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会儿只要看雁哥没有好脸色心里就害怕极了，觉得一定是他对我演的不满意，然后状态就更糟糕了。”如今林霜霜谈起这个事情来倒是坦然了不少。

雁西楼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那个角色本来就是不苟言笑的。不过说实在话，你那会儿演得确实一般……”

林霜霜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我就知道是这样！”

“但是——作为新人已经算是及格了。”

“及格？”这回换林霜霜惊讶了，“四年前，你居然觉得我的演技是及格的，评价那么高嘛？”

“我是说新人演员里的及格线。”

导演听完两人的对话，笑着对林霜霜举杯道：“霜霜，你别跟西楼谈表演，他啊，比我这个导演还能挑刺。”

“别的不说，演戏的时候雁哥确实特别认真，让对手演员压力十足啊。”林霜霜赞同地点点头。

“那我倒是很好奇啦，”说话的是男配张佳烨，“在雁哥心里哪个演员的演技最佳呐？”

“表演永无止境，不能拿来比较，演技根本就没有最佳。”女二李若若怼他，“你这问题提的太没水准了。”

张佳烨却道：“不不不，只单单从表演来讲或许不好说，不过从感情上来讲，雁哥心里应该能得出个最佳来？”

“张佳烨，你真有胆子，”李若若往雁西楼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敢调侃雁哥哦？”

在座的人稍微想一想也就都明白过来，笑了起来，连导演也调笑道：“我也想知道。”

雁西楼无奈地看了导演一眼：“演技好的人不少，要说最佳——的确不好说。”

“从感情上讲，也不好说？”

“从什么方面来讲，都不好说。”雁西楼道。

“啧啧，演戏你很好，不过恋爱这块你还是太嫩了，不管什么时候哪个方面，你对象在你心里都应该是最佳的，你知不知道。”导演忍不住给雁西楼上起了恋爱课。

雁西楼摸了摸下巴，为难道：“但是他演戏真的很糟糕，我实在没有办法昧着良心。”

“哇！”连林霜霜这个单身狗都忍不住劝他，“这样的话雁哥你可别在你男朋友面前说，我怀疑你会失去他的，真的。”

李若若也点头：“霜霜姐说的对，我男朋友要是当面这么贬我，我立刻跟他说拜拜。我谈恋爱你不夸我让我开心也就罢了，居然还损我，那我留着你干嘛，我又不是抖m。”

“对！跟我谈恋爱，你就必须把我当你的女神，在你心里是最好的，不然我还不如养只猫养条狗，至少撸起来还开心呢。”

“那么讲究？女孩子果然很难搞。”雁西楼若有所思道，“还好我交的是男朋友不是女朋友。”

林霜霜想了想：“谈恋爱的时候，男的女的本质差不多吧，难道不是女朋友是男朋友就愿意听你说他超差、特别不好的话？”

雁西楼举起杯子喝了两口酒：“但我经常说啊。”

“说什么？”

“是他——没什么演技，之类的。”小猴子什么的。

“！！！”几人互相对视了两眼，“那他不生气吗？”

“应该没吧，他自己也知道演技不好。”

“哦——难怪之前看雁哥你在参加访谈的时候说你俩经常吵架。就雁哥你这个表现，每天吵架也不奇怪啊。”

“我们吵架跟这些没关系。”雁西楼说，“他演技不好是事实，自己也清楚，我跟他说实话，他不但没生气还找我教他演戏呢。”

“……好吧，虽然但是吧，没人不喜欢夸奖吧？”

雁西楼回忆了一下：“该夸的时候我当然也有夸。”

“你夸什么？”林霜霜好奇地问道，“我跟你合作了两部戏好像都没见你夸过人。”

比如可爱什么的。雁西楼想到这个就忍不住笑了。

——你可爱。

——你才可爱。

——你最可爱。

夸人有时候确实很有意思，他会反夸回来的，虽然雁西楼并不觉得自己可爱，但是听到岳棠鸥这么说，他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