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凶猛_分节阅读_92(1 / 1)

律师凶猛 superpanda 1999 字 1个月前

处长又稍微提了句:“我知道这需要时间考虑,但还是希望你们快点做出决定。这不等人,不要还要赶紧去救别人。”

季蒙问:“会对以后有影响吗?”

处长实话实说,点了点头:“当然。不过总比没有要强。”

“……”

“而且也不一定就会很不好,还是要看造化。我之前有一个患者,换的和这个差不多,已经十二年了。”

“这样……”

处长有一句话没说。

就是一般到这时候,就应该再换一次了,但是第二回难度会更加大。因为从原则上来讲,如此短缺的情况下,会优先去排那些第一次进行手术的,以及更加年轻的。

“我……”季蒙说,“因为是我岳父,我也做不了主,得去和他家人商量一下。”

“明白。”处长说,“请尽快答复我。”

季蒙出来之后先和朋友打了一个电话,通知事件进展。

就是这个朋友,又通过一个朋友,介绍季蒙认识了那个处长。

朋友正在医院上班,听了之后竟然还有些不好意思,对季蒙说了句对不起,没能达到季蒙的期望值。

但是季蒙真的很感谢这些朋友。这么多年以来季蒙一直忙着国外的生意,与他们早已渐渐疏远,可是在季蒙需要帮忙的时候,这些朋友却全都没有二话,调动了所有的资源。

关于解决方法,这么大的事,朋友自然也不敢轻易给出意见,不过,季蒙能感觉得出来,对方还是倾向于接受的。

之后,季蒙就犹豫着,到底怎么和刘仕诚开口谈起这事。

不过,还没等想好,刘仕诚就来了一个电话。

“季蒙,”刘仕诚问,“你在哪里?”

“嗯?”

“你在哪里?”

本来,季蒙一直陪在身边的。

却从昨天开始,突然就不见了。

刘仕诚发现,他是需要季蒙的。

其实,如果没有季蒙,刘仕诚也可以将父母照顾得很好,刘仕诚也一直以为自己一个人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最近刘仕诚渐渐发现,有季蒙和没有季蒙,终究还是不太一样的。

“我……”季蒙说,“我在XX市。”

“XX市?”刘仕诚有点疑惑。季蒙为什么会去那样一个小城市?

“我找到了一个可以用于移植的肝。”

“……!”

犹豫了一下,季蒙还是撒了个谎:“因为是小地方,没有那么多的患者,所以正好剩了出来。我的朋友认识医生,所以通知了我。”

“那,那不是最好了?”刘仕诚简直不敢相信。

“不过……”季蒙顿了一下,“这个有点乙肝。”

“……乙肝?”

“嗯。”季蒙说,“你也知道这不容易找,健康的是难上加难……可以说是几乎没有多少。关于要不要用,医生希望尽快做出决定。”

“我明白了。”刘仕诚已经没有了刚才那样喜悦的情绪,“我去和家人还有主治大夫商量看看。”

“好。”

“马上给你回复。”

“好。”

“季蒙……”最后,刘仕诚说,“谢谢你。”

“……不用。”

……

——最后讨论的结果就是接受。

要赌一把爸爸的生命力。

妈妈说,爸爸这个人,一向都是靠得住的,不管是年轻的时候还是现在。他最坚强,一定没有问题。否则,就又是要靠别人,就又是听天由命。

于是刘仕诚让季蒙给拿回来。

……

——在一切指标正常的情况下,手术被安排在能够实现的最快时间进行。

下午一点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一共十个小时。

在这过程中,季蒙一直陪刘仕诚坐在外面等着。

他一直握着刘仕诚的手。

刘仕诚的指尖冰凉冰凉的。

季蒙中间离开去买了一点吃的东西,刘仕诚,还有刘仕诚的妈妈都没去动。

那个大夫经验很足,所有人都很相信他。

但是,谁都知道风险,还是会很担心。

到了最后,季蒙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刘仕诚的手开始发抖,而且越来越厉害。

刘仕诚不知道未来究竟会是什么。

季蒙用力地握着刘仕诚的手,另一只手紧紧搂着对方的肩膀,轻轻地说些让他放松的话。

十个小时之后,爸爸被从手术室里推出来,医生说一切顺利的时候,刘仕诚只觉得站都有点站不住了。

后来内科医生又找刘仕诚确认了一下之后的步骤。

医生说会有一些排异反应,一般不会太过严重。此外还要在初期进行保肝,促进解毒和代谢,确保功能正常。如果没有问题,所有检查都比较正常的话,就采用保守治疗,毕竟是药三分毒。不过,还需长期追踪hbvdna之类的指标,如果病毒超过一定数量,就要上抗病毒治疗。虽然长期使用也会产生抗药性,不过还是得用。

这个内科大夫,是刘仕诚的爸爸自己认准了的。其实刘仕诚的意思还是想请技术最好的那位,可是爸爸怎么都不同意。妈妈说是因为这个医生很会讲话,爸爸非常开心。刘仕诚说那能有什么用,这是内科大夫,又不是要看心理医生。劝刘仕诚说就听爸爸的吧,病人的想法全都一样,喜欢听好听的,让人宽心的话。妈妈说这可能也会对恢复有好处,好的心情才最重要。

刘仕诚这才发现,不管是决定接受那个有乙肝的肝源,还是选择内科大夫,妈妈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唯心主义者。

刘仕诚是个律师,一开始非常不敢苟同。不过,被妈妈说了几遍之后,也觉得似乎有那么点道理。

……

——第二天一早,刘仕诚去重症室看爸爸。

爸爸还没有醒,另一个同样做大手术的人已经有了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