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夜曜的拳头微微握住。

他胳膊上的青筋在突突跳动。

没错！离开研究室的时候好好的。

躺在床上的时候也好好的！

可见鬼的是，已经好些天没出现过的梦境，不请自来又出现了！

而且这个梦境，比之前的感觉还要真实，还要……让人脸红。

“我之前的梦里，只有人鱼没有人类！但今天不同，今天人鱼和人类交织成一起……简直……怎么会这样！”

巫夜曜烦躁的扯掉连在自己脑部的电极，在研究室走来走去。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我就觉得更严重了点。本来想开窗透透气，结果看到那条人鱼居然出现在云晓明的窗户上！”

巫夜曜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

哪怕是被异兽围攻，被宫商羽谋害，甚至是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都没有如此慌乱！

那个时候，他很清楚自己要做什么，面临再大的困难，他都能够理智冷静去面对，去解决。

但现在……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在清除了云晓明的精神印记后，还会做那种梦，还会看到人鱼，甚至现在想到云晓明，还有那种心悸感……

这到底是怎么了！

是敌人的基因武器攻击吗？

“巫神……冷静点！深呼吸！”灵智上人不断给巫夜曜做工作，“你先躺上来，测试一下，我们肯定会找到原因的！”

巫夜曜深深吸了两口气，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在脑部测试仪上躺好。

“嗯，做的很好。现在你试着在脑袋里想一想那条人鱼的样子。”

巫夜曜试着想了想，一股冲动在他身体里乱闯。

灵智上人的眼睛biu的睁大了，盯着屏幕。

“巫神，你说梦里还有个人类，那人是谁？”灵智上人问。

巫夜曜不想说。

“你是不是现在在想他？”

巫夜曜闷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灵智上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整张脸都呆滞了。

他不敢置信，继续问：“所以，你半夜起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去看隔壁的云晓明？”

巫夜曜说：“不是第一件事儿，只是开窗户吹风，无意间看过去的。”

“反正就是第一时间去看他！”灵智上人的嘴角都开始抽搐。

“能不能不要老提这个人！他的精神印记已经清除了。这根本就是你工作失误，后遗症治疗不对路！”

巫夜曜怒了。

灵智上人盯着屏幕上那一排闪烁的数据和大脑的虚拟图。

巫夜曜的大脑皮层，正在全面活跃。

而这个活跃的图像……呵呵不好说！

“云晓明？”灵智上人试探。

巫夜曜的拳头握紧了，但他的脑区立刻兴奋闪烁。

“灵智上人”灵智上人报自己的名字。

脑区瞬间被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