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酸枣义军的盟主,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种摩擦能免则免。
张让也听明白了刘和意思,说:“若公子当真怕刘公担心,那么早日好起来才是。”
他说着,又淡淡的说:“况且……公子的腿,又不是真的不能走。”
曹操有些狐疑,没听明白张让的说辞。
刘和也看向张让,张让说:“只要公子愿意,并且配合,公子的腿完全可以恢复如初,不说沙场征战那种虚的,形如常人,跑跳自如都是没问题的。”
刘和看向张让,那种无助略显苍白的眼神,突然有些明亮,嗓音颤抖的说:“当真?”
张让说:“刘公子,让是医者,不是政客,因此从来不会给人画大饼,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所言非虚。”
刘和连忙说:“多谢列侯。”
张让摇头说:“不要谢让,若能站起起来,也要谢你自己。”
他说着,便走到案几旁边,准备重新调整药方,曹操跟过来,非要跟张让挤在一张席子上,给他研磨。
曹操瞥了两眼刘和,口气有些酸酸的,说:“你对这个刘和,还挺上心的?”
张让一面调整药方,一面淡淡的说:“刘公子很像让。”
“像你?”
曹操有些奇怪,这刘和的性子隐忍,张让的性子冷淡却异常尖锐,怎么看也不像罢。
曹操其实不知道,刘和眼中那种无助又彷徨的模样,让张让看到了多年以前的自己,大火夺走了张让的一切,他丢失了所有,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彷徨又冷漠的怪物。
如果那时候不是有“叔叔”一直照顾张让,张让此时已然不知是什么模样,或许会像真正的大宦官一样,迷失自我,却根本不自知。
张让虽不懂得那些杂七杂八的感情,但他能体会到刘和的那种彷徨。
张让盯着药方发呆了好一阵,曹操见他如此专注,口气仍然酸酸的,说:“你倒是关心旁人,也不见关心主公,一碗水不是要端平么,未免太偏颇了一些。”
张让一听,放下手中的毛笔,看向曹操,说:“让亦关心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