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拍在桌上,封君严蹙眉,他的暗卫真是越来越会藏事情了,连他这个主子都可以隐瞒。
封昀额上露汗,急忙将太后去找夏云笑的事情全盘托出。
封昀越往下说,封君严的脸色越黑。
夏云笑吃了腹果。
封君严说不清此刻是什么心情,一面再为夏云笑有可能会怀孕而高兴,一面却为夏云笑为了这件事震怒到想要杀了母后而难受。
夏云笑就这么不想跟他再有联系么?!
封昀禀报完毕,安静的跪在地上,低着头,等待封君严的责罚。
然而,封君严只是出神的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房间内对封君严来说,是难得的寂静,对封昀来说则是异常的难熬,因为不知道会有什么惩罚落在自己的身上!
打破平静的是墨箫高声的大喊,他一脚将门踹开,没大没小的样子就好像这就是自己的家一样。
“严……”
封君严蹙眉,做了个手势,封昀立刻从房间内消失。
大门被踹开,墨箫身着不符合自己品味的衣服,浑身湿漉漉的,头发一片的粘在后背,狼狈的模样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潇洒,整个就是落汤鸡的模样出现。
“你怎么这副样子?”封君严眼中满是不悦,这个墨箫一天比一天更接近疯子了。
墨箫气喘吁吁,眸中闪着刺眼的光芒:“严,你知道夏云笑要成亲的事情么?”
封君严若有似无的点头,墨箫的视线不屈不挠,硬是要他给个“交代”,封君严被看得厌了,不耐的开口:“知道又如何?他和我已经毫不相干,他成亲就成亲,我没有、任何意见!”
墨箫被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反呛虽然不悦,但他也知道封君严说的对,夏云笑跟他们再无关系,可是……
墨箫不是这么容易说放弃的人。
“严,借我几个暗卫!”
封君严冷笑,半倚在了书桌边上:“你要来干什么?不管你要做什么,现在云收拾东西,我们即刻回冥雪国!”
愕然的墨箫使劲摇头:“不不不,我还不能回云!”
封君严再度冷笑:“不能回去?你是真的想我拿掉你的脑袋么?”
“严,只要夏云笑的婚礼一过,我一定回去,前提是你得借我暗卫!随便几个,不然就四个怎么样?”墨箫打着商量,他现在还不能走。
封君严嗅出了阴谋的味道:“你想对夏云笑做什么?”时间点、人物都不对,他难道还不知道墨箫在打什么如意算盘么?!无非就是想对夏云笑动手。
墨箫的胆子在遇到夏云笑还真是一天变得比一天肥啊!
“这你管不着!”天下敢这么对封君严说话的除了姚蚩和太后,估计就只有墨箫了吧!
“墨箫,就算夏云笑我已经不要了,也轮不到你!”封君严终于被墨箫勾起了怒气,本就在太后那里受了气,难道还要受墨箫这个混小子的气,他这个皇帝当得没这么窝囊。
“你不要了,我捡还不行么?”墨箫就是看不惯封君严这个脾性,他不要了还不准别人要,这是什么逻辑,“我就是喜欢夏云笑,严,你没有资格阻止我们!”
封君严不怒反笑,嘲弄墨箫的自作多情:“你们?夏云笑可从来都没有跟你在一起过!”
墨箫被这话气的脸颊通红:“你不借给我暗卫就算了,我一个人去找帮手,一定能把夏云笑从婚礼上给劫下来!”说完,墨箫怒气冲冲的转身,他一定不会让夏云笑的婚礼顺利进行!
“等等!”封君严不可置信的叫住墨箫,“你说的是‘打劫’的那个‘劫’么?”
“废话,我要回房了!”他要想好计策,才好实行不是?!
封君严这次没在多说,早知道,应该把暗卫借给墨箫才对!
第一百二十章 终于要成亲
暴雨过后便是无以伦比的好天气,白云蓝天,时不时有鸟儿划过、似乎也在为这个好天气欢呼。太阳终于在乌云过后露出笑脸,耀眼的光芒洒向大地,炽热的光似乎要将这一切烧至沸腾。被雨水浇灌的花草,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似乎比暴雨之前更有活力。
而在商府的院子里,假山假石围着的池塘,柳树枝摆在随风摇动。古香古色的木屋架在池塘上面,别有一种风情,到处挂着白色的纱帘,古朴中不乏奢华,精致又不乏典雅,好似仙境一般美丽。
四四方方的矮木桌规规矩矩的摆放在木质地板上,在木屋边沿静静的摆放着,尤其的显眼。
然而,最显眼的却是木桌旁边的旖旎。
女人美丽的脸颊泛着红晕。
在女人上方的男子赤着上身,露出了强健的腹肌,白皙的皮肤没有一点弱势的感觉,身上的一层薄薄的细汗,更是说明了男人的卖力。
女人的头靠在木板边缘,头发不小心跑进了水中,男人的手力快让她无法呼吸。
男人看着女人水中荡漾的墨发,蹙起眉头,不禁想到了游船的时候,夏云笑那头长及至腰的墨发,那天的天气也是这么好,夏云笑的墨发像是染上了水晶,在水中发亮。
男人不悦的低头,这个女人怎么越喊越小声了,也不叫,搞得他都快没哟兴致了。他用力的拉扯女人的墨发,见女人皱眉便高兴的扬起嘴角,在女人耳边喘息:“舒服么?”
女人点头:“舒服!”
男人看着女人脸部红晕的模样,没了兴致,冷冷的笑道:“是么?”
女人惊恐的瞪大双眼,红晕的脸蛋瞬间惨白,脖颈的疼痛都在告诉她,她生命即将逝去,等到男人终于高兴了,一用力,她的头便软软的一歪,停止了呼吸。
男人起身,随意的批了件长衫后,裸着的脚用力一踹,将女人的尸体踢进池塘。
荡起了一阵巨大的涟漪,睡莲快速的身两边游开,躲避这具庞然大物。
不知道何时,房间内多了另外一个人。
姚蚩的眼神很阴冷,射向池塘,在看了眼神清气爽的商离儿,眉间有恼怒浮现,“我是不是说过,不要对萝依出手,我警告过你!”居然把萝依给玩死了,桑离摆明就是像跟他对着干!
商离儿挑眉轻笑,眉宇间的风华有说不尽的倾城,然,那薄唇红的就像是血一样,坏笑着,失了气质。
“不过就是个荡妇,有什么碰不得的?”商离儿不羁的坐在矮桌旁的坐垫上,高高的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师兄,“更何况,已经死了,你又能拿我如何?”
见商离儿这副没大没小的模样,姚蚩又是头痛又是无奈。阿离的胆子越来越大,原来还忌讳着师父,现在呢,完全已经把师父抛到脑后了,虽然萝依只是师父在云游四海的时候随便收下的徒弟,可于情于理来说都是他们的小师妹,是碰不得的。祸不及亲人,萝依虽然和他们关系不清但至少有这个身份,若是师父知晓了,阿离的倒霉日子就该来了!
“看来,你一定要跟我硬碰硬,非要惹我生气!”
商离儿现在刚崔氏半躺在地板上,舒适的打了个呵欠:“师兄,我跟你从来都不是同一阵线,你为了你们姚家,我为了报仇,这两个根本就没有冲突。还是说,你想要我感谢一下你,没在封君严面前戳穿我的身份!”
这么说,商离儿还来劲了,他磨磨蹭蹭的起身,坐定,“师兄,你应该知道吧,如果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不止你会遭殃,就连姚氏一族都得跟着砍头,封君严有多讨厌桑月宫你又不是不知道!”
姚蚩之所以不戳穿他,无非是有更大的顾虑。
世上哪个皇帝不多疑,要是让封君严知道三年前的刺杀案姚蚩根本就有插一腿,不知道,封君严会有什么表情。毕竟,封君严现在暗地里不停的在培养势力,培养死士,无非就是想将他这个邪教投资一网打尽。
姚蚩想要两面对顾虑,太难!
“我知道,正因为知道,我才希望你能停手,这也是师父的心愿。我不想在回去的时候,是拿着你的尸体,师父恐怕会想不开,仅此而已!”他姚蚩绝对不能允许,阿离在他的计划里插一腿!
姚蚩的淡漠讽刺没有引来商离儿的怒火,反而将商离儿给逗笑了。
商离儿嘻嘻笑道:“师兄,反正那老头子已经要死了,而且母亲的仇他才不想报呢,所以,就算你拿着我的尸体,他估计也不会在乎。而且这不正好吗,我们父子的尸体还能埋在一块儿,那老头也不知道修了几辈子的福气!”
“哼,师父就是上辈子没好好做人,这一世才会有你这种儿子!”姚蚩无奈,阿离的心意已决,正像是只打不死的蟑螂,明明在封君严的手中败的这么彻底,还偏偏要以卵击石。
姚蚩居高临下的看着商离儿,想要一个交代:“萝依是我给夏云笑选的老婆,你给杀了,我怎么跟夏云笑交代?”就算已经是个残花败柳,至少给他留个活人啊!
在听到夏云笑三个字,商离儿便一肚子气,上次马车那件事他可还没那么好心肠的放过那个诬陷他的小鬼。只是,师兄……会不会帮夏云笑帮的太勤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