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缓慢几乎要了卡兰德的命。黑暗中,他发出抽气声……然而每多感受到一分她的紧闭,他便多一分喜悦和悸动。
“多久了?”他声音喑哑,带着此时特有的性感,“你那边……过了多久?”交易器已经跟随他许多年,他知道很多。比如,时间流速。
邵棠的腰身顿了顿,猛然狠狠坐了下去。
“十七年!”她咬牙。
卡兰德才为这一下抽气,就听到了她的回答。
十七年!
他的心,蓦地疼了起来。
他的手攀上了她纤细的腰,却被她一把抽开。
她居高临下。“这是你欠我的。”她说。
一起,一落。
起起落落。
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这样的邵棠,卡兰德从未看过。她已不是那个总用膜拜的目光看着他,明明眼中有克制不住的对他的渴念,却又总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的姑娘……
黑暗中,女人掌控着节奏……男人的呼吸粗重起来……
……
仿佛电流流过身体,又仿佛飞上了云端……战栗的快感褪去,留下的是身体说不出来的轻快及……虚脱感……
此时此刻,是女人最脆弱,最柔软的时刻。
邵棠俯在卡兰德的胸膛上,余韵未尽,忽然便啜泣起来……
卡兰德抱住她,翻身将她搂在怀里。吻着她的耳根,颈后。轻轻咬着她的肩膀。
“别哭……”他说,“在我身边,别哭……”
但她一直在哭……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吻着她光裸的背,自后面进入,温柔的律动……
时间真的会改变很多……
他们等待了彼此太久。
她磨炼着,让自己站到了足够的高度,与他比肩。
他却在思念的煎熬中,学会了温柔与珍惜。
……
“大哥呢?”迪迪·卡兰德一大早便抱着一大堆的报告,准备向他大哥汇报。在他不在的这两年,有太多的事情,都得一一跟他交代清楚才行。
然而比他先到的几个人都面色诡异的望向马修……
马修“咳”了一声,压了压帽檐:“少将还在邵棠小姐那里……今天上午就算了,毕竟少将才刚醒过来,还需要休息……”
还需要休息……
那他为什么不休息啊喂!!
男人们的脸都有些扭曲。那是又想露出心照不宣的微笑,又怕对少将不敬被别人打了小报告,到时候就要和少将在训练场上见了……
“行了,解散吧。”马修沉着脸喝道。
妈蛋,再不散,这屋子里的温度都不对了。这些荷尔蒙分泌过盛的家伙!特别是迪迪那个家伙,那一脸压不住的浪笑是肿么回事?难道在yy邵棠小姐?作死!看来他一定是很想念训练场的少将了……
“不去忙公事真的可以吗?”邵棠推着卡兰德。
“我已经睡了两年,不差这几个小时……”卡兰德咬着她耳垂。
一阵唇舌交缠,炙热的吻落在她雪白的颈子上……邵棠喘息着,目光忽然瞥过掉落在地上的白色制服……
“以后都……不穿黑制服了吗?”她有点遗憾的问。
联军已经不存在了,卡兰德也要回归亚弥金共和国。他在这里也领着少将衔,依然可以被称作“少将阁下”。
只是不再需要穿那身邵棠最爱的黑色制服了。
卡兰德咬着她的脖子低笑,胸膛振动。
“那样的制服,我有很多套……”他完全知道她在想什么,“以后穿给你看,只穿给你……你想怎么解开都行……”
竟然有些怀念多年前,每次他出现,她亮晶晶的眼睛灼灼的盯着他领口扣子的热切……那时他不是不知道,却按捺住自己不去撩拨她。她也不是不明白自己的渴求,却因两人之间的距离克制忍耐。
邵棠被他笑得耳根发热。仿佛心底隐藏多年的小小秘密被发现一般。
白如脂玉的身体渐渐的便晕成了粉红色,软得如一潭春水……
他却炙热得像火焰。
不知道是火焰蒸发了潭水,还是潭水溺毙了火焰……
十指相扣,谁也不愿分开……
于是这一天的简报,到午饭后才正式开始。
“……所以,目前‘黑弹’的研发已经进入尾声。之前做的实验,都是使用压缩空间。数据表明,‘黑’对空间折叠和能量扭曲的抵消系数是……”
大家一边听着简报,一边偷瞄着少将阁下那神清气爽,好得不能更好的气色。所以少将阁下一定有特殊的休息技巧,是吧,一定是……
而另一边,阿璞正在缠着椞。
高级kua基生命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也有会求到傻椞的一天。这大概就是碳基生命们常说的“风水轮流转”吧?在答应了卑劣的生化人提出的一些不平等条约后,生化人终于答应去帮他找邵棠说情了。
等邵棠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后,生化战士就跟他老板汇报:“关于虫族,有很重要的发现!”他神情肃穆,语气沉重,剑眉紧皱,目光中透着忧心忡忡。
邵氏影业当家小生已经许久没有飙过演技,犀利精湛却不减当年!
虫族是这个宇宙的大问题!邵棠一下子就被他演技吸引并折服,听他说“这是阿璞发现的,让他来跟你细说吧”,顺口就说了“好”。
反应过来的时候,kua基熊孩子已经欢快的恢复了精神链接!
邵氏影业公司董事长:“……”妈哒!
捏捏眉心,“说说,怎么回事?”
阿璞从品德卑劣的生化战士那里get了新技能,也用如出一辙的沉重口吻说:“虫族……不是自然演化的生命体,而是人工改造的物种。”
邵棠脑中立刻反应出大地球生化系列的电影里的t病毒、丧尸……便骂道:“哪个科学疯子干的这蠢事?”
阿璞顿了一下,道:“……普瓦林族。”
邵棠:“……”抱歉,我收回前言可以么……_(:3ゝ∠)_
对高大上的普瓦林族,邵棠始终心存深深的敬畏。一听说虫族和普瓦林族扯上了关系,立刻觉得普瓦林人这样做必有其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