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_分节阅读_89(1 / 1)

陆沉掩耳盗铃,死不承认:“店家,你认错了。那是刚才那位兄弟的小孩,我不认识。”

“不是吧,和小兄弟你可长一模一样啊。”店家儿抹一把儿眼睛,仔细打量一番,没错呀,一个模子的俊俏哥。刚才那兄弟他倒没看清长相。

店家儿还要问,陆沉就抬头冷冷地盯他几眼,把店家儿盯得再不敢多话。好家伙,这兄弟儿眼神儿可真冷,店家儿灰溜溜地拿着抹布到下一章桌子去了。店家儿灰溜溜走之前,貌似还听到陆沉小声说了一句,胡说八道,哪一模一样了,不是还有一半随了他嘛。

只有小宝苦巴巴望着陆沉的背影,数着碗里的葱花儿。小宝心里隐隐觉得爹爹如今脾气越来越大,小宝的地位极速下降,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被大家都疼爱的小宝了!

沈清回来,就见到小宝这苦哈哈的表情,跟吃了黄连似的。沈清戳了戳小宝的额头,道:“小宝不开心了?”

小宝眨眨眼睛:“开心。”

“来,吃烧饼了。”沈清把油纸包放到桌上,一口一个的大小,看着尤其精致可爱。那油纸包里其实没几个,小宝虽然爱吃,但毕竟小,胃口撑死了,就那么点儿肚子。再能吃,也吃不了多少。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吃,沈清也就刚买了够小宝一顿吃完的量。

小宝哇一声,夹起一个进了嘴。这种精细的小点心,他在漠北是吃不到的。漠北的习俗,是什么东西都做的又大有结实,顶饿,好存放。精细的小点心多是南方才有,小宝也是到青州,才吃到许多小小个可爱的东西。再加之,南北跑商的商人经常会经过清河,就有更多新奇玩意儿了。

小宝吃完一个,便记着他的爹爹了。

“爸爸,不给爹爹吃吗?”

沈清面上带笑,说出的话却把陆沉气坏了。

“爹爹不吃,咱不给他。”

沈清说着,和小宝眨眨眼睛示意,小宝福至心灵,长长地哦了一声。爸爸又和爹爹玩小孩子不懂的游戏了……

陆沉手里的勺子都快折断了,回去非要踹沈清一脚。陆沉顾着咬牙,等沈清坐到他边上才注意到。他哼了一声,往边上挪了一点,沈清再靠过去,他就又挪,挪到没法儿挪,他就干脆踩沈清一脚。

“宝宝,你轻点儿,你夫人都要被踩死了!”沈清连忙把怀里另外一包鼓鼓的拿出来,那份量可比小宝喂小猫儿的量完全不一样,“给你买了。”

陆沉接过去,倒是为自己踩沈清的脚不好意思起来。

“我才不吃,我又不是小宝,那个馋鬼。”他可是有骨气的。

被莫名其妙牵连的馋鬼——小宝觉得耳朵痒痒。爹爹们打情骂俏总是带上他,小宝觉得很无力。

陆沉说是这么说,眼睛却往袋子瞄。这种烧饼只在山神庙这里有的卖,他们往这里来的时候又不多。陆沉是有些怀念这个味道了。大约也是很小的时候了。后来年纪大了,也不好意思买这些吃了。

沈清适时搂住陆沉的腰,陆沉这会儿果然没有推开他:“再过些日子,咱们就光明正大地到处走。你若是愿意,现在就是到处招摇也是不怕的,大不了,就推说是将军府的夫人又在外面沾花惹草好了。反正,我是不在乎什么名声,只要你高兴。”

“你可真烦。”陆沉捻起一只塞到沈清嘴里,抱了油纸包就走。

沈清笑笑,抱了小宝,留了银子,高声道一句“店家,银子放桌上咯。”,依旧不远不近地跟在陆沉身后。

从前玄深,也时常会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有时候,他回过头,就能看见玄深远远望着自己。他在前走着,时时都知道,玄深在后面。并没有落得很远,也没有靠得很近。

始如今,像是什么都轮回了一次。陆沉在前,他在后。

不过,怎么都好,始终都是他们。

从厨房听到声音走出来的店家,收了银子嘀咕一句:“这客官可真奇怪,还说不是一家人,银钱都一块儿付的。”

现在的人呐,一个个可真奇怪。

第70章

车轮滚滚, 马蹄阵阵。转眼间, 沈清与陆沉一行人,也赶了三四天路了。

陆沉靠在垫子上,被车马摇摇晃晃摇得犯晕。小宝爬到他边上, 用自己软绵绵没什么力气的手,给陆沉一下一下按着太阳穴。陆沉捏了捏小宝软乎乎的手, 脸上有浅浅淡淡的笑意,稍不注意就溜走。

“要不要停下来, 歇息会儿,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沈清靠过来, 手背贴在陆沉额头试了试温度, 确定他没发烧,才稍稍放下心来。只是陆沉这一路下来, 精神都不太好。要他去看看大夫, 陆沉就吹胡子瞪眼。他一点儿都不想去见大夫。

只说自己舟车劳顿精神不大好,没什么大碍。沈清也只好自己小心照顾着些,不过也幸好, 陆沉除了渴睡, 其他都还好。饭量不错, 面色也时常带着红晕, 比之前有血色多了。

陆沉睁开眼,道:“那便停下来吧。”反正他也不大愿意到京城去。

陆沉说好,沈清连忙让车夫停下来。车夫中气十足,一声吆喝, 十几辆马车全停了下来。

沈清扶了陆沉下马车,寻了一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下来透会儿气,一整日在马车摇摇晃晃,他们也晕。尤其是几个没出过远门的小丫头,难得坐这么久的马车,有点儿晕车,一下马车,面色一律惨白惨白的。比起来,陆沉可比她们精神多了。

他们赶了三四天路,早过了秦岭,进了北边。北边绝没有漠北凋零,但这时节也难见多少绿色了。

说到这里,就得讲讲好端端地将军府怎么要往北边去了。

那日,沈清一家三口从山神庙上香回来,就接到了京城来的圣旨。陆沉接了旨,便阴沉不定,还是沈清善后,给传旨的信使包了彩头,。要留宿,却是再三推脱不必了,说是还要到文安侯府去呢。

一番打点儿之后,再回来陆沉还是不痛快地很。沈清掀了他的面具,便看到他面色不虞。

沈清抚平他拧起来的眉心,接过那黄澄澄的圣旨。这东西,他都接了好几次了。

那旨意意思倒是清楚明了。总结出来,就是边关大胜,有喜,天降祥瑞,有喜,皇帝诞辰在即,又是一喜,因此要在下月,皇帝生诞时,举国大庆。

沈清在现代社会看过一些皇帝办生日的习俗,大办的有,只是宴请下群臣的亦有,设个简单的宫宴的也行。但举国同庆的并不多,大多在整十寿诞时,有些习俗则会在逢九时大办,以图个吉利。

可,如今的长庆帝多少岁来着?

陆沉坐下来,冷冷瞥了那圣旨一言,道:“二十八虚岁。”

沈清心道,二十八虚岁,这弄什么举国同庆,乾隆都没这搞法。

“谁知道他们搞什么花样。”陆沉笑一声,觉得陆玄熠越发不长进,还不如当初会和他要糖的小孩可爱。

沈清又仔细地读了那段话,觉得天降祥瑞几个字可疑得很。古人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指不定就是“大楚兴,陈胜王”的那只鱼罢了。

但长庆帝突然搞这东西,究竟要做什么。看这架势,是要所有人大加献礼呢。

沈清也笑,看来还要给皇帝准备寿礼了。这送什么礼可有讲究,送的小了,不称将军府的身份,送的大了,给一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皇帝,沈清还觉得肉疼呢。

“宝宝,你说我们将军府要准备什么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