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者沈权觉得还算好对付，因为他看出了对方从未杀过人，虽然道德底线很弱，但是外形和性格好，是属于到哪都能得到爱护的人，这类人一般情况下只要不受到太大刺激，沦为杀人犯可能性很低。

温灯一不同，沈权看到对方第一眼就识破对方伪装的软弱，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浓郁的杀意和嗜血是藏不住的，尤其是身子的残缺更给对方添上几分疯狂。

这时从花店走出一名顾客，手里捧着一束包装好的百合花，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脸上带着笑，似乎在和人聊天。

看手机的她没有注意看路，和另一边跑步的男人撞了正着，手中的百合花掉在地上，被一辆单车碾压，花枝断裂。

女人一脸歉意和男人道完歉，转身看到断枝的百合花，脸上露出一副今日出门不利的表情。

沈权见状走了过去。

......

梁执接到了一个来电，匆匆换上外出的衣服，狂奔下楼，员工们都因为他踩楼梯的声音，一时间往他这边看。

梁执环顾一周，看到沈权正在往一支百合花身上绑蓝色绸带，跑过去，压低声音说：“沈哥不好了，康复中心那里......之前的受害者自杀了。”

沈权手一顿，他快速打了一个蝴蝶结，梁执分神看了一眼，一束普通的百合花打上这么漂亮的结顿时感觉贵了不少。

沈权声音依然平静：“那我们去看看。”

“嗯。”梁执刚才在楼上拿了车钥匙，他率先往外走。

沈权看了一眼百合花，转头吩咐店员：“这束花不卖。”

店员疑惑，还想去翻购买单子：“是有客人预订了这束花吗？”

“不。”沈权声音又沉又冷，像是冬天下的雨，“这束花断了，是残次品。”

“没有人会要残次品。”

梁执自打得知温灯一离开后就没去过康复中心，虽然他同情受害者，但是光是想想那群人的未来，就觉得心情沉重，下意识不想去看见。

他能做的，只是多捐钱给康复中心，希望他们能过得舒服点。

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接到这通电话，是康复中心的工作人员打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