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转向了窗外,透过雨帘、越过窗户在偷窥,偷窥两具身体在黑暗中纠缠。
“江浩然,江浩然?”一阵声音由远及近,突然拉回了玄野的理智。
玄野猛地回神,发现傅疏离正站在窗前,浑身赤.裸,温和但坚定的问:“你能先出去吗?”
玄野愣了愣,似乎终于察觉到刚才那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臆想,他脸上露出尴尬神色,往后退了一步,从外面关上了门。
过了一分钟后,他听到傅疏离喊:“可以了。”
开门时,傅疏离又穿上了衬衫和西裤,而不是他先前放在床上的那套轻薄的亚麻睡衣。
剧本研讨时,有人不理解这里的安排,现在已经是晚上了,齐岢为什么还要穿着正装,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的呢?
张一鹤:“玄野,你说说是为什么?”
玄野想了想,然后道:“我觉得是他想在江浩然面前保持好形象,因为齐岢对江浩然是很有好感的,只是他比较内敛,把这种好感藏了起来。”
张一鹤又问傅疏离:“你怎么看?”
“这暗示了齐岢对江浩然的防备,”傅疏离缓缓道,“剧中的齐岢是一个防备心特别重的人,衬衫西裤是正式的,锋利的,这是齐岢的外在形象。而睡衣则不同,它们是柔软的,私密的,这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了齐岢的内心。在目前这个阶段,齐岢和江浩然只是点头之交,他绝不会让自己穿着睡衣就出现在别人面前。”
张一鹤点点头,又说:“我不评价你们谁对谁错,从你们角色的视角来看,这两种看法都有一定道理,你们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诠释。”
拍摄还在继续,玄野再次进来时,显得有些拘谨:“齐老师,我奶奶不在家,我能在你这呆一会儿吗?”
傅疏离点头:“可以。”然后他转头开始看书。
江浩然身上湿哒哒的,头发的水湿漉漉往下滴,他伸手擦掉,过一会儿立刻又滴了下来,迷了眼睛。
傅疏离丢了一块毛巾过来:“擦擦吧。”
玄野抬起头,看着神情寡淡的傅疏离,突然又回忆起了刚才的臆想,不由得脸一红,一阵口干舌燥,忍不住咳嗽起来。
傅疏离皱眉:“感冒了吗?”
玄野一把接过毛巾,摇头,“……没什么。”然后他把脸埋进了毛巾,瓮声瓮气的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