请顾苏留下来享用晚餐,并美其名曰,回顾下学生时代的美好感觉。
不过顾苏在飞快回忆下e国闻名世界的“珍馐”之后,脸色就很微妙的向着一种诡异的颜色发展,于是他十分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并且不再停留,抓起刚火热出炉的合同,毅然决然的离开。
捏着隐隐作痛的额头,坐上车子之后,顾苏立刻就给花仲打了个电话,汇报了下自己的进度。
交谈到达尾声的时候,顾苏的手机提示有另一通电话进来。
飞快的结束了跟花仲的通话,顾苏接进来新电话,“大哥?”
顾崇语气平静,但是语速稍微加快道,“温唐回国了。”
“什么?”顾苏愣了下,完全想不明白会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如此仓促的回国。
事情是这样的:
今天温唐刚上完课,回来的时候顺道去她在网上称赞过的那家甜品店去买甜甜圈,正等着呢,就接到了安然的电话。
“唐,”安然有些无奈的看着新出炉的报道,斟酌着问道,“你这几年,跟你母亲联系过吗?”
“母亲?”温唐简直下意识的要说出,那是什么鬼,所幸刹得住车。不过她还是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然后斩钉截铁的回答道,“没有。”
原主的父亲在她刚上二年级的时候就去世了,然后不到两个月,所谓的母亲就干脆利落的改了嫁,后来又跟着现在的丈夫远走他乡,独留一个小姑娘和一位年迈的老人相依为命。
从始至终,温唐这个女儿就像是被深埋在了记忆深处,又或者干脆就不存在。
从来没有路过面的人现在突然被提起,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温唐忙问,“怎么了?”
安然叹了口气,“昨天,《八卦天下》突然就出了一篇报道”
就在不久的几天前还绯闻缠身的温唐就觉得一股小火苗蹭蹭蹭往外冒,她迅速问道,“他们批判我了?”
“这倒没,”安然道,“不过也不是什么好事儿,”他顿了下道,“等会儿啊,我给你发一扫描。”
温唐等了会儿,听到手机提示有新信息之后点开一看,越看越不舒服。
的确,杂志上确实没说什么明显针对她的话。不过,那大量充斥着诸如“当红艺人多年不与亲生母亲联系”“当今亲情果真如此淡泊”“血缘关系是否会因为小矛盾而变得淡薄”……
等等等等,再加上上面登出来的几张照片:
一位打扮朴实到近乎土气的中年妇女骑着自行车穿越寒风,打着伞在菜市场跟小贩讨价还价什么的,估计大多数的人看了之后都会生出一种莫名的不忿。
温唐皱皱眉,“是她主动爆出来的?”
别怪她,换了让你称呼一位“素未蒙面”女士为“我妈”,估计你也难以启齿。
安然在那边摇头,又给自己狠灌了半杯咖啡,“应该不是,我从一个朋友那儿了解了下,好像对方还挺回避这事儿的,听说有两家报社想要采访,都被拒之门外了。”
如果不是自己爆出来的,那么,就是有心人?
会是谁呢?
盯着桌面看了会儿,温唐心里突然就蹦出来一个人名。
“安哥,”温唐好像一下子就冷静下来,她的眼神甚至带上了星星点点的杀气,“网上所有的报道里,涉及到顾苏了么?”
“顾苏?”安然愣了下,然后埋头翻了一遍,一拍桌子,“哎你别说,还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怎么,你是不是想到谁了?”
温唐无声的冷笑了下,随口道,“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去,先挂了啊。”
“哎哎哎你等会儿!”安然还没来得及说点儿什么的,就见屏幕已经显示通话结束,他有些茫然地眨眨眼,喃喃道,“这都什么事儿啊。”
“安哥,”小苏从隔壁探过头来问,“需要应急公关吗?”
安然想了下,回问道,“公司呢?公司怎么说?”
“公司还没动静,说是得先调查下。”
安然点点头,抓起外套往外走,“那行,你先别轻举妄动,我去严总那儿商量下对策。”
别的不说,祈凰的公关团队是真心好使,尤其是当他们负责的是一位公司重点培养的艺人时。
再说温唐,她迅速订了去往华国的机票,接过店员递过来的十种口味十个装的甜甜圈盒子,道了谢之后又道,“同样的礼盒,十五个,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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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崇道,“她一个人我不太放心,让a和b一起跟着回去了。”
顾崇口中的a和b是他专门拨出来送温唐上下课和外出的保镖兼司机,因为两人名字的打头字母分别是字母a和b,所以大家都习惯这么简称。
“谢谢大哥,”顾苏道了谢之后沉默片刻,“什么时候走的?”
顾崇道,“现在应该就在飞机上了,不过因为是民航,如果要拦截的话”
怕是会有一定难度。
顾苏冷汗道,“大哥你想多了!”
司机开了车门,顾苏忙抽空对他说了句,“去机场。”然后又对顾崇道,“大哥,我先不回家了。”
顾崇在那边点点头,站起来活动下道,“需不需要我派个在心理学比较有研究的专家跟过去?”
顾苏哭笑不得,“大哥!”
却说自从温唐来了d国,其实顾崇就一直在明里暗里的观察她,然后在得到越来越多的信息之后,总结出一个据说是可信度十分高的结论:
此人绝对人格分裂!
☆、第73章
诚然,信口开河或是随意污蔑从来就不是顾崇的风格,而他也不是会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乱下结论的人,当时将这个结论告知顾苏的同时,他还摆出了许许多多的事实和证据。
“她的背景十分清白,当然,虽然可能性比较低,但并不排除有数量稀少的人天赋过人。”
“但是,既然她有能力保护自己,为什么要在前几年把自己弄得那么狼狈呢?而且就接触的这些日子来看,她并没有受虐倾向。”
“从时间和投资成本上看,更不要提中间有太多的不确定性,我并不认为你我有被定向投资的可能性。”
听着自家大哥越来越深入的分析,顾苏只能扶额,果然还是,想太多了吧!如果这样的虎妞儿都能当做特/务或者是间/谍苗子培养起来,那些黑暗中的机构得多没前途啊。
说到这里,顾崇停顿了下,脑海中不禁回忆起两天前大家一起去打猎,之后就地烧烤的情景:
冬猎中最常见的猎物就是兔子,而这种三瓣嘴的生物,貌似也是最容易唤起女性同情和怜悯的。
可顾苏刚转头去取工具,温唐已经拿着一把简单至极的匕首,挽了个刀花,无比娴熟的放血、剥皮,完全视毛茸茸的白兔子水汪汪的红眼睛中放射出来的求生渴望为无物。
这种一般的女性连看都不敢看的屠宰画面,很难想象实施它的是一位演员,女演员。
这还不算,并且在冲洗之后,温唐不借助任何人的帮助,轻轻松松将兔子架在木架上翻转着烧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