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里梁执话匣子才打开:“好惊险,哥你听见王书那通电话吗!那是满满的阴谋!”
沈权表现得十分平静,然而这份平静并未被梁执所怀疑,毕竟在后者看来,红领巾和沈权不熟,当然不会有什么过激反应。
他不知道沈权就是红领巾,也就无法得知这平静表面下的暗潮汹涌。
沈权有王书家里的钥匙,清楚他家里的结构,甚至知道藏着的相框位置。
这些都在证明沈权曾经来过王书的家里。
他早已知晓王书的异常,当年出院后他就去过另外的医院进行诊断。
他没有病——这是他很早就清楚的事实。
当时的他拿着这份报告正想去告诉沈父,可对方却连开口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忙着手里的案子不去理会他。
那时候沈权就明白了,他的人生早已被沈父判了死刑,就算他拿出再多证据,也只是再做无谓的狡辩。
他没有必要再去向谁证明他没有病,所有人只是在要求他做一个正常人。
可我本来就是正常人,是你们在逼疯我——过去的回忆让沈权眼眸渐渐覆上一层阴郁,双手带着手套也无法暖上一丝一毫。
“哥?你咋了?”梁执见红领巾久久不回应,正想凑过去看情况,结果就被对方一只手按着脸坐回去。
沈权怕梁执靠太近发现身份,他道:“我没事,只是在想事情。”
梁执说:“你也在想那个相框男人是谁对吧?我已经让人帮我查了,想必很快就有结果。”
沈权问:“如果你查清楚了一切,你会报警?”
梁执没有立刻回答这个问题,真相大白后沈权真的会开心吗,他不觉得。
这种真相对于沈权来说是一种伤害,但却是一种不得不去面对的伤害。
想到这梁执点头说:“我会先告诉我那位朋友,然后陪着他一起去报警。”
陪着他?沈权觉得这个词格外的陌生,让他难以去接受和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