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女人却绝望地摇摇头,作势就要把手松开。
还好,霍遇白一把拉住她的手臂,最终,废了不少功夫,才把这女人给拉了回来。
最终,有惊无险,那女人被救后,蹲在地上,忽然大哭:
“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你们要这样对我!一个是我侄女,一个是我的丈夫!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近的人,却合起伙来做这种龌龊的事情!你们真是不要脸!不要脸!我看你们一眼都觉得恶心!”
原来,这女人叫方娟,是一名公务员,她的丈夫程大山是某单位一个领导,这方娟的侄女今年大四毕业,因为读得是师范学校,便想来本地一所小学实习,方娟见她没地方住,怕她在外面吃苦,于是跟老公商量,把家里的阁楼收拾出来给侄女住,这侄女一住就是大半年,可前段时间,方娟忽然发现侄女怀孕了,她原本以为侄女是交了男朋友,谁知,前不久出差提前回来,却无意中撞破了侄女和丈夫的丑事,一个是自己的侄女,一个是自己的丈夫,她接受不了!多次想到了死。
这事之后,方娟把这事告诉了家人,全家人都来了,一起劝这个侄女,谁知侄女却像是铁了心,一心要和姑父结婚,并且说自己的肚子里怀了儿子,而方娟只为他生了女儿,要方娟让位给她,还说她年轻漂亮,又有文化,方娟比不上自己,应该识时务点退出。
这事一出,方娟的心都冷了,从小到大,她最疼的就是这个小侄女,从小为她梳头为她买衣服,侄女工作实习,怕她吃苦才叫她来家里的,谁知道,最终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方娟一时想不开,当下就跟侄女跪下了,要她退出,不要做这种丑事,并说她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小,和姑父在一起,是不会幸福的,谁知,侄女却不听,偏要说自己遇到了真爱,当下就要住在方娟家里,自己孕吐反应大,还叫方娟照顾她,为她洗衣服做饭,像照顾别的孕妇一般。
方娟想不通,她觉得自己养了一只白羊狼,一时心里郁结,便有了自杀的念头,也正是这时候,被女鬼趁机上了身。
这时,程大山哭着上前,拉着方娟不停说:
“小娟,对不起!是我混账!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方娟哭着看向自己的丈夫,她实在想不明白,原本与自己患难与共的丈夫,是怎么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这时,楼梯口的门忽然又被人打开,一个年轻穿着白色羽绒服的女孩走了过来,她长得很漂亮,眉眼间有种厉色,她瞥了眼地上的男人,忽然捂着肚子,痛苦地说:
“大山,我肚子疼,刚才我因为担心姑姑,一路跑过来的,会不会是动了胎气?”
程大山闻言,紧张地跑过去,扶着她责怪道:
“我早叫你不要来了,你姑姑没事,你不用为她担心,走,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
看着这一幕,方娟的眼中露出一丝绝望,二十多年前,她也是这般较弱,也曾捂着肚子说自己不舒服,那时候,程大山也是这样,嘘寒问暖,处处关心,可时间终究让他们熟悉,直到两人变成了彼此生活中的必需品,也就再也察觉不到爱情。于是,程大山便开始有了借口,说是从她身上察觉不到爱情,说是只有侄女才能让他觉得自己还年轻,说是侄女年幼不懂事,自己应该让着她,主动退出这段婚姻。
方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老天要这样对她,就连死,都没让她如愿。
般若见她依旧想不通,满脸绝望,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世界上总是女人为男人伤透了心,何苦呢!
般若又看向女鬼离去的方向,刚才为了救人,便让这女鬼跑远了,看来,想杀死这女鬼,只能等下次了。
般若离开大厦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而后,她注意到广场上空挂着的牌子时,不由眉头紧皱,问:“是谁写的字?”
霍遇白看向那大厦的牌子,敛目沉声道:“是老爷子弄来的,想必是别人为他写的字,而后刻成了招牌。”
顿了顿,霍遇白问:“这牌子有问题?”
般若点头道:“你不觉得这牌子看起来有些不对劲?”
“不对劲?”
霍遇白这才仔细地又看了一眼,说实在的,这大厦成立以来,他向来来去匆匆,从未认真注视过广场的招牌。
经般若一提醒,他忽然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是说这‘广场’两字,很像是……”
这大厦上的字有些潦草,因此这“广场”两字,看起来很像是“尸场”!
“没错!”
般若没有否认,她面色沉沉,看向那招牌:
“风水从很多方面来说,就是天时、地利、人和,所有东西好了,那风水自然就会好,而你家大厦招牌中‘广场’两字,看起来很像是‘尸场’,那么,风水怎么可能会好?说句迷信的话,你这招牌都这样写,那么,那些要自杀的人,不来你这里跳,要去哪里跳?”
霍遇白没想到就一个招牌能牵扯出这么多事情,不由冷眯着眼,问:“那要怎么改?”
“我待会把需要注意的修改点全部发给你,你照着我说的办,不敢说风水能好许多,但绝对不会比现在差!至于这大厦闹自杀一事,除了因为招牌的原因,还因为有人在这里布了煞,只是这煞布的手法极为高明,我一时无法解开,只能等下次有人自杀时,再过来解。”般若说道。
“好,再有这样的事情,我马上通知你。”霍遇白最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