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晚些时候,太一来了外宾,随行的还有几名来中国旅游的女眷,翻译部出动了泰半,实习生们都去了,小周反而让萧筱留了下来整理文件。
萧筱重新开了手机,查看了未接才知道之前是宋孝然打来的,她一边左右核对资料一边播出了电话。
响了五六声,宋孝然的声音从对面传来,“笑笑,刚才怎么不接电话?”
“孝然哥,我那时候在开会,不能接电话,对不起。”
“原来是这么回事,没事,你在实习单位怎么样,还好吗?适应得了吗?”
“还可以,你回来了?”考试结束那天他给她打电话,说是要去国外出差几天,大概这两天回来。
“没有,打电话就是想告诉你这事,我大概还要过两天才回去,抱歉又要推迟跟你的火锅之约。”
萧筱轻笑一声,“没事儿,你专心工作,我不着急。”
“想要我带什么礼物?”
“不用了,你人回来就好。”
“那我自己看着办吧,”宋孝然不意外地笑笑,“行了,不打扰你实习,过两天见。”
“好的,在国外一切小心。”
晚上六点公司打卡下班,怕被段默言逮到的萧筱匆匆从安全楼梯通道下楼,出旋转电梯门时不小心与一个穿制服的女子撞进了一间玻璃门。
“对不起。”
“抱歉。”
两人同时道歉,然后相视一眼礼貌而笑。
“你是实习生吗?”有一张娃娃脸却浓妆艳抹的女生好奇地问道。
“是的,你是……”
“我是做前台的,我叫雷小竹,你好。”
“我是萧筱,你好。”
两人走出大门,偶遇的雷小竹非常热心,将来这里的所有公交路线与地铁路钱都说了一遍,还问她要去哪。萧筱跟她说了路线,雷小竹开心地抚掌,说她们是同一个方向,可以有个伴一起回家。
于是两人结伴而行,一路聊些女生的话题,倒也相谈甚欢。雷小竹说她非常有趣,热情地与她交换了联系方式。喜欢交新朋友的萧筱当然没有拒绝。
两人进了地铁,还有聊不完的话题,只是看了看站牌的萧筱告知她道:“我要在下一个站下了。”
“这么快?”雷小竹诧异,“你不是要回学校的吗?”
“我在这里有点事。”
到了站,萧筱对雷小竹灿烂一笑,“很高兴认识你,小竹,明天见!”
“明天见。”雷小竹也璨笑着对她摆摆手。
萧筱告别了新朋友,随着人流缓缓上了东区闹市,她在附近找了一家人满为患的面食馆点了一份炒面,与人合拼在一张小桌上,等待的空档她不玩手机也不做其他,只是留心听着周遭人的对话,嘴里低低有词,正是做着翻译训练。
忽而手机响了,萧筱看看屏幕是段默言,抿了抿唇,按下了通话键。
“在哪里?”
“我回学校了。”
“回来带你去吃饭。”
“不用了。谢谢。”虽然这种状况着实让她为难,但她做到公私分明应该就没事了。
“晚上去上自习?”
“不去,我累了。”
“哦……”段默言停顿一会,“明天给你送花?”
“送就送呗,反正宿舍楼没几个人了。”萧筱顿一顿,“门卫阿姨说很久没收到你的花了,她很想念。”
对方沉默片刻,没好气地哼了哼,突地挂了电话。
萧筱终于扳回一城,小小地做了个yes,然后摒除杂念,继续做额外训练。
这一顿饭她吃了一个半小时,完了才拿着包包搭乘地铁回了学校。
她开门进入宿舍,连欢欢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居然已经躺在床上睡觉了。
“欢欢,”萧筱奇怪这个夜猫子居然这么早睡了,“你吃饭了没?”
“嗯。”连欢欢在床上微微动了动身子。
对方声音好像很困,萧筱也就不再打扰,将大灯关了换了小灯,轻手轻脚地洗漱过后,坐下书桌面前打开了电脑。
翌日下午,萧筱又被叫上了会议室,只是这次不是旁听,段默言居然直接让她做英翻中的同传。
大家都吃了一惊,萧筱本人也吃了一惊,她明白她现在的能力还不足以应对这种场面。
但老总下了命令,实习生不做也得做。萧筱不得已将自己面前的话筒打开。
这次的会议是高管的商业管理会议,复杂的金融用词让萧筱频频卡壳,段默言微微皱眉,打断了她的翻译,“这么简单都翻译不好?你到底学了些什么东西?”
他的口气带着不可思议的鄙夷,全场人的视线都聚在了她一个人身上。难为情的萧筱刷地红了脸。
“你这样还差得远,学习多用脑子。”段默言淡淡说完,让人去把雍华庭叫上来。
会议室里一片安静。萧筱脸上火辣辣的,热气不受控制地浮上了眼眶。
“关手机了没?”段默言转过头,看见她的红眼眶,眉宇一皱,“哭什么,我又没骂你。”
萧筱本来可以忍住的,听到他这一句再忍不住了,两颗豆大的泪珠掉了下来,她狼狈地起身离席。
好好的一个薄脸皮姑娘也被蹂。躏了,在座者无不惋惜。
段默言眉头几乎成了川型,他起身追了出去。
这一追让会议室里炸开了锅。老总居然去安慰受害者去了?这姑娘究竟是什么来头!
萧筱在小会议室门口被段默言抓住,他居然还问了一句,“你哭什么?”
萧筱哭得更凶了,但她还倔强地道:“我没哭。”
段默言抓着她的手进了小会议室,盯着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庞,手下用了一分力道,萧筱脸色一白,伴着哭声轻声呼痛。
犹如西子捧心的神态让墨眸一黯,男人躬身侧头,狠狠地封住了她的唇。
☆、Chapter
萧筱恼死了,她在伤心难过,他还轻薄于她?她使出吃奶的力气用力推拒,但对方纹丝不动。她撇开头,蛮横的凉唇却如影随行。炽热的男性气息撞入鼻间。男人一次比一次霸道的吮吸,迫使她不得不仰头迎合。
她害怕他的吻。他的高超吻技就跟熔浆一样,思绪和身子好像被冲击融化。
她的嘴被用力撬开,登堂入室的湿滑大舌放肆打转纠缠着她的小舌。暧昧的声音让她羞耻混乱,脸上和睫毛上的泪水都被舌尖卷去,她轻音破碎地叫他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