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湘妃一番开解,谢翡心情好了不少,复又振作起来——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他一定能争取到哥哥的谅解。
可不等他想出办法,郁离居然走了,正是之前提过的,去国外拍什么野生动物保护纪录片。
理所当然,郁离不可能再邀他一块儿,谢翡只好无奈地等人回来。
对此,阿福倒是很开心,人走了他就不用挨打了啊。
自认解除警报的阿福伤势迅速好转,全身心投入到近距离追星事业中,而他追的那颗星却陷入了麻烦。
霍情终于明白“发情”是怎样一种体验了。
白天,他精神恍惚;晚上,他欲火难耐。
作为一个洁身自好的优质偶像,霍情是不可能乱来的。
可生理的冲动难以违背,留在客栈还能勉强克制,一旦离开客栈范围,他就感觉出现在身边的每个异形都像散发着诱人信息素的Omega,有草莓味的、薄荷味的、巧克力味的……让他顷刻间化身为色中饿鬼,恨不得就地交配。
于是,霍情也不敢走了,天天窝在房间里念经。
只是好几个晚上,他都忍不住冲上后山尖叫发泄,以至最近常有客人投诉,怀疑山上是不是有狼出没。
好在发情期也不长,十天后,霍情逐渐恢复正常,念经的习惯却保留了下来。
而在念经这件事上他不必踽踽独行——白焰知道他的“兴趣爱好”后,给他推荐了十来个佛门道门的公众号,日日与他交流佛法道经,为他开启了新世界的大门,也带给他无限灵感。
霍情更不愿走了,他留在客栈里搞创作,直到四月的最后一天,才返回市区出席了工作室安排的新闻发布会,郑重就“枪击案”一事面向公众致歉,并承诺赔偿。
为了不暴露自己结巴的事,天知道他背了多少遍稿子,看了多少遍《国王的演讲》来给自己打气。
网上对此议论纷纷,有人认为霍情无辜,也有人认为既然他赚了钱,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双方吵得不可开交,唯有谢尧粉大仇得报,奔走相告。
霍情并不关心网上舆论,他近期没有工作安排,索性又回了客栈。
等五月的第一周过去,郁离终于回国了。
大半个月的时间,郁离仍没有消气。
在国外,他每日都能接到谢翡的微信,却很少回复。
可这次回来,他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
譬如此刻。
后院中,霍情背倚着一棵树席地而坐,膝上放着他新写的谱子,一边耳朵还挂着耳塞。
白焰扶着双腿渐好的白闻秋绕院走动,经过霍情时停了下来,“霍先生,我加的微信群里说小仙观下月初一要举办升座仪式,新观主才刚满18岁,从小就在道观修行,天赋极高,你有没有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
“人太、太多了,我不是很方、方便。”霍情抬头回道,余光里出现了阿福的身影。
阿福手里拿着一张纸,脸上挂着讨好的笑:“霍神,我这段时间也作了一首歌,能不能帮我看看?”
对于自己这位真爱粉,霍情还是很宠的,欣然应下。可接过纸张,他就见标题处大刺刺写着四个字——万岁,老板!
霍情嘴角一抽,“怎么想、想到写这个?”
阿福正要回话,忽见郁离从小楼里出来,忙提高了音量:“霍神你也知道,再两周老板就要过办生日宴了,这是我精心为他准备的生日礼物。”
霍情愣了愣,见阿福猛给他打眼色,心下明白过来,也跟着大声说:“哦对对、对,5月21号是吧?我这就帮、帮你看看啊,生日歌,节奏得欢、欢快一点……”
两人你来我往,旁若无人地聊天,郁离竖着耳朵听了会儿,佯作随意地走过去,“喂,你们在说什么?”
阿福讪笑:“没、没说什么啊……”
霍情也故作迷惑。
“我明明听到你们在说什么生日宴……”郁离神情不快。
阿福睁眼说瞎话:“老大你听错了吧?”
郁离当即就想发火,冷战归冷战,他可没忘记谢翡说要一起过生日的事。如今还剩半个月左右,却一点动静都没,他一直以为是谢翡忙忘了,还思索该怎么不着痕迹地暗示一番,就听见阿福和霍情聊起了生日宴。
翠翠要办生日宴?
他居然不是第一个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