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么,还是等放榜。”
江景元实则是想回家的,离家已经十余日,他想他的阿舟了。
“回家、回家。”
方新立靠在魏良骏身上有气无力地挥手,他实在是受够了考场那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他要回家,好好的享受一翻,不然他真怕自己会精神奔溃。
魏良骏从考场出来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着方新立,见他没有事,在考场里担心地那颗心这才放心下来。
这会听见他要回家,心里也是赞成的,毕竟他在考场里也是度日如年,担心着方新立,就恨不得立马从考场里飞出来。
唯独只有肖子磊垂了垂眼眸,大家都有家,就他没有家了。
离家二十天,家中没有一个人派人来找过他,大同就这么大的地,他爹又是大同的知府,他也没有刻意隐藏自己,想找他还不容易。
为什么不来找自己,无非就是不想认他这个废物儿子罢了。
“你已经很厉害了,十四岁考中秀才,十六岁考举人,如果这次不出意外的话,怎么都能挂个榜尾,十六岁的举人,在大明朝不常见吧。”
江景元拍了拍肖子磊的肩膀,这孩子才十六岁,正是叛逆的年纪,但是叛逆也掩饰不住他的优秀,只不过父母太爱拿他与别人家的孩子比较,导致这孩子有些自卑,极度缺乏别人的认同感。
肖子磊听见江景元的话,脸一下就酡红了,这还是第一次听见别人夸奖他呢。
“如果不介意的话,去我家住上一段时间吧。”
江景元伸出手来邀请他。
“夫君,小磊他……”
站在不远处的黑夜里站着两个影子,正在说着悄悄话。
“回吧,我们对小磊太严苛了些,他毕竟才十六岁。”
肖开棋叹了口气,在这之前他们一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的问题,一直想着别人家的孩儿如何,却忽略了自己孩儿的感受。
直到那天有个人拿着一张纸找上门来,他们才第一次看悔悟。
可惜有些伤痕不是说修复就能修复得了的。
“哎,都怪我,听不得别人一两句炫耀的话。”
肖夫人抹了把眼泪,有些后悔平日里不该对肖子磊说话太重,如今只能偷偷摸摸地来看自己的儿子一眼。
他们没有恶意只是想自己的儿子能够快速成长,却忘了孩儿还小,是他们拔苗助长了。
如今后悔莫及也晚了。
江家
“墨墨、棋棋,要乖,不然你们阿父回来,就不会喜欢你们了。”
徐水舟一手抱着一个小声地哄着,嘴边的笑容愈发的温暖,酒窝里都能够沁出糖来。
两小孩傻兮兮地看着他们的阿父,乌黑地眼眸滴溜溜地转,笑得咯吱咯吱的。
小腿还一蹬一蹬的,小脚踢在徐水舟的手臂上,舒服极了。
徐水舟轻笑一声,捏了捏他们两个的脸颊,“两个臭小子臭丫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想什么,每当你们两个想要撒尿的时候,就会笑还会蹬腿儿,乳臭未干就学会障眼法了,可惜还是太嫩了,阿父一眼就能看穿。”
陈秀秀端着热水进来,今天天气好,想给两个小家伙洗洗,听见徐水舟的话,大笑道,“这两孩子聪明着呢,以后肯定是两个小机灵,你也累一天了,让我来给他们把尿吧。”
陈秀秀说着就端起一个,架起姿势给孩子把尿起来。
回家的道路上,方新立一直叽叽喳喳的,“我们这次提前回家,一定会给秀姨竹姨还有小舟一个惊喜的。”
“我看是惊吓还差不多。”肖子磊撇撇嘴,提前回家不是没考好,就是没把握之人,家里人一定会担心的吧。
到了家江景元四人偷偷摸摸地摸进家门,朝着有孩子声的地方而去,刚推开门,一股尿骚味,就从天而降……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今天家里有点事情晚了,实在是抱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