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愤怒地指着江景元又指了指徐水舟,怒极攻心。
这两口子不愧为一丘之貉,丈夫心狠手辣,做夫郎的更是在背后下黑手的主。
可怜他还担心江景元被绿,果然太年轻,太单纯。
“他在说什么。”
看着肖子磊如此愤恨,徐水舟心里也是颇为同情的,可怜的娃,被开水烫得说不出话来。
江景元耸耸肩,又摇摇头,用极为平静地语气道,“不知道。”
“啊啊啊啊啊!”
肖子磊发出一声怒吼后,急忙跑出江景元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也不管屋内的茶水是不是过夜的,抓起来就灌。
直到把堵到嗓子眼的糕点粉末给全部吞了下去,他才稍微好受一点。
幸好嗓子眼堵着一堆糕点,徐水舟的热水才没有把他的嗓子给烫坏,烫红肿了一点是肯定的,微微有些疼。
但是具体没有多大的伤害。
一想到徐水舟和江景元,肖子磊的气焰拔高了三节,在脑海里想着各种报仇的式的可能性。
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把气焰给打回了肚里,就他这点水平想要对付江景元太难了。
哇,他太难了。
本以为是上了一条走上康庄大道的路,没有想到是上了一条贼船,而且都没有办法下船的那种。
肖子磊扣着桌上的木屑,无数次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初要被江景元的温柔给迷惑。
“小磊,小磊,你回来了呀。”
肖夫人见肖子磊的房间灯亮了,想着江景元特意吩咐她的话,端着她亲手做的绿豆糕来到肖子磊面前。
“听景元那孩子说,你夜里做梦都梦到我给你做绿豆糕吃,娘也没什么别的本事,做个糕点还是轻而易举的,来多吃点。”
肖夫人见肖子磊一脸的不开心,将她刚做好的绿豆糕放到肖子磊面前,温柔地哄道。
肖子磊看见面前那一团绿幽幽的东西,想到刚才他可是吃了一肚子的,那种黏腻感又油然而生,没有忍住蹲在一旁的桌角上呕吐起来。
哇,他太苦了。
江景元,算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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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因为江景元一行从大同考上来的进士,给彻底轰动了。
往年像这种最轰动事,绝对不可能是大同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地方。
最对偌大繁华的京城来说,突然冒出来这样一个地方,还出了一个探花郎,是很值得人讨论的事情。
而且他不光一个人考上了,连带着三人一起考上,就算没有其他读书人的眼红,也有人津津乐道。
尤其是那天江景元还被陛下被请去皇宫单独问了话,君不见堂堂状元和榜眼都没人理会,好几条街的人都给看见了,一传十十传百,这京城的流言蜚语就彻底的压制不住。
若说他们作弊吧,天子是不可能会放过他们的,若说没作弊,可这样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突然冒出这样一群人也挺令人匪夷所思的。
这其中必定有他们不知道的隐情,有待挖掘。
于是京城就出现了以下几类人,
我是挨着大同的人,我听说呀:“……”
我表姐是挨着大同的,我听说呀,“……”
我妻子就是大同的人,我听说呀,“……”
在各类表叔表舅妻子小姨子的嘴里,出现了无数个把江景元他们几个妖魔化的版本。
刚开始还能令人接受,最后有说江景元是文曲星下凡,他住的地方自带文气,又有说他祖上冒了青烟,好些人都给看见了,那家伙连带着周围几片的坟也跟着闹了烟,所以才带着其他三人一起中了进士。
江景元有时出门去喝茶都能听见,有不少的人在讨论他们,差点没有把茶水给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