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教导主任后脊一冷,她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觉得从未有过的冷。
片刻后,她反应了过来,陡然掏出电话,快速拨打女儿的电话。
结果,电话响了很久,却没人接听,她又连忙打了一个电话。
“喂,老蒋!你赶紧回家看看,我看女儿有些不对劲,怕她想不开做傻事!你赶紧回去看看!”
刚出门不久的蒋茂林接到妻子的电话,他有些疑惑于妻子的焦急和神经质,他今天忽然接到单位的通知,让他去广州出差的,这不,他刚从家里收拾好箱子出来,临走前还和女儿告别呢,那会,女儿还是好好的,怎么会忽然做傻事?然而,既然妻子这样急迫,他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折回看了看。
电话没有挂,教导主任紧张地捏着手机,过了一会,电话那头传了很大的喊声:
“闺女!闺女!”
话筒那头蒋茂林急迫地大叫:“快!快!女儿吃安眠药自杀了!”
教导主任两眼一黑,差点倒在地上。
她稳了稳身体,慌乱地看向般若,流着泪说:“大师!这该怎么办啊?我女儿不会死吧?”
般若眉头紧皱,她开口道:“别慌!先带我去看看,我想知道,你女儿的命到底因什么而改!”
“好!”
他们很快去了医院,这一路有些堵车,等到了那里,主任的女儿已经在洗胃了。
“老蒋,女儿她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都怪你!天天逼着女儿相亲结婚,给女儿那么大的压力,要是这次女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原谅你!”蒋茂林红着眼责怪道。
主任一直哭个不停,“我这么做,不也是为了女儿好吗?你天天说给她自由,可她这么大年纪了,再不结婚,我怕她以后会后悔,大好的青春都扑在工作上,也不想着结婚大事,我这个当妈的要是不管,还有谁会管她?”
蒋茂林拿着一张纸,红着眼说:“你看看女儿写的遗书!看她怎么说你的!”
主任颤抖着接过遗上的每一个字都好像在锥她的心。
“妈,做你的女儿真的太累,我只是没谈恋爱没结婚,这有那么天理难容吗?我活着是为了自己,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爸爸,更是为了你周边那些长舌妇,我活得怎样不需要别人来指指点点,你逼我放弃工作辞职回家,又把我锁在家里不准我出门,每天给我安排这么多相亲,让人我精神疲倦,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想再受这样的精神折磨!这一次我不会再反抗,等我死后,你就给我安排冥婚吧!到那时,你愿意安排谁就安排谁,愿意让我跟谁结就跟谁结,我什么都听你的,真的!”
主任看了这遗书,当场嚎啕大哭。
蒋茂林没吱声,他不停抽着烟,面色焦急。
般若又掐指一算,因为自己的干预,这女孩的命又一次变了,她的命已经回到原先的轨道上,不会再是自杀而亡的悲惨命格。
不久后,医生走了出来。
“医生,我女儿怎么样了?”主任抓住医生哭着问。
“已经度过危险期,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了,但是病人的情绪还不稳定,你们说话时要注意言辞,不要再刺激病人。”
听了医生的话,主任夫妻俩忙不迭点头。
他们进门的时候,那女孩一直睁着眼,流着眼泪,不说话。
主任哭着抓住她的手,说:“丽珠,妈妈错了,妈妈以后再也不逼你相亲结婚了,你爱什么时候结就什么时候结,爱跟谁结就跟谁结,妈妈再也不会逼你做你不愿意的事情,也不会固执地再让你辞职回家相亲了,你不要再轻生了,好吗?”
蒋丽珠却睁着眼看向天花板,目光呆滞,她看都不看自己的妈妈,仿佛她是个陌生人一样。
过了许久,主任才走出病房,这时,傅鑫和般若走上前,般若沉声问:
“最近你有没有找人改过命?或者拿过任何可以改命的东西?”
“改命?”主任听了这话,红肿的眼睛看向般若,不解地说:“没有啊,除了你,我没找人给我女儿算过命!”
“没有?”般若拧眉,“这就怪了,我明明算出这蒋丽珠原本不是这样的命格!一定有什么东西干扰了她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