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十次里,也就一两次会突然离开。
江湛被临场鸽了几次,都鸽出经验了,发现柏天衡走了,就觉得没劲。
好几次柏天衡前脚刚走,江湛就扫兴地跟身边人摆手:“没意思,不玩儿了。”
身边人:“别啊,干嘛啊。”
江湛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有点不高兴,说:“柏天衡走了你们没发现吗?”
身边人:“他走就他走啊,我们玩儿我们的。”
江湛:“不玩了,没劲,散了,我回去看书了。”
此时此刻,江湛又有点觉得没劲,他想都这么多年了,柏天衡这个不打招呼就走的毛病怎么还没改过来。
何况这次都说了只能留一个小时,到了时间要走,说一声不就行了。
江湛:我难不成还会哭着拦你不让走?
就在柏天衡和江湛各怀心思默默对视的时候。
一旁的居家谢:我仿佛、可能、大概、应该、maybe、确实,是个多余的。
多余的经纪人现场提议:“走廊说话不方便吧,万一被人撞上,不如……”
柏天衡扫了他一眼:“你转过去。”
居家谢:“啊?”
柏天衡:“转身。”
“哦。”居家谢默默转过去。
没有人的走廊里寂静无声。
柏天衡神情未变,走近江湛,从他肩膀上拿过毛巾散开,盖在了江湛脑袋上。
江湛被毛巾盖住,疑惑地抬眸,柏天衡没说什么,自顾给他擦着汗。
从头发,到额头,再到眼睛、脸颊、鼻子。
柔软的毛巾在嘴唇上轻轻擦过的时候,柏天衡的眼尾眯了眯,侧头靠近。
江湛倏地瞳孔一缩,以为他要做什么,柏天衡却定在一个呼吸即触即分的距离,眸光缱绻地看着他。
然后……毛巾的掩盖下……
柏天衡的一根手指从江湛的唇齿之间轻轻地缓慢地挤入,探进了他嘴中,又以一个极其暧昧的、内涵的方式越探越深。
江湛的瞳孔随之睁大,震惊都不足以形容他掩在毛巾下的表情。
柏天衡却看着他,勾出一个坏笑,又把手指一点一点地从他唇齿间抽了出来。
江湛整个人沸了起来,脸、耳朵、脖子,全都红得滴血。
柏天衡却像个没做什么似的,继续用毛巾给江湛擦汗,还不忘顺便把嘴唇重新又擦了一遍。
擦完,他哼笑地说了七个字:“你要什么,都给你。”
这七个字,他在第一次公演录制那天,也对江湛说过。
不同的是,换成今天这个场合,听起来就太耐人寻味了。
江湛被这七个字说得面红耳赤,抿着唇,牙缝里挤出了两个字:“滚吧。”
柏天衡轻笑着,款款点头,像个绅士一般:“遵命。”
滚之前又不忘贴心问了声:“还要吗?”
江湛:“……滚。”
背对两人站在不远处的居家谢:没听到什么特别的动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但可以从“滚”这个字分析出——我老板肯定又不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