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有那天的事,我也不会跟你们小叔走到一块儿去,这件事情就一笔勾销。”慕君汐心中的那口气咽下了,也不再去计较,举着酒杯正要饮下。
却被任荃把杯子抢过,“你这酒杯里倒的是烈酒,这杯我替你喝,下一桌得换成淡酒。”
江景元和徐水舟还有陈秀秀和贺雨竹都奇怪地盯着他。
任荃也有些尴尬,梗着脖子通红着脸道的,“怎的,就不准我疼媳妇了。”
慕君汐笑笑给陈秀秀行了一个弟媳礼,带着任荃往下一桌而去。
“刚才小婶在洞房里怕是调.教过了小叔。”徐水舟摸着下巴肯定道。
“你们小年轻就不懂了,这男人最是好哄了,想要让他听话,打一棒子给个甜枣不就行了。”陈秀秀摸了摸徐水舟的脑袋笑道。
徐水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问道,“那娘,对阿元怎么打一棒子再给甜枣啊。”
“哈哈哈哈,你还想举一反三。”陈秀秀听得直乐,捏了捏他的小脸,“没用的,景元的段数太高,你还没出招他就算到了你的后路,然后把你吃的死死的。”
“那我岂不是这辈子都不能翻身了。”徐水舟有些闷闷的,他也好想像小婶那样威风一回。
“感情就是这样,不能两个人都想着拿捏对方,得互补,不然那得多累。”贺雨竹给徐水舟碗里夹了些他爱的菜,柔声细语道,“景元够疼你就行了,每个人每对夫妻都有自己恩爱的方式,不必羡慕别人。”
“知道了娘。”徐水舟安心的开始吃东西。
晚宴持续了很久,王香云也是考虑到江景元他们回去走夜路不太安全,索性就让他们留了下来。
正好明天一早慕君汐还得给陈秀秀见礼,省得麻烦还要再跑一遍。
有任家的仆人和凤凰楼的小二们帮忙,江景元他们就根本没有帮忙收拾的余地。
徐水舟在一旁看着,无聊的开始出馊主意,“要不我们去闹洞房吧。”
“不行,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去破坏君汐的洞房花烛夜。”林雪松一个健步拦住了徐水舟。
好友没有娘家就出嫁了,本就委屈,这要是把他的洞房花烛都给搞砸了,他都替对方难受。
“我就是说说,也不一定去。”徐水舟看林雪松这样上纲上线,一头黑线,“听个墙根行吗?”
“不成。”林雪松咬死不松口。
“好吧,那我不去了。”徐水舟看他坚持,也不再嚷着闹洞房,一屁.股坐在台阶上,看着仆人们在收拾院落。
“嘿,你到底啥时候告诉我那个黄粱的下落。”林雪松看徐水舟不去闹洞房,放松了下来,挨着徐水舟坐在一起,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水舟一听见黄粱两个字,浑身一个激灵,他怎么把这位大爷给忘了,“你还没死心啊,我看他应该不会再来我们书坊了,毕竟人家现在可是火遍整个大同县的人,也不一定能够再看上我们家这等小书坊对吧。”
“你骗人,你前两天还发了黄粱的新书,玉公子也死了,上本书我就最喜欢他,我那时候就有预感黄粱会把他写死,果然不出我所料。”
林雪松说着双目噙泪,一脸的委屈。
“那啥,那你为什么前两天没有来找我。”徐水舟面对这样一个哥儿,有些手足无措。
“你不是说了会来通知我的,我一直等着呢。”林雪松一脸好奇地盯着他。
……你还真是好骗,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我可能忘记了,下次一定告诉你,要不然你把银票拿回去。”徐水舟是真把这事给忘了,他当时也就当一个玩笑听听,哪里放在心上。
“不成,给出去的钱哪有拿回来的。”林雪松摇了摇头不同意,看向徐水舟委屈道,“你骗人,君汐说了,你们肯定跟那黄粱特别的熟悉,不然他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你们。”
“我就只是想打他一顿出出气,没别的意思。”林雪松眨着眼泪说道。
“万一你把人给打死了怎么办。”徐水舟心里听得瘆得慌,什么叫做我只是打他一顿出出气,万一把人给打伤了打残了人家一家人怎么活。
林雪松捏起粉拳,“我手劲又不大,万一这黄粱长得跟他书上写的公子那般好看,我就不打他了。”
感情你打人还亲自上阵呢,徐水舟听得怎么那么欢乐。
“再说吧,时机一到我肯定告诉你。”徐水舟对这缺了一根筋的孩子忽悠道。
“我有钱,我有很多很多钱。”林雪松见徐水舟不肯如实相告,把身上的银票都给抖落了出来,撒了一地。
“只要你告诉我他的下落这些钱都是你的。”
江景元注意到这边,看到那洒落了一地的银票,揉了揉额角,辛好宾客们都走远了,要不然这会一准会哄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