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自谭靖远从大同回来,就没日没夜的熬夜写书,一入秋就感染了风寒,即使这样他也不肯把笔放下。
谭玉殊拿了案几蹲在床边,劝道,“哥哥,你歇会,你躺着说,我给你写。”
“没事,还有一点点就写完了。”
谭靖远又咳嗽了几声,苍白着脸上加快了速度写文。
林雪松连夜紧赶慢赶坐马车赶到梧桐县,身上的衣服早就封尘扑扑,皱巴巴地没有办法看了。
他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皱眉,最后想了想还是没有决定先去换衣服,而且是跳下马车往谭靖远家跑。
站在门外,他心急如焚,不知谭靖远现在如何了。
刚一想到,他就听见门内传来咳嗽声,使得他心中更是焦急了,一想到那张带血的手帕,他的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
“扣扣扣——”
怀揣着忐忑地心情,林雪松敲了敲谭靖远家的门。
“谁啊。”
谭玉殊询问一声,忙出来开门。
门一打开,林雪松“嗖”的一下就钻进了门内,直奔谭靖远的房间而去。
“谭靖远,你没事吧。”
林雪松万分担惊地看着卧在床上写书的谭靖远问道。
谭靖远,“……”
谭玉殊,“……”
谭家众小妹,“……”
他们没有看错吧,这是大哥日思夜想的雪松哥哥?
他就这样直愣愣地站在了自己面前?
谭靖远努力地眨了眨眼睛,决定自己不是在梦,也不是因为风寒而烧得头昏眼花,出现的幻觉。
“你没事吧,你都吐血了,走,我带你去找大夫。”
林雪松急急上前去抓住谭靖远,在他身上翻来覆去的检查,手碰到谭靖远有些发烫的额头,急得不行。
谭靖远一把握住林雪松的手,感受到那细腻温暖的小手,他才确定面前这人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真实的林雪松。
“咳…你怎么来了。”
谭靖远不解,林雪松怎么会这个时候来到他家,而且他身上的衣服都皱得不成样子了。
他清楚林雪松是个爱干净的,爱漂亮的,时时刻刻都注重自身,身上的衣服绝对不可能这样。
“你别管我了,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了,我们去医馆看,梧桐县的医馆不行,我们就去大同的医馆,大同的医馆不行,我们就去京城的,总能找到治好你的方法。”
林雪松以为谭靖远得了什么不得了的病,那关切的小模样急得不行。
“呵呵呵……”
谭靖远被他那关切的小模样,逗乐了,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听得人的腿都软了。
“你还笑,可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要是倒了……我……我怎么办。”
林雪松已然一副小媳妇模样,担心得心都被揪了起来。
谭靖远看着他,又笑,“我没事,就是感染了风寒,大夫开了药,休息两日就好了。”
“那你快躺下休息。”
林雪松闹了个大红脸,忙把谭靖远给按在床上,结果没有算计好距离,让谭靖远的后脑勺给磕在了床沿上。
林雪松手足无措,红着脸呐呐道,“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