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元冷冷说道,话音刚落,陈秀秀也闻声赶来,眼眸深深。
徐水舟咬牙切齿,水田里的鱼,他可是花了差不多快十两银子积攒起的。
十两银子就这样打了水漂,搁谁谁不气。
江大壮和江成柱正喝得高兴,捕快们敲了好久的门,见不开,强行撞门而入。
也不多话,直接把两人给抓起来。
江大壮看到来人穿着官服,酒一下子醒了几分,忐忑问道,“敢问官爷,这是做甚。”
“哼,做甚,等到地方你就知道作甚了。”抓人的秦初九冷哼一声,并不解释。
江大壮心下害怕,莫不是毒鱼那事被人给发现了。
江成柱这下也有些害怕了,平时小偷小摸也没人敢告官,最多抓到了被打一顿。
但是这次却惹了官司。
江成柱转念一想,恐怕江景元还不知道是他下的毒,他只要咬死不松口,没有证据,能耐他如何。
江成柱给江大壮使了好几个眼色,希望他待会不要乱说话,然而江大壮彻底被吓住了,没有看到江成柱的眼色。
很快五人就全部带到江景元面前。
江大壮看到江景元的时候,脸色都煞白了,双腿不自觉的就开始抖起来。
江景元冷色问道,“你们几个老实交代昨晚是谁在我的田里下药,没准还可以从轻发落。”
五人沉寂片刻,全部都摇头。
“景元啊,别怕是水田不适合养清水鱼,所以才导致鱼死的,我家成柱是绝对干不出这事的。”江成柱他娘站出来为江成柱说话。
“是不是待会就清楚了。”江景元冷笑着她了一眼。
要是清水鱼不适合水田,早在几天前就死了,而且也不会一死死一大片。
“反正肯定不会是我家娃干的。”江成柱他娘,一脸的肯定。
江景元淡淡扫视她一眼,没有说话,目光转回,紧紧盯着五人。
“如果你们主动承认,赔了钱就行,如若没有人承认,五个人就一起去县衙里吃牢饭。”江景元已经下定决心,要给下毒者一点厉害看看,也好让这些乡亲们看看他江景元到底是不是泥捏的。
“凭什么,没做过怎么承认。”江成柱打死不承认,打算做个滚刀肉。
“就是凭什么,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就被你无缘无故地丢进县衙,你江景元再有本事,也不能做事这样霸道。”
另外三人也不服气,他们是真的莫名其妙。
就算是前日偷了鱼,弄坏了水稻,可那不是赔钱了么。
“我外孙没有本事,那我够不够资格啊。”陈钰泓看着这群人打死不承认,站出来替江景元说话。
“陈主薄!”人群中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哗然。
之前陈钰泓来江渔村的时候,还不是主薄,现在地位屹然不同。
就算今天族老出马也没用。
“主薄怎么了,主薄就可以仗势欺人吗。”众村人还是有不服气的,尤其是这五人的家属。
陈钰泓笑了,“是啊,主薄就是可惜仗势欺人,你们如若不服气,也可以把我干掉,我陈钰泓就坐在县衙里等着。”
有权力不用才傻呢,陈钰泓相信今天在场的所有人坐上主薄,没准比他还能仗势欺人。
这下没人敢再说话了,他们只是连字都不识的农民,别说做个主薄了,连书都读不起,能干掉陈钰泓下辈子吧。
“既然不说,还劳请几位捕快大哥将几人一同压入大牢吧,我记得故意损坏他人财产,偷窃,判斩手一只,受鞭刑二十,牢狱三年。”
江景元的眸光深沉,既然五人都这样讲意气,何不如一起受罚,反正他们偷了自己的鱼是事实。
“景元,我昨夜与我家娘子,促膝长谈,一夜都没有离开过家门,不信你可以问我家娘子。”五人中一人慌了,尤其是听到要斩手的时候。
“是,我家相公、一夜都家,我的孩儿们也可以做证。”一位粗布妇人,脸色吓得惨白出来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