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宝现在已经会分辨黑气的不同了。
若是从印堂里印出来呈青灰的那种,那是要倒大霉了。若是那黑气已经冲体而出,笼罩在人的周围,则黑气越浓,情况越严重。轻则血光之灾,重则累及家人。
而眼前这个男人的头顶,就像以前看过的麻将馆的那个大爷一样,是缭绕在头顶的黑。玄门中人称为死气,长则半月,短则三五日,必身死。
这人的黑气好大一坨,隐隐约约地把坐他身边的人都罩在里面。
跟一个将死之人在一起坐在一起吃饭,这顿饭怎么上也不能算是好过了。
很快,订婚宴开始了。
先是王小姐和未婚夫相挽着上了台,双方父母互相发言,司仪在旁烘炒气氛。
一通仪式下来,倒也办的体面热闹。
在大家都注视着台上的时候,谢宝总是忍不住拿余光瞧那个男人。
见他面无表情地坐在那里,眼神冷冷地看着台上众人,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有一点替他们高兴的样子。
仪式过后,王小姐和未婚各桌轮着敬酒。
谢宝这桌是vip,位置特别好,他们第一桌就是在这里。
谢宝看着那股已经快埋怨道自己裙边的黑气,觉得实在是不能忍了。
王小姐和未婚夫忙着应对敬酒的时候,谢宝把王瑞喊到了一旁。
☆、第47章 绑架
第四十七章
王瑞喝得红光满面,有些大舌头地问谢宝:“小师傅,你要跟我说什么?”
谢宝指了指那个年轻男人,问他说:“那位,跟您是什么关系?”
王瑞这天忙的昏天黑地,还真没在意那么个不起眼的人,等看清以后,他说:“那个啊,是我未发迹之前,合作伙伴的儿子。跟我们家晓月算是一起长大的发小啊……奇怪,照理说我没给他安排到这边的位子啊,估计又是那个鬼丫头,背着我搞的。”
他以为是谢宝看不上那小子,就继续道:“小师傅,不好意思啊,没注意,是我照顾不周,您看能不能先将就坐着,等他们两个小的走开了,我就让人给您换位子?”
谢宝摇摇头,说:“不是位子的事儿,是这个人,有问题。”
看她一脸凝重,王瑞的酒也醒了大半,“他怎么了?”
谢宝伸手绕着年轻男人周围比划了一个圈,“从他到这儿,都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黑气。这个人会死,而且会累及许多人。”
这会儿王瑞是真的清醒了,“小师傅,这话可不好乱说。”
谢宝道:“您家的好日子,我也不想说这些,只是情况有些严重,你们,好自为之吧。”
她也算是给过提醒了,至于王瑞会不会给对方说,对方又会不会信,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了。
她总不好上去跟个陌生人说,‘嘿,你要死了。’估计会被当成神经病吧。
敬酒以后,王瑞把谢宝带离了那桌。
因为和王晓月有过一面之缘,她见了谢宝,对王瑞说:“爸,这小姑娘你怎么以前给我介绍下,我看着可喜欢她。”
她独立在外多年,对一些富商娇滴滴的女儿还真是看不上眼,反倒是谢宝,年纪虽然小,但是态度不卑不亢的,既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特意接近她,也不会摆出一副气势凌人的冷冰冰模样。小姑娘长得也讨喜,笑呵呵的,看着就招人疼。
王瑞便对着女儿道:“这位小师傅是跟着大师的,你说话放客气点。”
人家这种有本事的高人,被人当成小孩肯定要不高兴的。
王晓月吃惊道:“号称‘国学大师’的孙先生?”说着还真对谢宝刮目相看了,本以为是玄门正宗家里的小姑娘,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已经跟在那位身边了,那想必她跟她爸认识,就不是因为什么父辈的交情,而是因为她自己了。
谢宝也跟着谦虚道:“不敢不敢,只是因为两家有旧,所以大师才愿意让我在旁聆听教训。”
简单地聊过几句以后,王晓月跟着未婚夫继续去待客。
王瑞也把谢宝介绍给了他的一些商业伙伴。
那些富商听说她是孙书渺的徒弟,对她都还算是熟络,每个人都能寒暄上两句。
宴会是晚上开始的,吃过饭还有各种交际活动,要到十一二点才散宴。
谢宝现在走的是‘世外高人’路子,没必要陪到最后,八点多吃过饭,她就先回去了。
回去后,宋敬亭把她喊过去问情况。
谢宝从手包里拿了一堆今晚收到的名片。这些名片跟市面上随处可见的也不同,一看就知道高档很多。基本都是烫金字,质地像是□□那种硬塑料。
最后那些东西都被宋敬亭收了起来,又问了她一些情况,这才把她放了回去。
过了几天,谢宝也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
学校马上要考试了,也到了检验她这段时间所学的时候。
往日里不用功,她也不是很在意成绩。
现在认真学了,倒也上心起来了。
几天后的某个早上,王瑞忽然亲自到了宋家,点名要找她。
当时谢宝在上课,不过对方亲自来了,她立刻就去换身衣裳见客。
不同于上次的荣光满面,王瑞这次显得很焦急。
谢宝一进来,他就立刻站了起来,“小师傅,这次您可一定要救救我家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