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胸不长就算了,还疼。”杨绵绵靠在他怀里埋怨,“晚上睡觉的时候硌得疼死了。”
“睡觉前热敷一下,可能会好点儿。”荆楚摸摸她的头,“正常的发育现象,别怕。”
杨绵绵:“……”代沟啊代沟!
而电话就是她打算说点什么做点不规矩的事儿的时候响起来的,相当不会挑时间。
“我听不见,我们继续。”她捂着耳朵想和他继续接吻。
荆楚摸摸她的脸:“乖,去听电话,也许有急事呢。”
“能有什么急事啊,问我借作业?”她拉长着脸去接电话。
结果那边童欣劈头盖脸的一句话就把她砸晕了:“玲子说要自己去找人,我听声音好像都到车站了。”
杨绵绵:“……”怪不得她们能做朋友,从某种角度上来说,邓曼玲还和她挺像的。?
☆、第章 陪伴
? “哪个车站?”
童欣都快急哭了:“我不知道,她不肯告诉我。”
“行了,我去找她,她一个人搞不定。”杨绵绵自视甚高,但并不觉得邓曼玲有和她同样的能力解决这些事。
她打了邓曼玲的电话,她那边一接通就说:“绵绵,你不用劝我,我已经决定了。”
“票买了吗?”
“在排队。”
“那帮我也买一张,我和你一起去。”杨绵绵看了看表,“我赶到车站要……你在哪个车站?”
“就是南城站,我坐高铁。”邓曼玲磕磕巴巴说,“你要来?”
“我陪你去。”杨绵绵顿了顿,又有点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朋友么。”
邓曼玲在那里轻轻嗯了一声,不说话了。
“总之,你一个人去肯定不安全,我陪你去,等我一个小时,我马上来。”杨绵绵用脑袋和肩膀夹着电话,一边脱了睡衣睡裤,露出来雪白的大腿和纤细单薄的背脊,蝴蝶骨极为迷人。
荆楚看了一会儿,找出她的毛衣套在她头上,手却从她的蝴蝶骨上缓缓滑过,等她挂了电话实在忍不住:“你就不注意一下吗?”
这丫头的背还真的挺漂亮的,就是太瘦了,摸上去没肉。
“反正也没胸,看了就看了吧。”她已经完全自暴自弃了。
荆楚:“……”有的,虽然不怎么看得出来,但从他的角度看,真的有,怪不得会胸痛,看起来是真的发育了。
杨绵绵踮起脚来在他脸上亲了口:“你会送我去的吧?”
“行了小祖宗,你决定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吗,这个时候就别假惺惺了。”荆楚捏捏她的脸,认命地叹了口气。
两个人到车站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钟,火车站里略显冷清,杨绵绵老远就看见邓曼玲坐在候车大厅里发呆了,旁边放了个书包,塞满了她出行要用的东西。
“我来了。”杨绵绵言简意赅,没多废话,“几点的车?”
“还有十分钟检票。”邓曼玲从小都没做过这么大胆的事儿,其实心里有点虚,杨绵绵能二话不说来陪她,她心里不知道多感动。
荆楚很不放心:“要么我陪你们去吧。”
杨绵绵一翻白眼,刚还和他缠缠绵绵亲亲热热呢,这会儿就开嘲讽了:“你就嫌别人不知道你是警察是吧,往那里一站,人早跑了。”
“嫌弃我啊。”荆楚没好气地揉揉她的头发,“没良心的。”
邓曼玲看到他们俩的互动,突然就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猜出什么,就看见荆楚掏了钱包,抽了几张钞票塞到杨绵绵手里:“抠门的丫头,钱拿着,别舍不得花,路上当心,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到了那里,乖乖等着警方消息,别自作主张又乱跑,我不在,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杨绵绵:“呵呵哒o(*^▽^*)o”
又来这套。
荆楚拿她没辙,坐在她旁边,想想又问:“那个带了吗?”
“……带了。”她明明是偷偷藏在包里的,他是怎么看见的。
“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别操心了,不会比之前那两个更糟,我就是陪她去一趟。”
但很显然,无论杨绵绵怎么保证,荆楚都担心得不得了,他坚持让她每天打一个电话给他,不然就翻脸。
两个人磨叽到了检票进站才算完。
最后一班高铁,车厢里的人不多,邓曼玲一坐下就忍不住八卦了:“绵绵,刚刚那个是白天的那个警察队长吧。”
“是啊,管刑侦的,一天到晚遇到变态杀人犯。”杨绵绵一想起半夜来电话说出命案了就恨不得把那个凶手碎尸万段。
打扰二人世界什么的真是罪该万死。
邓曼玲实在憋不住了,直接就问:“那他……你们是……那个关系吗?”
杨绵绵很坦荡:“是啊。”
“噢。”邓曼玲一听到这样劲爆的消息,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可是,可是他比你大好多啊,你怎么会选择他啊?”
作为一个正常的女高中生,邓曼玲对于这种早恋的事儿也是挺敏感的,时不时也会和好朋友八卦一下谁和谁拉了个手被教导主任看到了,谁和谁是一对看到他们在楼道里说话了等等。
但同样的,这个年纪的爱情都是青涩的,含蓄的,也就停留在下了自习一起回家,你给我带瓶水我给你带个香蕉什么的,对一个眼神都会害羞的,而刚刚看到杨绵绵那么大胆的行为,她有一种非常震撼的感觉。
小伙伴的画风完全不一样!
尤其是走的时候那个吻是怎么回事!
而且,杨绵绵那么年轻,为什么会找一个比自己大那么多的“老男人”?这在邓曼玲眼里是很难想象的:“明明班里有很多男生喜欢你啊。”
杨绵绵冷笑:“那几个毛还没长全的小屁孩?”她细数荆楚的好处,“我们警察蜀黍长得帅身材好会做饭能赚钱懂照顾人,虽然偶尔罗嗦一点烦人了一点,但是完全瑕不掩瑜,哪里不好了!”
当然床说的那句话她验证了后半句“温柔体贴会疼人”,前半句还没能验证完,不过据她预测,肯定也不会令人失望。
邓曼玲张了张嘴,觉得这种虐单身狗的话题还是不要继续了,但刚想闭嘴,又实在好奇:“他对你好吗?”
“我长那么大,他是唯一一个对我那么好的人。”杨绵绵给出了非常肯定的答案。
这句话触动了邓曼玲的心事,她咬着嘴唇,轻轻说:“你别怪我冲动,但我姐是家里唯一一个关心我的人,我妈病了好多年了,一年一年熬着,我看着都替她疼,所以她走了我不伤心,她是解脱了,不受苦了,我爸以前还装装样子,后来我妈住院了,他就光明正大带着他秘书到处开会,你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女人是什么心思,无非是想登堂入室,看中了我爸的钱而已。”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人都以为邓曼玲是白富美,但谁晓得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家里只有一个姐姐关心她,她们母亲临死前拉着两姐妹的手嘱咐:“你们那个爸爸我是指望不上的,他要再婚也管不着了,但你们放心,该是你们的,我已经为你们讨了来,男人靠不住,你们姐妹要互相帮助,别让我走了也不安生。”
“会找到的。”杨绵绵研究了一下靠椅,把椅背放平了,“担心也没用,到了地方就好了,睡吧,没力气就没法做事了。”
她率先闭上眼睛休息起来,邓曼玲心里虽然还七上八下不安得很,但毕竟有人陪在身边,也就合上眼休息了起来,不知不觉就到了。
杨绵绵在陌生的地方没有安全感,并没有睡熟,过一会儿就醒了,双肩包就趴在她怀里被她紧紧搂着:“绵绵,睡吧,有事我们都会喊你的。”
她睡不着,却也不想让大家担心,闭上眼假寐,莫名的,就想起那次她和荆楚出行,他在她身边,纵然是陌生的车厢,她也睡得一夜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