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开心就好。”我叹了口气,深感人生之艰难。
叶煦见我是这个反应,竟然开始用一种怒其不争的表情看着我:“你能不能有点出息,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知道吗?”
“知道。那你说怎么个出息法?”我向后靠在了墙上问他。
“他不是浪吗,你比他更浪不就行了。”叶煦淡定地说出这句话之后我差点喷了出来。
有时候真得挺好奇叶煦同学的脑回路究竟是怎样的,反正我确定肯定跟我的不一样。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把声音压得更低了些,“你这里说的浪是指让我像他一样地去勾引何安吗?”
“对啊,只有在敌人最擅长的领域击败他他才会从此一蹶不振,这样你以后才能高枕无忧啊。”
“呵呵,呵呵……”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接了,然而心里竟还有一小块儿地方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
叶煦又非常不屑地瞥了我一眼:“易生我跟你说你这样下去真不行,做受的,该浪的时候就得浪起来,都像你那么扭扭捏捏的你老公就太辛苦了。你说你俩现在都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该做的也都做过了,那你还有啥抹不开面儿的?犯得着每次都跟第一次似的那么娇羞吗?”
“喂你敢不敢小点声……”我紧张地看了眼其他几个人发现并没有谁在理会我们的窃窃私语才稍微松了口气,然后又有些心梗地对叶煦道:“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每次都扭扭捏捏的啊!你亲眼看见了?!”
“还用看?”叶煦讽刺地一扬眉,“你也不去照照镜子,你整张脸就是一个立体的‘怂’字,都这把岁数的人了,还成天一副初恋纯情小男生的模样,一看到你我就觉得安哥的调.教之路漫漫无边坐着航空飞船飞个几天几夜都望不到尽头。”
“……”
我……
刚才那一瞬间,我觉得我嗓子眼儿里肯定是生成了一块好大的血块,然后被我拿出毕生功力咽了下去,差点就散功了。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感觉自己的词汇量不够用,深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不好好学习文科的课程,现在想跟人家打嘴炮都没这个技能点。对,不是水平低,而是压根没点!
就这样憋了好半天,我感觉再不说点什么的话我就要憋出内伤了,这才终于恨恨却又没啥底气地说了一句:“难道你对大神不是初恋吗?!”
“不是啊。”叶煦很干脆地回答。“易生,虽然看得出你对安哥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初恋,但你在他之前也不可能没对其他男生产生过感觉吧。你之所以会认识到自己是个同性恋,一定得有一个人给你这个启蒙不是吗?肯定会有一个人让你认清自己喜欢男人的事实。”
“那这么说你之前也有过一个很喜欢的人了?”我不知为啥听到叶煦的话忽然觉得心里平衡了许多,似乎是觉得这样一来好歹叶煦在林久桥那里也不算太吃亏。
“你就别想八卦我了,我只是给你说这么一个道理。”不过叶煦并不想跟我深谈这个话题,他岔开了之后就又摆出一副语重心长地模样道:“总之我告诉你,你适当的时候该主动还得主动,别指望着安哥一个人把所有事都做了。之前是因为没竞争还好,但以后要是有徐寒汐这种粘皮糖一样的成天儿地缠着安哥那事情就不好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送上门的炮不约一次两次还有可能,次数多了那就一切皆有可能。”
我被叶煦说得已经心塞得不行了,结果塞着塞着就有点跑偏。等到他说完这段之后我不禁问道:“你怎么说话开始走北京腔了?被竞哥带的?”
“谁说我被他带的了!你才北京腔,你和你老公都北京腔!”叶煦一下子就炸了,蹭地站了起来瞪我一眼:“反正我要说的都说完了,你自己看着办,到时候要是安哥跟人跑了我可不会让你抱着哭!”
“……我抱树也不抱你!”我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但叶煦已经不再看我一转身就走了。
正在我纠结要不要冲上去把他的头按在枕头里的时候何安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而且只有他一个人。
“徐寒汐呢?”我等他坐过来了便低声问。
“回去了。”何安微笑着看着我,忽然抬手拍了拍我的头顶:“放心吧,解决了。”
“……”我又一次在被他袭头之后毫无反抗的欲.望,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