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了这个就说对不起了,南珍瞬间觉得自己好小气。
她吸了吸鼻子,觉得丢人啊,怎么就哭了呢?
她嗔怪:“怕什么怕,控制不住就……”
可话却被则冬堵在嘴里。
他蜻蜓点水般吻了吻她的唇,摇摇头。
他不愿草率,他视她若珍宝。
***
南珍哼哼:“不帮你吹头发了。”
则冬哪里还敢让她进浴室?
他进去洗了个澡很快出来,蹲在地上吹头发,这个他教过南珍的,南珍在床上对着镜子冲他比划,一手比了个L的形状在耳朵上来回以后,同时嘴里呼呼吹气。
则冬拍拍她的脑袋表示夸奖。
这一晚他们睡下,却不似从前那样拥抱。
则冬平躺,南珍背对着他,将被子卷成春卷。
说到底,还是有点介意啊……
半夜里,则冬挨过来将她抱在怀中,南珍其实没睡着,他一靠过来她就知道了。
自己在春卷里翻了个身,把脑袋贴在则冬胸口偷偷的掉眼泪。
则冬解开她的春卷皮,把里面白嫩嫩的可口的馅料扒拉出来,一脚压着她,一手伸到她腰后,不重不轻地碾着。
南珍却还是无声的哭,打湿了则冬的衣服。
则冬想了想,谨慎地将手越过那层薄薄的衣料,货真价实地贴在南珍的皮肤上。
南珍往他怀里拱了拱,则冬在她的睡衣里一下一下的顺着,从肩头顺到腰后,南珍的后背光洁滑嫩,则冬的手掌越来越烫,熨得她很舒服。
她不哭了,啃了啃男人的下巴,慢慢睡去。
她睡着了,则冬停下手,却有些舍不得拿出来,索性就呆在睡衣里一整晚。
第二天早晨两人同时醒来,南珍仰头去咬他,咬到满嘴胡渣。
南珍有时觉得则冬真的很神奇,明明是个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干净的人,却也会有长胡子的时候。
则冬听她说了这样的顾虑,笑起来。
“我是男人啊,男人都会这样。”
“可是你不一样啊!”
“怎么不一样?”
“你是则冬啊!”
“则冬……则冬……”
他的眼神敛了敛,“我现在就去刮胡子。”
他起来了,南珍也急冲冲跟在后面:“我来帮你!”
则冬不肯,怕两人又像昨天那样,他最后又得惹南珍哭鼻子。
但南珍吵闹不休,结果就是两人搬着小凳坐在亮堂堂的凉台上,则冬递给南珍他的电动剃胡刀。
南珍非常失望:“电影里不是这样演的!”
则冬:“我比较喜欢这种,干净安全。”
那些锋利的刀片,他再也不想碰了。
南珍幻想破灭,丢下则冬:“那你自己动手,我不玩了。”
则冬无奈的笑,自己在浴室里收拾好出来,弯下腰给南珍检查下巴。
***
他前额的头发也顺势垂下,遮住了眼睛。
南珍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一手如剪刀状至于头的一侧,咔嚓咔嚓两下。
她在询问则冬。
则冬点点头,让她给自己剪头发。
“你还真放心啊!把你剪成丑八怪哦!”南珍笑说。
凉台上铺两张报纸,则冬坐在上面,脖子上围着一条毛巾。
大设计师南珍捏着剪刀问他:“这位客人,想剪个什么款式?”
则冬拉住南珍的手教她比划这句话。
他一手伸出食指在太阳穴那里转动两下,面露思考神情,一手平伸掌心向上,由外向内移动一下,这是“想要”的意思。
然后双手平伸,掌心向下,任何翻转为掌心向上,这是“什么” 的意思。
最后一手拇指食指相捏,揪起一撮头发,双手拇指食指成L形,至于脸颊两侧,上下交替动几下。
挺长的一段,南珍学着很有成就感。
则冬看着她比完了,才将双手平伸,掌心向上,往一侧移动一下。
然后一手剪刀状,至于头一侧,剪几下。
最后双手食指直立,指面相对,由两侧向中间移动,缩短距离。
房间里安静无声,南珍“问”:“想要什么发型?”
则冬“说”:“请剪短。”
***
住在一起的这几天,回想起来都是琐事,却可以记得一辈子。
被遗忘在西伯利亚的阿彬终于打通了他老板的电话,询问老板归期。
南珍告知:还很遥远。
她不想回去,不想与则冬分开。
则冬听她在调**戏阿彬,也不阻止,带着笑意看她挤眉弄眼。
阿彬在电话里说很想他则冬哥了,问南珍如果则冬不回去该怎么办。
南珍叹气:“把你的担心放回肚子里去吧年轻人。”
则冬怎么可能不跟她回去?他们永远都在一起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