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嗷!”
第一声,是他惊吓过度。
第二声,是他被棒球棍亲了一下。
***
南珍半夜里接到没有声音的电话时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是谁。
她对着电话敲了两下,表示自己醒了。
很快就有一条新短信,透着发信人的风轻云淡:“店里有小偷,被我抓住了,你要过来看看吗?”
南珍都不知道自己这一路是怎么开过来的,这一带治安不算差,她开店这么久也没遭过贼,最近怎么什么事都凑一起了啊!
她其实最担心的还是则冬。
可到了店里她就觉得自己实在想太多。
则冬坐在一旁,看起来居然还重新洗过澡,那小贼半死不活地滚在地上喊救命。
这真的是遭小偷的场景吗?
南珍懵了,问则冬:“现在怎么办?”
他喊她来看看,居然就真的是看看。
他到底是怎么制服小贼的?南珍疑惑地看向则冬。
则冬:“现在可以带人去报案了。”
南珍头一次这样捆着贼人上衙门,一时还挺不习惯。则冬坐在车里没有进警**局,看了看自己的双手,然后慢慢握成拳头。
南珍说要报警,警**察叔叔放下茶缸子问她要报什么警。
南珍捂着心口说店里遭贼。
警**察叔叔忙操家伙要出警。
南珍指了指说:“贼在这里。”
警**察叔叔还没反应过来,那小贼就哭天喊地地扑进警**察叔叔怀里,说自己挨打了。
南珍只好点点头:“我自卫。”
小贼囔囔:“不是她,是个男的,那个男的打我!你们警**察管不管!”
警**察叔叔问南珍:“怎么回事?”
南珍掉了几滴眼泪,梨花带雨好不心疼。
于是警**察叔叔就脱了小贼的衣服。
好么,挨打?伤在哪里?
小贼指着自己肋骨处说疼,可外表看来真是一点伤都没有。
警**察叔叔其实一点也不爱追究这些,一个小贼就算挨了打也是应该。
可那小贼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一个劲地囔囔,结果挨了一顿训,被拎走了。
警**察叔叔问南珍店里有没有损失,南珍着急走,总觉得不安心,随口说就是碎了几个杯子,没大事。
做完笔录出来时看见则冬还坐在车里,她的心就落地了。
她坐进车里想跟他谈谈,可则冬把头扭到一边,拒绝交谈。
***
“你打他了?”南珍问。
身边人一副理所当然就是该打的模样。
“你打他哪了?他一直喊疼。”
则冬没说,因为地方太多了,说不过来。
“你受伤没有?”南珍觉得自己跟个老妈子一样。
好了,这回这男人懂得摇头了。
“真的没有啊?”南珍怕他不肯说。
则冬点点头,又安静的看窗外。
“那回去了啊?”
他再点点头。
回到店里,南珍开始收拾地上碎掉的杯子,则冬在里面换床单。
南珍问他:“他坐你床了?”
一心两用的下场就是被碎片划破了手指。
“哎呀。”南珍举着手看。
里面的人立马出来了,捏着她的手放进自己嘴里。
“……”南珍都没反应过来,就被他的舌**尖舔过指腹,那酥酥麻麻的感觉在夜里太过深刻。
则冬的舌**头很软很滑,缠绕她指腹的血口子,稍微用力吮**吸了一次,南珍立刻感到微微刺痛。
“你你你,你干嘛!”南珍傻眼了,声音特别大。
与南珍的震惊相比,则冬只是淡淡的松开她,然后扫掉地上的玻璃渣,再伏在地上用胶带粘一遍。
实验室里偶尔会有打破试管的时候,他们都是这么小心的一再确认没有残渣,他们对于手指的保护也超过常人的紧张,则冬最不喜欢受伤和流血。
做完这些,则冬就睡下了。
南珍一个人在外面缓了好一会儿,看了看时间索性就没回家,在椅子上将就半夜。
第二天阿彬算是最晚到店里的。可接下来,他就迎来了店里气氛最为古怪的一天,简直惨无天日。
南珍呆在店里一整天都没出去,用目光阻击了则冬整整一天。可则冬无知无觉,或者说是毫不在意。
晚上南珍预定的咖啡豆到了,则冬就窝在里面整理库存,南珍推门进来时气势汹汹,或者说是狐假虎威,更或者,可以说是粉饰太平。
她不计较的,真的,她才不计较被一个男人啃了手!
可蹲在地上的男人却突然站起来,回身的速度太快南珍喊都喊不出来,下一秒就被压在门上,原来强撑出来的气势都跑不见了。
则冬的小臂横在南珍的脖颈上,南珍的心跳太快,扑通扑通地。
他的脸挨近,直直勾着她,另一只手顺势向下,从她的五指中找到了食指。
牵着她的手举上来,揭开创可贴仔细检查,细细的一道口子已经合拢,手指因为进过水而被捂得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