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曦依言换上他递来的衣物:“他不是你很重要的朋友吗?能帮你摆平方家那道难题,应该不是简单的人物啊。”
萧勉笑而不语。
他们搭乘渡轮离开长洲,回到市区,萧勉招来一台出租车,上车以后,他用纯正的粤语对司机说:“文沙赛马场,谢谢。”
听见萧勉报出的地址,岑曦便有所领会,她往萧勉那方靠近了点,轻声问:“你那朋友也是开马场的?”
萧勉告诉她:“可不止是开马场。”
抵达文沙赛马场,岑曦终于明白萧勉话中的意思。
走进正门,一面巨大的LED屏就立在显眼位置,每隔一小段时间,屏中的信息就会自动切换。岑曦虽然对赛马博彩业了解甚少,但也知道这是一块用作投资的显示屏,刚摸清了一点状况,萧勉就对她说:“要不要投一注?”
岑曦坦言:“我不会。”
从钱夹里抽出两张千元纸币,萧勉直接往她手里塞:“试试看,你的运气向来很好。”
作为行外人,岑曦一点门路都没有。站在投注点前,她十分迷惘,只能挑了两匹名字不错的赛马下注。
下注不久,新一轮赛马就开场。
岑曦跟萧勉在场外观赛,到底是用真金白银投的注,赛马期间她也紧张起来,周遭的人群呐喊助威,她也不甘示弱地喊“加油”,非常投入。
萧勉的注意力并不在场上,他只护着岑曦,免得她被粗鲁的陌生人撞到。
诚如萧勉所言,岑曦确实运气不错,即使是随意下注,也轻松地得了个二等奖。她高兴得很,萧勉同样眉开眼笑,他带着她往马场南面的建筑楼前行,边走边说:“我们去领奖。”
在寸土尺金的香港,文沙赛马场占地不大,规模绝对不小。沿路途径一排排整齐的马厩,偶尔有三两个身穿骑装的帅气骑师经过,总惹得岑曦频频回望。她问萧勉:“方家那么看重明年的国际赛马会,你该不是借主人家的势力替他们开路吧?”
萧勉说:“这倒没有,我只是向他们借了一批赛马。”
对于赛马场来说,马匹就是它们的灵魂,一般不轻易外借,更别说借走一批。岑曦为此感到意外:“这么大方?”
萧勉补充:“双倍奉还的。”
岑曦倒抽了一口凉气:“真狠!”
萧勉笑笑:“这倒没什么,他愿意卖我一个面子,即使三倍四倍,我也得还给他。”
这话倒说得没错,若换作那些卑劣的商人,很可能会把这盘生意抢过来,到时候的收益可不是双倍赛马那么简单。想到这里,岑曦倒期待跟赛马场的主人见面。
在岑曦的猜想中,赛马场的主人应该是位儒雅宽厚的中年大叔,当她在贵宾室目睹真尊,才知道他不过是个英气不凡的年轻男人。
两个男人见了面,便如多年好友那般握手谈笑,过后萧勉为他们作介绍,他还未开口,对方已经精确地报出她的名字,并说:“我知道她,你跟我提过几次。”
萧勉似乎有点不好意思,他虚咳了声,接着对岑曦说:“岑裕礼,香港岑家的二公子,也是沙文赛马场的主人。”
跟在萧勉身边,岑曦经常会结识很多厉害的大人物,对此她已经见怪不怪了。她做足礼数,微笑着点头示意,礼数十足地向岑裕礼问好。
岑裕礼弯了弯唇角,语气温文地对她说:“你不要这么拘谨,否则我会觉得自己像个可怕的驯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