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孝昀打断说:“好了,事情就这么点,散会。”
走之前,沈嬗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杨子清和丁孝昀,丁孝昀的视线一直跟着她的身影,直到门关上,不见了。
丁孝昀低头理文件。
“丁孝昀,还念念不忘啊。”杨子清半是打趣地说,“哎,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丁孝昀继续理东西,厌烦着这个女人,表情上多了几分严肃,“与你无关。”
杨子清已经习惯了这个学期丁孝昀的冷漠,反正他对其他女孩子都这样,只有……杨子清忍不住酸了起来,“同学之间关心一下嘛。”
丁孝昀想了一个暑假,起初他是把分手的原因归咎于杨子清,后来想想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但是导火线是杨子清无疑,丁孝昀做不到不记仇。
将整理好的文件重重放到桌子上,脸慢慢抬起来,冷漠的视线像是要射出冰渣滓。
“杨子清,你以为你是谁?可以对我指手画脚?”
杨子清蒙了一下,心慌地说:“我,我没怎么样。”
丁孝昀站起来,椅子向后去发出刺耳的声音,“别以为你聪明死了,还在针对沈嬗?如果你安分一点,我也不会说什么。呵,去年的事情,我还没有找你算账。”
杨子清嘴唇颤了颤,“什么事情?”
“你为了破坏我和沈嬗真是什么都能做,去年是我傻,杨子清,你知不知道你很讨厌。”丁孝昀冰冷的视线就像是一个讽刺,刺在了杨子清心上。
她那么费劲心机,最后得到的却是个讨厌,杨子清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是不是沈嬗和你说了什么?”
丁孝昀看着她的样子,真心觉得讽刺,若是沈嬗说,一定会说,杨子清一定和你说了……然后将情节想的一模一样,而杨子清,只会问,是不是……
“你真以为你很聪明吗?沈嬗很早就知道你的动机,你在她眼里就像一只小丑,表演过了,什么都不是。别再自以为是了,沈嬗说得对,你就是个绿茶婊。”
沈嬗,又是沈嬗……杨子清闭上眼睛又睁开,这一刀插得真好,在她以为她要胜利了的时候,再给她来了一刀,可真好啊,前男友都能这么为她着想,一辈子的赢家吗?
时间渐渐步入十二月,文艺汇演的工作紧张而忙碌的筹划了起来,文艺部的两个节目在排练当中,一个节目是热舞,第二个节目是沈嬗想出来的歌词大串烧,上个月举办了校园十佳歌手,由十名歌手组成的串烧组。
沈嬗负责串烧一组,班级里的节目还要她忙碌,疲惫一直缠绕着她。
这个时候学校的领导还找她要她做节目主持,沈嬗是万万不高兴的,和老师讲了原因之后。
老师却说:“你把班级的先交给别的同学,把学生会和主持的工作做好,你的形象好,学校有意让你做个标志性的宣传人物,你就接了。”
(つд)伤心
最希望文艺汇演早点过去的莫过于沈嬗了,等到那一天的时候,曾经的一身疲惫都没有了,精神抖擞地装扮了起来。
方颜斜了斜眼睛,莫不是累傻了。
沈嬗振振有词,“你不懂,虽然今天我仍然很忙,但是,要看到忙之后,就是新生。”
方颜翻了个白眼,慢慢等你的新生去吧。
主持人是首先登台的,她的造型是一身复古香槟色束身长裙,人鱼尾裙,头发做成了美人鱼的海藻型,活脱脱美人鱼的造型。
“沈嬗,哇塞,还是咱们以前的班花最美。”
“边上那个男的好丑,和沈嬗一点也不配。”
“美人鱼,沈嬗的身材好棒,露出来腿好白好长啊,还细。”
十班的人呐喊助威更加凶猛。
“沈嬗,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
“我们要美人鱼。”
“十班的美人鱼!”
沈嬗第一次主持,拿着话筒的手心还是汗湿了,好在定力够足,没有出什么大错,就是第一次的时候断了一下。
等到表演上场,沈嬗坐在边上休息,主持人有四个,两男两女,她的搭档是一个高一的学弟,长得比较高,模样不是怎么好。
“学姐今天真美。”学弟称赞道。
沈嬗和这位学弟也不是很熟,只是排练的时候会说几句话,但是昨天他向她要企鹅,沈嬗就有意和他拉开距离了,“是吗,艾妮学妹也很漂亮。”
艾妮是另一个姑娘,长得有点小可爱,是一个老师的女儿,因为身高,穿的是短礼服,头发束了起来,走可爱路线,眼睛因为化妆化得大大的,撑着下巴笑:“我哪里有学姐漂亮,我们班男生都超级喜欢学姐呢,可惜,听说学姐连企鹅都不加。”
沈嬗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怎么上企鹅的。”
学弟迅速问道:“那你平时玩什么的?”
“要上场了。”沈嬗指了指外面快结束的表演,两个人立即站起来准备一下。
熬到了最后一场演出结束,沈嬗以为自己就解放了,回到家里,准备享受元旦假期的时候,悲催地发现自己居然发烧了。
沈妈把药片都准备好,摸了摸沈嬗的额头,还是很烫,给她扯了扯被子,看她因为发烧而酡红的脸,心疼地埋怨:“你这孩子,估计就是太累了,怎么总是给自己弄那么多事情,哎。先把药给吃了,要是不行只能去挂水。”
“我不要挂水。”沈嬗带着鼻音说道,话刚落音,又打了个喷嚏,喷的被子上都是口水,自我嫌弃了一下,“妈,你帮我换条被子。”
“你先盖着,等你感冒好了再还,反正你这人已经成病菌了。”
沈嬗还是把被子的两头给调换一下,闻着有自己口水味道的被子,心里难受啊。
沈嬗已经很久没有生过病了,她空间里有温泉,促进血液,她的身体不说健壮,至少很健康,这一次的确是因为太累了。
叶臻和陈美琳听说她生病了,很快就来了,他们两个人在碧水汀买了一套复式的公寓,和沈家住的更近了,串门什么更方便。
去年元旦,两个人是在魔都和陈曜廷一起过的,今年两家人家一起过,再加个陈曜廷。
陈曜廷看着裹得跟个熊一样的少女,小巧的鼻子已经红通通的像小丑的鼻子,还一直拿着纸巾在擦啊擦。
“怎么这么严重?”
沈嬗又擦了一张餐巾纸,脚下的纸篓已经堆满了餐巾纸,“嗯,在这之前没怎么生过病,突然一下子病了,来势汹汹。”
话刚说完,鼻子里又不舒服了,又扯了一张餐巾纸。
陈曜廷给她泡了杯开水,“多喝点热水,实在不行还是上去睡吧。”
沈嬗依言伸手去接,刚拿到热水杯就松了手,“好烫好烫……”
陈曜廷反应迅速,立即把她身上的毛毯一扯,把被子往外甩,被子碰撞茶几上,摔成几瓣之后,又落在下面的地毯上。
沈嬗呐呐地说:“额,不好意思……”
“怎么了?”沈妈听到声音跑过来。
“没事,水杯打碎了,这边我来扫扫就好。”陈曜廷站起来,把手里的毛毯放在一边,对沈嬗说:“毯子有点湿了,稍微擦一擦。”
毛毯很容易吸水,沈嬗本来盖在身上的那一块湿掉了。
沈嬗哪里顾的上辈子,一个劲地看着他的手,“你的手刚才好像被烫着了,有没有烫伤啊?”
沈妈绕过茶几,“曜廷手伤了啊,我看看。”
陈曜廷伸出手,有一大块皮肤被烫红了,“没事,这个水又不是真的一百度,估计只有八十度,冲冲冷水就好。”
沈嬗歉疚地看着他的手,挪到沙发边上,从茶几下面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医药箱,“还是涂点药膏吧,要是留疤了怎么办。”
陈曜廷哭笑不得,把手往她那边凑了凑,“我是男人,有个疤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