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小组成员自然也都不是全都去的,要留很大一部分看家, 往常跟着去的工作人员也不过七八个,最多也就达到十个,完全是靠轮班制,轮到谁谁去,反正每年都要举办,根本逃不过。
而一同前去的特殊小组的工作人员往往是最惨的, 既考验智商又考验情商还要求忍耐力, 去一次折腾半条命, 是整个小组最招人厌烦的苦差事,没有之一。
但是这次不一样啊!
以前他们是去受气的, 这一次有底气啊!
当即一个小组成员反驳道:“当然是按照顺序去了,你们前几次都去那遭过一次罪了,我们哪里舍得让你去糟第二次啊。”
“对对对, ”另一个人补充道,“放心吧兄弟,我们一定会把完整版视频录制下来的, 别担心。”
“滚啊!我告诉你啊,做人可不能这么没良心,”那人翻了个白眼,“这次跟以前能一样吗?继续轮班不道德啊。”
“就是啊,以前是去受罪的,现在是去享福的,我们罪遭了不少福一点没享,那帮人罪一点没遭光享福了,这不公平!”
“说得好像以前我们没去遭罪一样,都不知道轮了多少次了……”
“停停停!”眼看小组成员这就要打起来,汪三水好气又好笑,“行了吧你们,为这事还打起来不成?以后又不是没机会,苏大师才二十三岁,怎么都能在青年的行列里待很久呢好吗?”
“博国那位上四十岁的大哥都好意思每年参加,博国还义正言辞地说四十岁出头又没结婚当然是青年,我翻遍了各个组织对青年人的定义都没有四十岁往上的,也不知道哪来得那么大的脸,”汪三水轻咳了一声,正色道,“扯远了,反正有博国这个先例,我们就是让苏大师参加青年赛参加到四十岁也没问题啊,以后机会多得是,至于要打起来?”
“那不一样,”有一个成员撇了撇嘴,第一次逆袭打脸能跟后面把胜利拿到手软一样吗?
青年玄学师交流赛一开始是在十几年前博国那边提出来的,这几十年博国那边真的是人才辈出,气焰格外嚣张,那博国代表美其名曰:“大师们就不要动手了,影响和气,就让小辈们动动手,加强加强交流,增进一下友谊,反正也无伤大雅。”
这个提议一出,立刻得到多个国家的响应和支持,支持票高于反对票,华国这边反对无效,自然也是参加了。
一开始还好,各个国家都有所顾忌,派上场的也不是国内的一流队伍,但大大小小也是关系到国家名誉的事情,一来二去也是激起了不少火气,近些年来斗争是越来越白热化,很多国家都开始派上本国内响当当的人物,这些人年少气盛,下手并不能把握分寸,又或者是本国交代了些什么,反正总有人“失手”,前些年汤国一个队员被萝国选手重伤,当时丁大师看了一眼,还摇头说:“这孩子差不多是被废了。”
以至于近些年汪三水每一次挑人去参加那个青年赛,都有几分提心吊胆。
但是想当然,华国这些年没拿过什么好名次,一般也就混个不上不下的名次,还有几次直接垫底。
憋屈了这么多年,汪三水也多少理解组员们的心思,沉吟一会儿,道:“那就抽签吧,抽到谁算谁。”
汪三水这话一说,几家欢喜几家愁,但到底都同意了这个方法,听天由命,也算是公平。
“没想到去参加一场拜师礼汪组就搞定了这样的大事,”一个组员笑道,“看来这种仪式性的典礼还是得多去几次,说不定就有意外之喜呢。”
组员们纷纷笑了起来,更有几个胆大地蹿腾汪三水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汪三水好气又好笑,板着一张脸把人训了一顿,一群人嘻嘻哈哈地被汪三水训出了工作室,副组长陈瑶无奈地摇头。
看到一群人都走了,汪三水才垮下脸,对陈瑶道:“苏大师也需要一个机会走到人前啊,今天观礼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里观察苏大师呢。”
“苏大师自己对这事倒是没啥感觉,丁大师钱大师他们都觉得这是个不错的机会,苏大师虽然本事摆在那里,但到底还年轻,以前还是个演员,在玄学界没有一丝半点的名气,多少人不认识她啊,这样以后办事也不方便,”汪三水喝了口水,“而且咱们国家玄学界的情况你是知道的,说好听点是青黄不接,说难听点就是年轻一辈没人,现在大师最年轻的也有六十多了。”
“现在好不容易出了一个能挑起担子的,大师们不赶紧把她推出来,还能等着什么?”汪三水叹了一口气,“我估摸着他们的意思,也是想退了。”
特殊性小组组长办公室内一片沉默,陈瑶有些震惊地看着汪三水。
“其实也能理解,”汪三水看着陈瑶的表情,叹了口气,道,“咱们还有个退休年纪呢,像丁大师这种,都七八十岁的人了,国影事件中也受了不轻的伤,我看着,至今还没怎么恢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