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野:“???嗯?”
尽管一晚没睡,毕业典礼上,宋野仍旧是工程学院最帅、最神采奕奕的毕业生。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曲燎原和曲家父母在典礼开始之前,齐齐去换了衣服,焕然一新地来出席他人生中的第一个重要场合。
曲大江和高秀月明显是为了他的典礼而特意新置办了两身衣服,肉眼就能判断出来的昂贵、重视,昨天他们参加了曲燎原的毕业礼,当时拍的照片也都即时发给他看过,夫妻俩昨天的打扮都远远不如今天这么隆重。
——而曲燎原,竟然换了一身笔挺正式的西装,还认真地打了领带。
因为他这四年来过很多次,与宋野交好的同学都认得他,另外也还有不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宋野在这届学生中是有一定名气的,这名气包括成绩和性取向。
宋野在台上接受院领导拨穗、正冠、授予学位的时候,坐在曲家三人前排的几位陌生同学还回头向曲燎原送上恭喜和道贺。
“哎哟,”曲大江小声对高秀月说,“这边的学生真是太客气了。”
“你也大方点,别扭扭捏捏的,”高秀月说儿子,“人家跟你说话,你怎么都不回一句?”
曲燎原只好逐一回复那些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于好意还是恶作剧的“祝贺”。
“谢谢……谢谢……thanks。”
典礼结束后,全家人到酒店去登记入住,得要在这边再留上一两天,等宋野处理完所有事,再一起回家。
从昨天到今天一直为孩子们的毕业礼而两地奔波,高秀月和曲大江也累得够呛,吃过饭以后就先休息了。
和他俩同楼层、隔了好几间的另一间客房,曲燎原刷卡进门,宋野落在后面,反手把门关上。
他们已经恋爱六年了,彼此之间不需要再有任何言语明示或暗示,这对分别了几个月的年轻情侣顺理成章地要做些情侣应当做的事。
曲燎原被宋野按在床上热吻了不久,就出来了,他总是这样,会很快,但还可以继续再来好几次,年轻、体格好、需求也很旺盛。
他有点急,刚想主动一点,宋野却不急不慢地说:“今天第一次见你穿西装。”
“还行吧?”曲燎原通过刚才在礼堂里别人的目光判断,知道自己的装扮很成功,得意地摇起尾巴来,问,“你的小狗帅不帅?”
宋野轻咬他嘴唇,说:“好帅,刚才在礼堂里一看见你,哥哥就想……”
西装和曲燎原的学校制服又是不一样的感觉,他身材很好,身材好的男性穿裁剪合体的西装,在许多gay眼里,和没穿基本上没区别。
宋野对曲燎原的感觉尤其强烈,一瞬间爆发的脑洞能容纳上下五千年历史长河里所有的河蟹。
曲燎原听他一字一句地说完,不敢相信他在台上道貌岸然地接受学位,脑子里竟然想这些东西?!本来就泛红的脸颊变得爆红,同时感觉也更急了。
然而宋野脑洞纳山海,机能控九州,还是只用手逗他,等逗得他忍不了了,才问:“小狗,想不想试试?”
“哥你别……”曲燎原小声叫着,稍稍犹豫了一下,道,“那你小心一点,别把衣服弄坏,很贵的。”
宋野笑着起身,去把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拿了过来。
曲燎原坐起来,把刚才解开几颗的衬衣扣子重新扣好,外套穿上,宋野又帮他把领带系上,他正乐得不用自己来,两手向后撑在床垫上,仰起脖子让宋野帮他,宋野边笑边把领带打好了。
领带的结打得有点紧,是有点勒着脖子的,曲燎原却没说,还维持仰望宋野的姿势坐在那里。
宋野垂着眼睛看他,眼神里慢慢燃起了极度强烈的侵略性。
曲燎原每次被他这么看着,就有灵魂已经被四声嗯到死了无数次的奇特幻想,这时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翻滚。
宋野又把领带结推了推,卡得更紧了些。
曲燎原忽然觉得,被宋野用领带这样不舒服地勒住他的脖颈,竟然产生了另一种不知怎么形容的舒服。
宋野慢慢贴近他的耳边,说了一个很短的短语。
曲燎原:“……”
那是一个有侮辱性的短语。放在普通语境里有人这样说,曲燎原必定会挥拳出去,打得对方亲妈都不认得。
曲燎原的身体发抖。
宋野一怔,松手让领带结松了些,道:“不舒服吗?生气了?哥哥爱你,跟你玩的,没有别的意思。”
“……没有生气。”曲燎原的眼睛有点红,小声道,“我又出来了。”
傍晚,高秀月和曲大江睡饱了,过来敲门,曲燎原一脸疲倦地开门,房间里只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