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狐疑的打量了两眼魏满。
魏满使劲咳嗽一声,说:“孤要与你说的,便是破虏将军吴文台之事,难道不是要事?”
林让一听,原是自己错怪魏满了,的确是要事。
便点点头,说:“的确是要事。”
魏满在林让眼中,虽平日里不正经,没个正形儿,但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上道儿的。
而且这四五年都过去了,魏满其实已经慢慢稳重了起来,现在问起身边的人,不会有一个人说魏满轻佻无威仪的,都说他稳重、持重、老成,甚至手腕狠辣,运筹帷幄。
魏满也就是因着林让太过与列侯相似,所以才不由自主的放松了自己的戒备警惕,在林让面前又显出了本性深处的轻佻。
魏满一说起正事来,便微微蹙眉,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是最帅的,这句话当真不假。
魏满蹙着眉,神情有些深沉肃杀,声音也低哑了一些,说:“破虏将军吴文台此人,孤接触过不少,吴文台骁勇善战,素来便有侠名,孤若是贸然攻打吴文台,没有任何顺理成章的借口,那么必然招至天下诟病。”
当年佟高带兵入京,把持朝政,义军从四面八方汇聚会盟,不就是因着佟高名不正言不顺么?
魏满是个聪明人,心中跟明镜儿一般,如何能参不透这种浅显的事情。
魏满又说:“倘或这般,对孤的声名有碍。而且……”
魏满在帐中微微踱步,说:“而且如此贸然去打吴文台,吴文台若是疯起来,谁也拦不住他,如今吴文台的麾下,长子吴敇也已经长大成人,变成了一员虎将,孤便是想要贸然攻打,也需要考量考量才是。”
魏满忌惮的吴敇,林让也认识,当年义军会盟,因着吴文台与林让关系要好,便让他的儿子与侄儿千里迢迢赶过来,拜见林让。
吴文台的长公子吴敇,那是吴氏骁勇善战的一员虎将,与他爹的并行一模一样,生性洒脱不羁,打仗永远冲锋在第一线,乃是吴氏政权的奠基者。
不过吴敇这个人,可谓是英年早逝,因着喜爱打猎,在游猎之时中了冷箭,早早便英年早逝了,去世之事,将自己的霸业托付给了二弟。
而吴文台的侄儿,那就更是声名显赫了,如今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已然成为了天下名士,乃是赫赫有名的江东美丈夫庐瑾瑜。
庐瑾瑜与吴敇是发小,两个人几乎形影不离,庐瑾瑜文武全才,工于音律,计谋出尘,为吴氏镇守鲁州立下了赫赫战功。
吴文台一个人已经是一头狼了,而狼还是群居的动物,他的手下猛将如云,文武兼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