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师,我不要这手链了,我马上就扔了,你看我扔了是不是就没事了?”
韩诸摇了摇头:“就算你扔了,身上也沾染了许多尸气,怕是一时半会这气运也好不了。”
陈桥实在是怕了,当下几乎要跪在那里了。
“大师,救命啊!您看看我该怎么办?花多钱我都愿意的!您要什么都可以!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天天梦里都是尸体,连睡觉都不敢睡了已经!他是几乎要崩溃了!
韩诸低头不语。其实消除这尸气的办法她自然是会的。
韩诸的师父乃是一代大师,玄学造诣非凡,在这“山”之道也颇有一些研究的。
是以对于韩诸来说,要想化解这尸气倒是易如反掌。
只是她自然不会贸然出手,是要对方付出一些代价的。
栓子和韩诸相处了这么久,哪里能看不出韩诸的意思呢,
当下他就从旁肃着脸说:“这个要想消除,需要折损自己的福寿,需要本身很大的法力,一般人是干不了的。我们大师也不会轻易帮人做这个的。”
陈桥听了这话,两腿一软,一下子就扑倒在那里了。
“大师,救命,您就救救我吧,要多钱都行!”他跪在那里,连声哀求。
一旁的服务员是个扎两个辫子的女孩,约莫二十岁,看到这一番情景,眼睛都瞪大了。
这,怎么跟拍电视一样呢?
韩诸抬眸,扫了眼栓子,栓子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了。
“我们大师是仁义慈善之人,多了也不给你要,就要你十万元吧。这还是看在以前算是打过交道的份上,给你个友情价!”
栓子其实是狮子大开口,想着看看陈桥的反应,谁知道这陈桥这几天已经被手链折磨得简直活不下去了,一听了这个,赶紧答应下来。
“十万,十万好啊,我这就去取,咱们这就去银行!”
韩诸倒是不怕他赖账了,于是自己收了那手链,却让陈桥先去买点朱砂,并找一块桃木板来,又吩咐栓子去买来桑枝一钱半、艾叶一钱半、菖蒲一钱半、雄黄五厘。
陈桥听她说得有模有样,自然慌忙去照办了。
待一起置办齐全了,韩诸却不着急,说这种符咒最好是选在晚上十一点至凌晨一点之间,因为这段时间阴气较盛,灵气最足,是最适宜绘制符咒的。
陈桥此时几乎是一刻都等不及了,可是看韩诸这么说,只好苦着脸等着。可是他却根本不敢离开韩诸了,就这么紧紧跟在屁股后面。
没奈何,韩诸只好带着他回家,让他也跟着蹭了一顿饭。
这一晚上很快过去了,也没出什么意外,陈桥松了一口气,望着眼前的女孩纯净的面容,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韩诸开始绘制灵符了。这灵符的绘制是需要咒语的,当下她沾着朱砂,一边默默地念着咒语,一边将在桃木板上绘制出一个符咒的图形。
这时候方秀萍已经按照韩诸的吩咐将桑枝、菖蒲、艾叶煎煮过了,于是韩诸便让拿过这汤水,让陈桥合着雄黄朱砂并服下。
眼看着陈桥咕咚咕咚喝完了,韩诸将符咒递给了陈桥。
“拿着这个,回家去吧,随身携带,三天之后,你身上的尸气就解了,到时候烧掉即可。”
陈桥接着那物,可是却还是有些怕,不敢回家。
一闭上眼睛就梦到可怕狰狞的东西,这罪实在是没法受,而且谁也帮不了自己!
他战战兢兢地道:“要不然,要不然我在你家睡吧,可以吗?我挨着你!”
只有在这个韩大师面前,他才安心。
栓子从旁,彻底无语了,上前道:“喂,你什么意思啊!”
陈桥赶紧摇头:“我,我没其他意思,我就是不敢离开韩大师!”
韩诸笑了:“好。不过我家也没闲地儿,你去栓子屋里打地铺吧!”
陈桥见自己可以留在这里,赶紧小鸡啄米一般点头:“好好好!”
只要让他留在这里,就算睡在茅坑里他都高兴啊!
于是当晚陈桥就在杂物间打地铺,栓子虽然不高兴这么个小破杂物间还有人和自己共享,不过到底是没啥心思的,当下拿起自己那个什么《三世因果经》在那里念起来。
陈桥看了他手中的经书,眼前一亮:“伙计,这是什么好东西,给我也念一念吧!”
☆、第26章 失去生育能力的女孩
陈桥看了他手中的经书,眼前一亮:“伙计,这是什么好东西,给我也念一念吧!”
栓子自从回来后天天都要念这个,早已经烦得不行了,这时候听到陈桥这么说,顿时无语了。
“一本书,无聊得很,这你也当好东西!”
可是陈桥自从天天做噩梦日日都倒霉,开始对这怪力乱神的事情信得不得了,当下忙拿过来,越翻越觉得这个法相森严的玩意儿,透着一股子安全感,就跟韩诸一样让人安心。
于是陈桥便和栓子一起读起了佛经。
栓子跟着韩诸这么长时间,听得多了,多少也懂,心里不禁纳闷了,这是佛经,可是符咒是道教的,这,这算是一回事吗?
这陈桥读了一个多小时的佛经,最后终于渐渐睡去。
这一晚,他难得睡得很踏实,一个噩梦都没有!
他简直是想哭了,欣喜若狂地起来,跑到院子里,只见韩诸已经醒了,穿着一身飘飘然的白衣站在那里呢。
他过去,噗通一声跪在那里:“韩大师,您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韩诸居高临下地扫了他一眼。
“起来吧。”
陈桥站起来,摸着发疼的膝盖:“大师,十万,我这就转给你十万!”
十万算个毛,还是命重要!他终于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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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陈桥的十万就到帐了。
韩诸却叫来了表哥吕黄钟,将这十万交给他,并私下吩咐了一些事情。
吕黄钟虽然听得不明白,不过现在他已经知道,这个表妹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说的话,自己最好照做。
于是吕黄钟拿着那十万,离开了清远县,谁也不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过了十几天,他才回来,十万都花光了。
当然这只是一件小事,别人都并没在意,只以为吕黄钟走远亲出了趟远门。
这一天,韩诸正在自己房间里打座。听到外面有说话的声音。
听上去倒是那个小容。
小容在院子里哭啼啼的,好像谁要了她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