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抛下又怎么了?”念恩昂着小下巴这样厉声对苏子涵问道。
“被抛下不久代表着多余吗?”苏子涵挂着眼泪,仰头望着念恩。
“我是问,那又怎么样!”念恩再一次高声问苏子涵,“说啊,被抛下了又能怎么样,是多余的又能怎么样!难道你就不是你了吗?!耶稣还被上帝抛弃到人间很长一段时间呢,但那又怎么样?!耶稣依旧是耶稣,他的伟大不会因为他被抛弃的童年而有丝毫改变,甚至因为这段童年往事,他才会有他今后伟大的人生!”
别让你的过去成为你的负累,因为你的未来无人可比。
查理倒是对这个叫念恩的小女孩有点刮目相看了,他本以为小女孩感情纤细,遇到这种事情肯定也会跟着哭的六神无主,结果她却一脸小大人的样子在努力想要帮助她的朋友重新振作起来。
“当然,也因为上帝的不良记录,我更愿意信仰光明教会。”念恩见查理看向她,赶忙补充道。
查理在心里笑了一下,如果没有这句话,我想我一定会更喜欢她。
“天朝有一任幼时曾被父亲狠心摔过,差点变成白痴的帝王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经受得住考验,你会获得比别人更高的成就。”这话查理曾经对自己说过,现在他将这话送给了苏子涵。
“投胎是个技术活儿,但最重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父母是谁,而是你是谁,你的未来由你自己决定,运气不能伴随一个人一辈子,决定你人生的始终还是你的能力。”念恩接着查理的话这样对苏子涵说道。
查理表示,他对此这话持保留意见,就他所知的某人,很显然更像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能力不见得有多少,但幸运值绝对是满点的,曾经他嫉妒的想要变成他,后来他想要拥有他。
就在查理帮胤祚忙的时候,胤祚其实也在悄悄的帮查理的忙。
卧室内,没有戴面具的胤祚坐在落地窗前,缓慢搅动着茶杯里的奶茶,语气平缓的对他眼前的安邦开口问道:“查理的母亲在哪里?”
“属下不明白您在说什么。”安邦回答的滴水不露。
胤祚悠然的态度没有任何改变,他甚至还有心情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奶茶,只是在喝完之后,当茶杯碰撞茶碟的那一刻,清脆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好像敲响了安邦紧绷的内心。紧随其后的是胤祚轻飘飘的一句:“团长大人这是以为我还是过去那个好糊弄的九岁小孩吗?”
“属下不敢!”安邦立刻从座位上下去跪到了胤祚面前。
“哦?你都敢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了,还有什么不敢的?”胤祚的表情依旧淡淡的,就像是诸神在俯视众生时不带任何一丝感情的冷漠。
“重华阁下确实是上任圣女……”
胤祚趁着安邦不注意的时候向他脖颈处射向一针,这次他用的是游戏技能,针扎入人体后就会自动消失,让安邦根本感觉不到他其实是被实物扎了,反而更像是那玄而又玄的神技。安邦此刻感觉自己如坠冰窟,只听胤祚依旧不缓不慢的说:“这是第二次。”
三是个神奇的数字,好比我们威胁人的时候的都爱用我数到三这种说法,安邦也不意外的明白了胤祚的言下之意。
安邦微微抬头,对上了胤祚不喜不悲的双眸,那是来自神祗的目光。
重新快速而又谦卑的垂下头之后,安邦这次很老实的回答道:“万分抱歉,冕下,这事本涉及到前任圣女,属下……属下罪该万死,不该对您有所隐瞒,只是前任圣女曾经交代过,绝对不能让罪恶之子知道此事。”
安邦倒不是要瞒着胤祚,而是怕胤祚说给查理听,毕竟胤祚和查理关系是有目共睹的。
胤祚在安邦看不到的地方翻了个白眼给他,他就知道,全天下怎么可能真的因为穆图死了,就彻底断了线索。穆图根本不可能自己亲自上阵困着月白,她没那个美国时间,总有人要帮她,那么那个好人选是谁呢?
一一排查下来,安邦的嫌疑最大,因为他对查理的厌恶太过,哪怕是穆图说查理是罪恶之子,身为前圣女的儿子查理也不应该得到这种对待。
“月白在哪里?”胤祚从查理口中得知了他母亲的名字。
“在伦敦近郊的庄园里。”安邦这次回答的就十分利索了,简直可以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全无保留。
胤祚心中错愕,没想到月白竟然离查理如此之近:“你一直负责监管她?”
“不,属下怎么敢监管那位大人。”
恩?!胤祚这次是真正被震惊了,什么叫那位大人?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胤祚灵光一闪见出现,他模棱两可的含糊说道:“穆图告诉我说,如果我想彻底控制住查理,就必须月白帮忙。”
“是的。”安邦一直都知道胤祚带查理与别人不同,没想到原来也是这样啊,就像是穆图对查理的“重视”一样,他的心终于彻底放下来了,“您放心,计划还在进行中,即便前任圣女已然去世,但月白大人会继续完成任务,推查理上台的,等查理当上英国国王,她就会现身,她一直都效忠着教会,绝对不会叛节,哪怕是换了您上位。”
“……”果然穆图那个女人是可怕的,从一开始就没有什么月白被困,月白是心甘情愿给穆图当探子的。
也是,以穆图的性格,如果月白不是自己人,她又怎么可能真的允许月白存在。
“你去安排一下,我想尽快与月白见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