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让走进来,十分坦然的将外袍摘下来,搭在一面的屏风上。
魏满戒备的说:“你做什么?”
林让一脸平静,看了一眼热汤,说:“沐浴。”
“沐浴?”
魏满更是吃惊,看着已经退去外衫的林让,随即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冷笑的看着林让,心说,这个陈营来的谋士,果然是个细作,竟主动在自己面前宽衣,岂不是要蛊惑自己?
魏满这般想着,就听林让对魏满说:“魏公若是想要留在府署过夜,请便罢,外间儿都是魏公的。”
他说着自己走进内里,准备沐浴洗漱去了。
魏满见他坦然的走进内里,突然有一种自己想多了的感觉,原林让不是想要当面退衣,蛊惑自己?
魏满十分狐疑,不知林让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听着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影影绰绰的倒影,魏满心中一动,既然林让想要沐浴,必然要退下衣衫,刚才那券书,自己便可以偷偷窃过来。
没有了券书,看他林让还如何嚣张。
魏满这么一想,只觉十分在理,便放轻了声音,悄无声息的摸进了房舍的内间。
内外间的阻隔只有一个无门的门拱,还挡着一方屏风,魏满偷偷的转过屏风,刚要去找券书,一抬头……
赫然看到林让根本没有沐浴!
林让衣冠还算整齐,只是退掉了外袍,解开了衣带,散开了鬓发罢了,配合着白色的衣袍,黑色长发披肩,整个人犹如谪仙一般。
冷淡、漠然的盯着做贼似的魏满。
魏满:“……”为何这么长工夫,林让还没沐浴?
林让刚刚解开头发,他的头发绑的有些乱,缠在一起,解开的时候很疼,因此费了些工夫。
刚才魏满听到那窸窸窣窣的旖旎之声,其实是林让正在与自己的长发做斗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