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在下也不太清楚,可能是您和方书记有缘无分。或者说缘分还未到。】
韩念念脸色一白,强撑道,“不可能不可能,我要见月老,你告诉我有什么法子能见到月老!”
【这个...】
“不然我就不干了!大不了永远待在这里,反正长命不衰!”
【算了,在下破规矩告诉您吧...记不记得在下跟您说的二、四、八就有奖励?等您集到一千,月老就会来见您。】
韩念念嗤笑,“感情月老大人就是我集齐一千的奖励啊。”
【差不多可以这么理解。】
韩念念抬手看看自己的手环,良久才长长的叹一口气。
“韩老师,好好的干啥叹气,刚结婚可是喜日子,叹气可不吉利!”牛老师也没去上课,“碰到啥不顺心事了?要我说,人活一辈子,关键是个态度,积极向上的,每一天都开心,那些自怨自艾的,十有八.九都越活越不顺。”
韩念念不觉点头,看不出牛老师平时不着调,倒活得通透。
以后事以后再说,当下无需去管!
想开之后,韩念念把月老抛在脑后,该干啥干啥,牛老师说得对,人就不能消极,越消极越不顺!
上课到十一点二十,方知行来接她,不管办没办婚礼,她现在是方书记家人了,以后下班得去方书记家。
方婆婆早就做好了晌饭,昨晚剩的舍不得扔,热一热再加两个菜,老少两辈人围坐一块,权当是吃家常饭!
“丫头,吃块肉,多吃肉才能长胖!”方婆婆一个劲劝她多吃。
韩念念给她夹炒鸡蛋,“婆婆,您才应该多吃点有营养的!”
方婆婆心里舒坦,乐呵呵应好,又道,“都是我孙媳妇儿了,还喊婆婆?”
韩念念从善如流,嘴巴乖,“奶奶吃鸡蛋!”
方婆婆哎一声,笑眯了眼。
方知行夹在两个女同志中间,给媳妇儿夹菜不忘给奶奶添饭,两个女同志都得照顾周到。
吃完饭,方婆婆回她屋,没片刻功夫,拿了个锦盒递给韩念念,“丫头,奶奶没啥好送的,你进了我家门,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这是当年小行她妈进门时我给她的,现在她不在,我代她传给你。”
韩念念先看方知行,见他含笑点头,才接过来打开看。
是串翡翠项链,与其说它是项链,看着倒更像是朝珠,很长一串,深绿到快流油,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翡翠中极品帝王绿。
韩念念有点惶恐,“奶奶,太贵重了。”
方婆婆摆摆手,不以为意,“贵重啥,以前是个宝,搁现在也就是破玻璃串儿,我还怕你嫌弃看不上眼呢!”
韩念念哭笑不得,谨慎收下这串方婆婆口中的破玻璃串儿。
“丫头,这玩意儿收着就好,可不能带出去,免得招祸。”
韩念念不迭点头,这么贵重的东西,随便带出去简直暴殄天物。
把祖传的东西交给孙媳妇保管,方婆婆就回屋歇了。捧着这么大盒东西,韩念念不知道搁哪儿。
“方书记,我存哪儿呀,好烫手。”
本来韩念念第一反应是存空间里,最安全,谁也惦记不到,可当着方知行的面,总不能大咧咧把东西给变没吧,婆婆说是传给她,那还是方家的宝,她自己一个私吞也不像话。
方知行挠挠头,也犯难,左看右看,顺手指指床尾的柜子,“要不先扔柜里,以后再说吧。”
韩念念满头黑线,这祖孙两可真是一家子,几十年后至少上亿的宝贝,居然一个说破玻璃串儿,一个说扔?
床尾的柜子整整齐齐码着一摞衣裳,从上到下,春夏秋冬摆放,不像她的柜子乱七八糟。
先搁在最上面,看看光秃秃连把锁都没有柜门,韩念念不放心,“回头我还是买把锁好了。”
方知行拉她挤在一米二的单人床上躺着,扯了毛毯盖上,“不用有压力,给你就是你的了,随便怎么处置,你看着收吧。”
说话间,大手摸上了她软软的肚皮,想往下又不怕挨揍,舔了舔嘴角,干巴巴的问,“还疼不疼...”
提起这个韩念念就来气,伸手拧他一把,埋怨道,“现在才来问我,昨晚我说不要了,你还来...”
脑子里不由冒出她哼哼唧唧承受不住的样儿,方知行嗓子一阵发紧,侧身抱住她,红着脸颊小声认错,“那今晚你喊停我一定停。”
“流氓流氓流氓!谁跟你今晚还继续!”韩念念推他,差点没把人推下床。
一阵嬉闹,隔壁屋突然咳了一声,两人忙闭了嘴,老老实实躺好酝酿睡意。
好半响,韩念念轻声道,“方书记,等我们办完酒席,我是不是就要住到你家啦?”
方知行拍着她的背,唔了一声,“你是我媳妇儿了,当然得住我家,虽然倒插门我是不反对,就怕奶奶打断我腿。”
韩念念忍不住笑,扭了扭身,“床太小了。”以后怎么滚床单啊...
“傻啊你,床肯定要换,家具也要添置,房子住得久了,得找人修缮,还有棉被毛毯都要准备了...”
说起要置办的东西,那可就多了,等方知行住了嘴时,韩念念早就睡熟,还像小猫一样打起了呼噜,眼下一片淡淡的青灰色,一看就是纵欲过度了。
方知行有片刻惭愧,搂紧了他媳妇儿也闭上眼睡去,今晚就听媳妇儿的,忍忍不做了...
......
傍晚下班,途径劳保物资店,韩念念特意买了一把大锁,装兜里先回她自己家,刚进巷口,就瞧见孟大娘站她家门口跟王婆婆唠嗑。
“丫头,听说你跟小行打结婚证啦?”
韩念念笑眯眯点头,家门开了,请孟大娘进去坐,又跟王婆婆道,“婆婆,我奶让我代告诉你一声,晚上她要过来打扑克。”
王婆婆一听,忙回家张罗做饭,赶紧吃完好打牌。
韩念念家里,孟大娘坐堂屋门口的小板凳上,笑着问道,“你和小行啥时候办酒?可别忘了请大娘喝杯喜酒啊。”
韩念念笑道,“日子还没定呢。”
既然是方婆婆的老战友,通不通知还得看方婆婆。
“大娘,您过来是看上哪家姑娘要我去说?”除了这个缘由,韩念念想不到其他。
孟大娘拍大腿,“住我家楼上,姑娘叫晓鸥,我看我儿子跟她有门道,想让大闺女介绍他们正式相看一下。”
韩念念笑,“晓鸥我认识,介绍没问题,主要是不知道孟厂长同不同意?”
孟大娘忙道,“大闺女,这你放心,我的儿子我知道,心口不一的货,这回介绍保管能成!”
韩念念放心应下,孟大娘又闲话了几句才乐呵呵回去。
晚上照例要去和方婆婆一块吃饭,夏天天黑的晚,吃完饭天还早,反正没事干,干脆跟三个老人家一块打扑克。
扑克这种东西,越玩越上瘾,天黑看不见不要紧,院子里有电灯,灯下继续打!
“老K,收不收!”
“不收,下主,红桃A!”
不知不觉就打到晚上九点多,方知行看他们还没有收场的迹象,忍不住咳了一声提醒,“年纪大了,早睡早起对身体才好。”
“急啥急,这把输了,再玩一局。”方婆婆不愿意散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