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又低头看着姜都亭,一脸微笑的说:“连带着这位飞将军,也一起给孤扣起来!”
姜都亭一听,眯着眼睛抬起头来,他的额头上都是冷汗,涔涔的淌下来,已经汗湿了介胄。
姜都亭沙哑着声音说:“这是圈套?”
魏满挑眉说:“孺子可教,看来你姜都亭也不算有勇无谋,虽后知后觉,但也算是有些小聪明了。”
姜都亭忍耐着疼痛,喘着粗气去看林奉,说:“你竟引我上钩?”
林奉并不知情,也是在刚刚魏满出现之时,他才看出来,原来这一切都是主公布下的陷阱,目的自然是抓住姜都亭无疑了。
林奉被他这么一说,脸色登时有些苍白,声音颤抖的说:“奉……”
“不是林奉的注意。”
就在此时,有人突然冷冷清清的说了一声,随即便是“沙沙沙”的脚步声。
一个身材瘦削,穿着月白衫子,披着白领毛披风的清俊男子,从月色中走了出来。
林让一面走出来,一面冷淡的说:“不是林奉的主意,是我的主意。”
姜都亭看到林让,轻笑了一声,说:“原来又是先生。”
林让低头看着肩膀染血的姜都亭,面无表情的说:“事实证明,姜将军果然不是自立门户的料子。”
姜都亭险些被林让气死,他被魏满再一次擒住了,如今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林让竟在一边说“风凉话”。
魏满笑眯眯的说:“孤不会食言,说过放你三次,便是三次,这次孤也放你走。”
姜都亭挣扎着站起来,冷淡的甩开林奉的手,说:“魏公总有一日,会后悔今日放走都亭。”
他说罢了,“嗤——”一声,将长戟从将领的脖颈中一把拔出,随即翻身上马,动作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带水,似没受过伤一般。
林奉想要开口阻止他,姜都亭肩膀上的伤口不浅,如果用力会造成大出血,就算他身强体壮,若是医治不及时,很可能落下病根。
只不过姜都亭没给他这个机会,已经翻身上马,带领自己的兵马,喝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