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巫夜曜一回头看见云晓明，立刻把他拉到自己身后。

云晓明有些好奇：“那人鱼在干嘛？”

灵智上人的目光非常一言难尽，连厚厚的眼镜都遮不住了。

他看了看巫夜曜，又看了看云晓明。

最后决定说谎：“它的智商不高，所以我这种高智商的人，也不知道它到底在干嘛。”

又说：“已经测试了速度，战斗力，智商，巫神看还有什么要测试的吗？”

巫夜曜扭头看云晓明：“我对这个物种也不是很熟，你觉得还要测试些什么？”

云晓明想也不想：“攻击力，战斗武器，繁殖方式，水流变速的反应力，食物……”

云晓明一口气说了二十多项数值，等他一口气说完，才恍然发觉——这是《深海的恋爱死局》里面，那些剑鱼和人鱼以及海王的各项数值呈现方式。

糟糕，会不会暴露了更多的东西？

云晓明有点担心，他偷偷的去看巫夜曜。

发现巫夜曜的脸上没什么特殊的表情，只是让灵智上人去按照云晓明说的测试，两人顺着原路返回。

却不料实验室的入口突然出了故障，只能从另外一条通路离开。

云晓明看着备用通道，感到一阵苦涩。

那是……水路！

水路的入口是一处用来调整内外压强的小舱，人进去后，里面的空气会被一点点排除，水流慢慢涌入，最后填满整个空间口，小舱的另外一道门就会打开，能够从水路安全离去。

云晓明这会儿站在小舱内，看着水一点点的上升，等水漫到膝盖出的时候，他特别紧张，担心自己会被抓去当成人鱼海怪。

巫夜曜抓住他的胳膊：“没事儿，刚刚他们告诉我，大门已经修好了，他们会从另外一处离去。这里就我一个人。”

云晓明稍稍放心，但随即又紧张起来。

他扭头看巫夜曜。

巫夜曜的唇边露出一丝微笑，他凑近云晓明：“你是怕自己变成人鱼吗？”

云晓明一个哆嗦：“我不是！”

“不是？难道不应该说不怕吗？或者根本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云晓明立刻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唔……”

水涌进了他的嘴巴里，他什么都说不了。

巫夜曜微微一笑，拉住他，此刻小舱的另外一侧门已经打开，巫夜曜稍稍一用力，就将云晓明捞在怀中，带着他出了地下研究室。

水路有好几道岔口，巫夜曜刷了自己的身份识别，其中一道水路电网撤掉。

巫夜曜带着云晓明顺着水路前行，等游过又长又黑的水道，从另外一头冒出水面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了。

云晓明这才发现，这里是一个小潭，周围没有一个人，水流平缓，四周碧山环绕，水中倒影摇晃，空气中带着清晨的香气。

清晨的风微微有点凉，却不冷，吹在脸上特别舒服。

“鱼小明！”巫夜曜亦冒出水面，在他身后喊。

云晓明扭头，然后立刻就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低级的错误！

“你，就是昨天晚上的那条人鱼，对么？”巫夜曜的眉梢微挑，看得出来，他心情简直好到爆。

“啊……你在说什么，我完全听不懂！”云晓明不承认。

看看这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看看这景色，碧水寒潭！

再看看巫夜曜！！

他穿着黑色衬衣，此刻领口的扣子被水流冲散了两颗，湿漉漉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露出胸口的大片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