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过她,回了房间。
房门关上时,路渺有些怔,心里突然很难受。
她不知道乔泽怎么会突然这么冷淡了,是不是因为昨晚,因为徐迦沿,他什么也没说,也没问,她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解释,她和徐迦沿什么也没有,又害怕解释以后,只是她自己想多了,他根本没那个意思,到时反倒弄得彼此都尴尬,他说过合作期间禁止恋爱的。
路宝还在幽怨地绕着她打转,“嗷嗷”地低吟着,不时扯她衣服,路渺心里难受,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蹲下身看它,但又什么也不能和它说,也不敢说,屋里的乔泽就隔着一扇门。
手里的解酒茶已经慢慢由温转凉,她的酒劲也没散,酒的后劲还在,她头有些疼,但不想喝,甚至有点想学徐迦沿,直接喝醉了,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放胆了去说,去做,第二天一句喝醉了,不记得了,就把什么都推脱干净了。
她握着茶杯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嘴唇轻轻一咬,干脆站起身,从酒柜里取出一瓶白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全灌下去了,又喝了一大杯,直到把那瓶白酒喝得见了底。
人没怎么醉,但几杯白酒下肚,再加上之前喝下的酒,胆子一下被壮得大了起来。
她撑着桌子站起身,去敲乔泽门,叫了他一声。
门很快被从拉开,乔泽站在门口,一开门就闻到了她身上传来的酒味,眉心当下拧成了个结。
“怎么又喝酒了?”他问,声音甚至都带了一丝厉色。
路渺被他的严厉吓到,嗫嚅了半天:“我……我只是想练练酒量……”
“胡闹。”乔泽斥了声,出去给她泡解酒茶,刚走了一步衣角便被她从背后拉住了。
他回头看她。
她也在仰头看他,眼眶有些红,看着像要哭出来的样子。
“为什么连你也对我忽冷忽热的了?”她问,“我哪里做错了就不能好好和我说吗,为什么你们都要这样……”
带了哭腔的嘶哑嗓音像闷锤般,重重砸在他胸口上,砸得他胸口又疼又紧,几乎无法呼吸,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因为我和我哥生气了,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欢我……”她吸着鼻子,眼睑垂了下来,“我哥帮了我那么多忙,他喝醉了没人照顾,我照顾一下他也错了吗?可是他就是我哥啊……我和他又没怎么样……”
一句话,砸得他理智全无,克制了两天的情绪瞬间倾塌,他近乎失控地将她狠狠扯入了怀中,重重地吻住了她。
路渺被吓到了,她酒劲没上来,脑袋昏昏沉沉的,说话只是凭本能,但不是全然没意识,乔泽的凶狠吓到了她,下意识想挣扎,被他掐着手臂将手困在了身侧,他近乎蛮横地将她抵在了最近的墙壁上,凶狠而执拗地吻着她,吻得她唇舌发疼,他却犹不满足,大掌揪揉起她肩上的衣服,一下将它们扯落,而后将她打横抱起,抛在了床上,人也随之压覆而来,完全不给她回神也不给她逃离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肉……既然上车了,肯定会让大哥全垒打的~再往下我有点卡,尺度把握不好就要被锁文了~我先捋捋
☆、第74章 068.10.19¥
74章:
“路渺,我要你。”
他说,嗓音沉哑,身体也紧紧压制着她的身体,将她整个压陷在床榻上,眼睛紧紧盯着她,像要把她拆吞入腹般,双眸赤红凶狠。。
这样的他危险而陌生,路渺很慌,无论是他的眼神还是他的话,都让她没来由地发慌,脑子也昏昏沉沉的,完全没法思考,只本能地以背抵着床板,下意识地逃避可能的危险。
他不让她逃,手掌没入她鬓中,指尖微微使力,迫使她头微仰起,眼神对上他的眼神。
“你喜欢我。”他说,声线嘶哑得像梗了东西,“路渺,你喜欢我。对吗?”
像在确认,又像在说服她,说服她承认,她是喜欢他的。
她觉得是的,愣愣地点头。
后脑勺倏地一紧,阴影压下,微张的嘴巴再次被重重覆上,啃咬,碾磨,进逼,绝对的强势掠夺又带着克制的温柔,以着一种极磨人的缓慢方式,强悍夺取她的气息和柔软。
她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被酒精侵蚀的意识在他的掠夺下溃败如山崩,迷迷糊糊中,只听到他沙哑的嗓音在耳边缓缓问她:“给我,嗯?”
给……给什么?
她睁着迷蒙的眼眸愣愣看他,混沌的意识没意会过来,醉意已经慢慢涌来。
他轻吻她的唇,嗓音哑了几分,重复那句话:“路渺,我想要你。”
她愣愣地回了一个“好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手已经本能伸向他,去掀他衬衫。
他突然失控,抓着她手往后背一放,再次重重吻住了她,从她的唇到嘴角,颈侧,胸口……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全然失控,毫无章法。
在床.事上她是全然陌生的,只是被动地跟着他的节奏走,心慌着,又颤栗着,眼前的男人是陌生的,他褪去了他所有人前的严谨和冷峻,变得危险而充满侵略性,但又像他在人前所展现的沉稳,以着绝对主导的方式,在她身上攻城略地,逼得她哭泣,尖叫,后退,又被他掐着腰拉了回来,揉弄着她,吻着她,动作快了重,汗水大滴大滴地从额头滚落,滴在她身上,与她的汗水融成一体。
他的失控和她的失控,让两人像两头不知餍足的兽,纠缠了彼此一夜,也疯狂了一夜,天快明时才累极地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是路渺先醒的,宿醉的头疼疼醒了她,脑袋发胀,针扎似的疼。
她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大片□□的麦色肌肤,结实而肌理匀称,一根有力地手臂正紧紧地搂着她,惊得她一下懵在了那儿。
乔泽被她的动静闹醒,眯着眼睛睁了睁,人还困极,咕哝着问了她一句:“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翻了个身,将她大半个身子从背后搂入了怀中,抱着她继续睡。
路渺吓得睡意全无,僵着四肢,大睁着眼睛,完全不敢动。
正困顿中的乔泽明显感觉到她的僵硬,眼睑掀开一条缝,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没……没事……”她连声音都变得僵硬,“我……我上厕所……”
手忙脚乱地从他怀里滚了出来,颤着手,扯过一张薄被,紧紧裹住了自己,坐在那儿半晌没回过神来。
折腾了一夜,乔泽早已困得不行,咕哝着叮嘱了她一句“别着凉”后又睡了过去。
路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滚下了床。
他和她的衣服散落了一地,到处透着股淫/靡气息。
路渺差点没哭了,颤着手臂,小心把自己内/衣从他的裤子中抽了出来,裹着被子,慌乱离开了乔泽房间。
路宝就在屋外,正睁着双眼睛,眼巴巴地看着她,看她出来,还欢快地冲她吠了声,吓得路渺冲它“嘘”了声,小心翼翼地踮着脚步去洗手间冲洗。
她非常不舒服,浑身酸疼,双腿那里也火辣辣地疼得厉害,身上到处是青青紫紫的吻痕,无一不在提醒着,他和她放纵。
路渺几乎不敢低头看自己,昨晚的事她依稀还记得一些,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他吻着她,在她身上疯狂进出的画面,烫得她甚至不敢在浴室多待。
从浴室出来时,路渺看到了餐桌上的空酒瓶,她想到了她喝酒壮胆的事。
她也不知道她当时怎么就突然疯了,非要去找他问清楚,结果什么也没问到,她还找他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还弄得……
路渺不敢往下想,她头又开始疼了起来,醉酒的缘故,昨晚的事她记得不是很完整,只记得她去敲了他门,冲他胡说八道了一通,然后他吻住了她,粗暴地将她撂在了床上……
整个串起来的感觉,就像是……她勾引了乔泽。
她想到他清醒时可能的样子,她心里很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一会儿清醒的乔泽。
他不知道他会怎么说她,以他的严谨,会不会怪她没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会不会嫌弃她。
她脑子里掠过许多乔泽清醒后可能的样子,冷漠的,声色俱厉的,歉然的,冷静的……什么样的都有,唯独没可能是温和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睡了乔泽,即便明明她才是被睡的那个,但就因为她的主动,让她在整个失控的意外里,她就成了罪魁祸首,给了乔泽任何指控她的可能。
在她看来,昨晚就是一个意外,她喝了酒导致的意外。
如果不是她之前喝了酒,她根本没可能执拗地想找他要答案,喝过酒的脑子和现在清醒的大脑完全不是一回事。
路渺懊恼得想原地消失,再也不见乔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