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刘仕诚说,“不过,我还是希望不要真有什么事才好。”
刘仕诚一直认为,能笑到最后的个人和企业,必然是守规矩的。为了短期那一点点利益而冒着一切毁于一旦的危险是一种非常不聪明的做法。
不知道季蒙是不是也这么觉得。
想了一想,刘仕诚还是说道:“我见过很多的公司老板,后来有大成就的那些,都很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听到这里,季蒙笑了:“我不会乱来的。”
“……嗯。”
“因为你是个正直的律师。”
“……?”
这句话刘仕诚可解释不了了。
虽然应该没什么错,但是,自己是个正直的律师,与季蒙不会乱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
耳朵里听见季蒙又说:“因为你是个正直的律师,所以,我绝对不会让你难过。”
“……?”
“我不会做任何你不能接受的事情。”
也不知道怎么的,刘仕诚总觉得,季蒙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异样,与以往的任何一次交谈都不太一样。
……
“那个,”刘仕诚又问,“在这件事里,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哦?”季蒙想了一想,“能啊。”
“什么?”
“你真想帮忙?”
“当然。”
季蒙笑了,把长腿往桌子上一伸,脖子往沙发上一仰:“那就给我在身上捏捏怎么样?”
“……”
“我真的觉得有些累。”
“别开玩笑了。”刘仕诚有点纠结,“还有心情说这个。”
“有啊。怎么没有?”季蒙说,“我现在高兴着呢。”
“你没事吧?”
“没。”季蒙又说:“我是真的很高兴。”
34、饼干
刘仕诚没说话。
“不行?”
“……”
“那算了吧。”季蒙叹了一口气。
“……”
“我只是感到很乏,”季蒙又笑笑,道,“心累。”
“……”
“莫名其妙,被人毫无道理地蔑视、指责、嘲讽、谩骂。”
“……”刘仕诚还是沉默着。
季蒙……真的是很可怜。
换了别人的话……应该也会觉得非常烦躁吧。
突然之间就成为了众矢之的,被推倒了风口浪尖上。本来,要求协助调查,就已经够忙的了,众多媒体还在煽风点火、添油加醋、唯恐天下不乱似的,坐着等看好戏。
如果只看新闻,好像人人都希望季蒙赶紧载了似的。这种狗血的年度大戏可不太多,上次解雇的案子有点虎头蛇尾,谁都没看过瘾。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读者似乎都很希望看到昔日的富家子弟沦落街头或者身陷牢狱的样子。
刘仕诚作为一个外人,看着那些观众评论,都忍不住有些动气,那更不用说季蒙这个当事人了。
既然他认为这样可以放松心情,缓解紧张……那,似乎也不是什么特别大不了的事。
“所以,”耳朵里又听见季蒙说道,“给我揉下肩膀?只是肩膀好了。”
“……”刘仕诚叹了口气,“好吧。”
“……哦?”
“倒也……不是不行。”
“这样啊。”季蒙有点奇怪地笑了。
“坐到桌前去吧。”刘仕诚说,“背对着我。”
“没问题。”季蒙说着就站起了身,几步走到桌前,然后飞快地解了两颗衬衣扣子,“那就开始?”
“……”
“……?”
刘仕诚看着季蒙:“你这是干什么?”
“……?”季蒙好像觉得理所当然,“不是要揉肩膀?”
“……”
“那当然要这样,不然不会舒服。”
“……”
刘仕诚看着季蒙。
敞开的衣领下面脖颈和肩部的线条若隐若现,再往下瞧,肌肉似乎也可以看见一点。整个身体锻炼得很好,整个线条都显得干净。而且,对方特意这样,好像还有了一点点诱惑的意味。
刘仕诚没做过这活儿。
不过他相信自己是聪明的。
于是刘仕诚试着按了几下。
“怎么样?”刘仕诚问。
“……”意外地没有听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