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被烧的鬃毛焦黑的白马,“踏踏踏”的从那大火之中飞驰而出,是张让的坐骑无影。
无影口中叼着一把边角碎裂的骨笛,骨笛烧的也有些焦黑,无影将骨笛轻轻的丢在曹操的身边。
发出“喀拉”一声响。
从那之后,再没有什么,从北邙山的大火之后侥幸逃脱……
“张让……”
“张让!!”
“张让,你当真是个狠心之人……”
张让感觉到了火焰的热度,这并不陌生,他是第二次,陷身火海之中。
不,不是第二次,而是第三次。
在张让还很小的时候,他便因为大火差点殒命,不过那时候,有个“叔叔”不顾危险,冲进火海中,救了张让一命……
张让迷迷糊糊的,听到了曹操的喊声,嘶声力竭,带着一股无助与绝望的竭力。
他只觉很累,很疲惫,根本睁不开眼目,也不知怎么的,好像突然看到了病房,好像做梦一样。
幼年的张让头上缠着纱布,一脸安静的躺在病床之上,而在小小的张让身边,坐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那男人手背有些烧伤,一直守在张让的身边,握着张让的手,轻声说:“张让,快点醒来罢,醒过来罢,看看我……不管你在哪里,不管你记不记得我,我会一直这样守着你……”
张让看着那个说话的男人,他那轻佻的桃花眼中带着无限的温柔,轻轻抚摸了一下张让的面颊,随即将一只缺了边角的白色骨笛,放在了张让的病床枕边。
张让怔愣的看这一幕,怔愣的看着那只骨笛,嗓音有些颤抖的说:“叔叔……”
原来……
曹操并非是与把自己从火海中救出的叔叔,长相一模一样,其实曹操本就是那个舍命救过自己的“叔叔”。
张让看到这里,很想赶快醒过来,伸手去拉曹操,但他没有力气,只觉脑中昏昏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