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闹?”萧勉略带惩罚地收紧手掌,她胸前那团娇软也随之被他捏得变了形,看她不适地皱起眉头,他才放缓了动作,温柔轻慢地拢着。
岑曦咬着唇,虽然不去看萧勉,但依旧忽视不了他给自己带来的异样感觉。
从下午到晚上,萧勉都在担惊受怕的状态中度过的,先是岑曦活生生地在自己眼皮底下消失,好不容易探出了消息,他又担心她在爷爷这边受委屈,火急火燎地赶来这边,她倒好,把自己当成透明人,连用正眼瞧一下都不乐意。他越想越是气得咬牙,伸手将她的下巴让她转过头来,压着声音质问:“为什么自己走掉?你不知道我会很担心你吗?就算闹脾气也该有个谱吧?你这样子跟小孩子有什么两样?”
岑曦同样怒气未消,他的话无疑踩着她的小尾巴,她整个人都尖锐起来:“既然我们都对彼此不满意,那干脆就分开啊。反正知道我们结婚的人又不多,尤其是你们家的亲戚,就是知道的,也对我有一百个不满意。”
萧勉猜到自家祖父肯定给了岑曦一个下马威,他才刚惹毛了她,随后所受的委屈无疑是雪上加霜,她气她恼都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尽管如此,他还是因她那失智的气话而暴跳如雷,连声音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你想都别想!”
说罢,他又发狠似的堵住了岑曦的唇,失控地辗压。
这里到底是陌生的地方,岑曦本来就难以放开,加上又是客厅这样的公共空间,更能给她造成心理压力。然而萧勉却不肯放过她,他密密在那细滑的肌肤上啃咬,同时挑开她的衣扣,不多时,她的衣领便大大敞开,露出半截黑色的蕾丝内衣。
当他有意向将手探向身后,对那排内衣扣子下手时,岑曦终于求饶。她知道这男人无所顾忌,也无所畏惧,即使天塌下来也脸部改色。自己就不一样了,要是被长辈撞见他们这样放浪形骸,那她真没有颜脸混下去了。
萧勉不为所动,她便挣扎起来,身下的沙发貌似经不住他们的折腾,稍稍地往后挪动了一点。这男人已经将手下移,准备往别处攻陷,她情急地掐住他的肩,他却像没知觉一样。
混乱间,岑曦不小心把茶几上的东西踹到地板上,精巧的水晶果盘随着那声清脆的响声而碎裂。这下终于惊动了家里的佣人,听见至远而近传来的脚步轻响,她的神经更是绷到极点,几近僵硬地缩在萧勉怀里。
萧勉并没有料到这番变故,他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岑曦,臭着脸朝佣人低吼:“回去!”
佣人吓得滞在原地,回过神来,她才立马转身,急匆匆地往回走。
岑曦又气又羞,她的眼神就像刀子,一下一下地剜在萧勉身上。趁着他不注意,她使劲地踹向他,差点使他从沙发上摔下去。
重获自由,岑曦自然迅速远离他,他担心她踩到地上的碎片,连忙说:“不闹了,你别过去!”
岑曦拉紧自己的衣襟,脸上仍带着戒备的表情。萧勉顾不上被她踹得发疼的肋间,半拥半抱地将她带离客厅,走到客房门前,她冷冷地说:“我不要跟你一个房间。”
萧勉的眼角隐隐抽了两下,他不应声,岑曦又说:“你睡这里我就睡客厅。”
相处了这么长的一段时间,萧勉多多少少了解她的脾性,依照她那性子,只要把话搁下了,她就肯定做得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不想再生枝节,再与她僵持了数秒,他便作出退让:“那你早点休息。”
这晚萧勉夜不成眠,直至朝阳升起,也仅是短短地浅睡了三两个小时。他起床到楼下觅食时,萧老爷子正坐在长餐桌前看着晨报、品着佳茗,看见满脸憔悴的孙子,他便招了招手:“来尝尝你哥送来的宣城春棠。”
宣城春棠是出产于宣□□茶,由于茶源紧缺,在市面上几近是千金难求。萧老爷子独爱这茶的香醇甘美,每当心情愉悦,总会沏上一壶细细品味。
老爷子发了话,萧勉虽然不情愿,但也不得不从。他胡乱地冲洗了一下茶盏,便牛饮了几杯热茶,那张俊脸写满了不悦。昨晚睡不好,他那倦容根本藏不住,萧老爷子打趣道:“怎么垂头丧气的,该不是连个女人也搞不定吧?”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萧勉就更加郁闷,将茶壶放下,他无奈地说:“爷爷,您有什么怨气就直接冲着我来,不要再借岑曦来折腾我了,我认错,我服输还不成么?”
萧老爷子笑眯眯的,但语中还是带着大家长独有的威严:“我记得你那晚可不是这样说的,你当时是怎么说来着?要是我们不同意,你就跟岑曦回国,再也不碍我们的眼!小勉啊,现在你愿意带那丫头回去,那丫头恐怕也不愿意跟你走,我看她就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你想把人哄回来也不容易呀。”
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萧勉自知失策,只能敛起傲气向爷爷低头:“您知道就好,要是您再使坏,我就会丢了老婆,而您也将失去您的孙媳妇。”
萧老爷子听见这话倒是急了,他气鼓鼓地说:“没出息!不容易哄又不代表不能哄,赶紧想想办法,我就不相信那丫头的心肠是铁石做的。”
萧勉幽幽叹气:“昨天我才把人气跑了,转过眼您又火上加油,我还能怎样?”
由于鲜少看见这孩子吃瘪,萧老爷子此际竟然乐了,他幸灾乐祸地说:“难怪我昨天撞见她的时候,她就闷闷不乐的,原来是被你惹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