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能是废材_分节阅读_23(1 / 1)

但是女高中生的家里人不相信自家的孩子会无故自杀,坚持认为一定是在学校遇到了她不能忍受的事情,始终不把女孩下葬,数次上诉,这时那些富家子弟家里担心再这样下去不好,因此暗地里走动操作,最后的结果是女高中生的家人求助无门,父母一夜老二十岁。

不久后,她聪明的弟弟查出了姐姐自杀的原因,便想为姐报仇,结果却得来车祸身亡的下场,他们的母亲一连失去两个孩子,身心遭受巨大打击,一病不起,不久便撒手人寰,他们的父亲则咬着牙坚持了下来,却也已经是个家破人亡精神有些异常的人了。

可即便如此悲惨,他们在这个忙碌的广阔的世界里,也依然是如此不起眼和渺小。可是那些富家子弟,甚至是那个官n代都不会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任何金钱和权势都动不得的第三种人。

那个已经崩溃的家庭里,除了母亲外,全都是R物质携带者,并且那个自杀的女高中生在自杀前两天就收到了龙魂学园的入学通知书,也就是说,国家R物质研究院已经察觉到了她的R物质即将孵化,又一名超能力者将要觉醒。

在各个国家R物质研究中心里,有一种名为R波动成像模拟的装置,其原理是根据空气中捕捉到的R物质孵化前导致的人体内磁场异常波动,制作出相关图表,再根据多年下来收集到的大数据分析,计算和预测该超能力者的能力大约是什么系别和能力的强度。

事实证明,人体内磁场的波动越大,这人觉醒的超能力就越强,而他们的装置在一个月后模拟出了那个女高中生的R物质孵化后的可能性能力和能力强度,其能力竟然不仅很可能是极稀有的雷电系超能力,其强度竟可以和M国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让多国如鲠在喉时刻警惕着的自称最强,确实也是当时最强的超能力者相提并论,这无疑是令人振奋的!

好比很久很久以前我国终于也有了第一枚核武器那样的让人振奋!

这种振奋,一层层被传递上去,周瑞昂元首亲自去了龙魂学园想要亲眼看看那个女孩,却被告知那女孩并没有来报道,再查下去,那个女孩竟然早在一个多月前自杀了!

被认为国家终于“研发”出来的的“核武器”自杀了!这件事在国家高层引起轩然大波,可在下面,这么重大的事,居然没有多少人重视,就好像这是一件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一样,周瑞昂极其愤怒。

一番抽筋扒皮地彻查之后,所有的前因后果都被翻了出来,那个官n代、那些富家子弟、那些被贿_赂的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所有公职人员,都被翻到明面。

那些人很多都知道女高中生和她的家人是R物质携带者,也有人知道R物质携带者意味着什么,可偏偏但是比起这个,他们更看重即时可得的利益。

这件事导致这些人被革职的革职,坐牢的坐牢,罪魁祸首官n代和那些富二代在强女干罪后,又都被相关法院以危害国家安全罪起诉,被判处无期徒刑,军政两界一阵动荡。

正是因为这件事,《特殊法》诞生了,R物质的遗传性和潜伏性导致虽然有人在起跑线就成了人生赢家,可是谁也保证不了,某一天会突然出现这么个人,一步三千里。

抛开个人利益,对于整个国家甚至整个世界来说,那个一步三千里的人可能才是最珍贵的,谁也不知道当初侵略地球的外星人会不会卷土重来,会不会又出现别的外星侵略者,地球寿命如果将尽,人类又该何去何从。

一开始人们以为超能力是人类的进化,可是并不是,就算是父母双方都是超能力者,生下的孩子也可能是个普通的R物质携带者而已,这意味着如果要增加超能力者的数量,以保障国家和世界的安全,就必须繁衍出更多的R物质携带者。

所以R物质携带者是极其重要的,所以任何故意伤害R物质携带者的人,哪怕是国家主席也要按照《特殊法》,受到严厉惩罚。

因此,新闻社的小林所担心的秦青的母亲和秦青离校后被报复这件事,曹森还是宁若夏还是其他人,倒是敢去做做看啊。

作者有话要说:  意思就是说:你且得意着,我生个儿子带我飞,不行就让我孙女带我飞,要不然就是曾孙!

第21章

当然了,《特殊法》只是为了不再让当初的那种悲剧再次发生,并不代表R物质携带者就此凌驾于其他人之上了,该如何奋斗,能奋斗出什么样的成绩,活出什么面貌,还是要看他们自己。

我们的管理者知道,人是非常容易贪心自得的生物,所以虽然出台了不少R物质携带者的福利政策,但是并没有给得太过分,完全能用他们是英雄的后代的说法来解释,《特殊法》的存在也没有大张旗鼓的宣告。

一旦人们知道R物质携带者那么重要,有那么多特殊的待遇,不免有人嫉妒不满,不免有人得意忘形,借此趾高气昂,横行霸道,反而不利于R物质的繁衍和社会的安定。

所以《特殊法》的存在,只是让所有的R物质携带者在遭到伤害和不公平待遇时,能得到公平的解决和保护而已。

听着秦青的话,那些一直都惴惴不安,不敢得罪曹森等人,被欺负了也不敢反抗一下的学生,统统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什么意思?

新闻社的小林手上紧握的笔笔壳出现了裂痕,他看着上面从头到尾表情都平静得波澜不惊,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模样的秦青,觉得眼睛有些被刺痛,面颊通红,仿佛被人重重扇了几巴掌。他几乎想要夺门而出,可是双腿却仿佛灌了铅,沉沉的一动不动地立在原地。

而此时,餐厅外面已经聚满了人,任何一扇窗户外面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望着仅有数十人的空旷的餐厅,现在已经就《特殊法》小声议论了起来。

最显眼的食堂餐厅入口,原先的人早就让开了位置,现在站着的是蒋非和拄着拐杖的曹森等人,以黎萍云院长为首的教师们则站在食堂二楼的食堂餐厅工作人员的出入口观看。

很显然,对于秦青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们都很好奇很在意。

从英雄到《特殊法》,她很显然是在循循善诱着什么,先是让他们正视自己体内的R物质,知道那绝对不是诅咒导致他们现在被困在这个鸟笼里,而是他们是英雄的后代的证明。提起《特殊法》一定是为了让他们知道自己就算没有超能力也是很珍贵的存在,没有必要自卑。

身为励志教书育人的教师们是这样傻白甜地认为的,却没想到,秦青下一秒就给了他们一记直拳,手段强硬到让人不敢相信。

秦青双手打开置于围栏上,身子微微前倾面无表情地看着下面的人,说:“言归正传,关于自由学院接下去的发展,我身为当之无愧名正言顺由自己的实力登顶的学生会长、自由学院的最高管理者,有权对它进行相关规划,所以,我的决定是——

从今天开始,自由学院将分为两个系,梦想系和幻想系。

不想要当废物,不想要整天沉浸在消极的对自己没有拥有超能力而自卑愤懑的氛围中的学生,带上自己的课本和全部行李,搬离现在的宿舍楼,以后都到A栋教学楼去学习,搬到已经空出来的那栋宿舍楼中,成为梦想系的学生。

我的时间宝贵,同时精力也有限,只大约管理梦想系的人,幻想系请你们自己推选出管理者,只要不做出与我制定的规则相悖的事情,我不会插手幻想系的任何决定,以上。”

秦青这段话说出来,全场静默,似乎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几秒后,黎萍云和众多位教师的脸色先变了。黎萍云猛地张嘴就要出声,却又被什么梗住了咽喉,说不出话来,只能震惊地看着秦青的背影。

从背面看秦青,也能看出秦青是一个美人,乌发如墨,长及臀部,穿着龙魂学园漂亮又可爱的奶黄色针织校服背心,格子裙下是一条笔直纤长的腿,穿着长筒袜和黑色的小皮鞋,亭亭玉立,乖巧可人的感觉。

可如果看到她的面孔,看到她面孔上平静无波冷漠又坚毅的眼眸,听到她清冽的嗓音和冷酷又强硬的语气,都会忍不住想她哪里是什么美丽的正值花季的少女,脑子里只会出现两个字——暴君。

她怎么能如此轻松简单地就做出要分裂自由学院的决定?

并且这个决定是如此冷酷,完全没有准备为他们拨开眼前迷雾的谆谆教导和长篇大论,完全没有准备拯救和感化这些陷入迷途正在堕落或者已经堕落的学生的打算。

如果秦青是一名教师,那么她现在的决定无疑奠定了她是最烂的那一类教师——想读书你就乖乖上课我管你,不想读书就一边去,我不管你有什么隐情,内心有什么创伤,不读,只要不打扰到我和我的乖学生们,我就视你为空气,不会去管教束缚你。

餐厅内和餐厅外的学生们也都反应过来了秦青的意思,议论声瞬间大了很多。

墨兰等学生会成员,立即看向蒋非。墨兰说:“蒋非,你就看着她把自由学院搞得乱七八糟吗?什么梦想系幻想系,她是疯了吧?”

蒋非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他也没想到,秦青竟然会这样做。

这时,新闻社的小林又出声了:“秦会长,你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吗?你觉得身为学生会长,你做出这样的决定合适吗?自由学院本来就已经和超能学院是对立的,现在你居然还分裂自由学院,是想让自由学院起内斗吗?”

秦青的目光扫向那个少年,小林一接触秦青的目光,心脏就仿佛被一只手揪住一样,跳得很快,又惊又怵,脸色涨红,却偏偏就是要直视秦青,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毛病。

“内斗是不允许的,也不会存在。”秦青说:“梦想系的学生我不允许他们有空闲的时间去跟不相干的人搞什么明争暗斗,我会制定严格的课程安排和作息时间安排,所有人都必须按照我的安排来学习,幻想系的学生也不允许来打扰他们,除了蒋非外,所有人都不允许违背我的规则,否则我会采取严厉的惩罚措施。不满的人,忍到明年吧,也许明年你们会有机会取代我,成为学生会长,按照你们的想法来行事。”

突然又被点名和特殊化的蒋非心头一动,那种奇奇怪怪的感觉又冒了出来,他在自由学院一直都是特殊化的存在,但是怎么被她这样说出来,有点儿奇怪呢?好像他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在自由学院里享有特权,而是在她那里,他是特别的,有特权的一样。

“那么,”秦青的目光扫过,“我的关于自由学院未来发展说明已经结束,梦想系的教学楼和宿舍楼已经空出,接下来,由你们自己决定。”

黎萍云明白了,秦青手段真的强硬,强硬到想要阻止她的人已经阻止不了,让她忍不住长长叹出一口气。

提起一个世纪前的往事是为了触动那些还未彻底麻木的心;提起《特殊法》、把国家给R物质携带者的所有福利政策都放在他们眼前,是为了让一直以来因为不清楚这些而不敢反抗家世背景比自己强大的人的勇气;空出的教学楼和住宿楼,意味着想要从自由学院的堕落氛围中脱离出来回归正常生活的少年少女,有了不用再担心寒凉冬夜被扒光了赶出宿舍,被挂在阳台上吹风的安身之所。